,而是会不会经商这个话题上来回绕。但他不是笨蛋,当然可以从司空绎的话里行间,听出端倪,也深切地明白——
若是他上门提亲,一定会被拒绝。
后来,除了他夸与司空屠苏有婚姻的那户人家的那些话,晋璜扆已经不太记得司空绎还说了些什么……
司空绎说,颜家少爷,不仅长得一表人才,还上知天文、下知地理。
司空绎说,颜色少爷,在短短的三年之内,就让旗下的产业遍布大江南北,涉足各个领域,大有后来者居上的趋势,是他近年来见过,最具经商头脑的青年才俊。
司空绎说,如果是颜家少爷,不仅能够好好地替他守好祖业,还可能无限扩大。
司空绎说,颜家少爷,与他女儿,是再合适不过的一对,简直天造地设。
……
司空绎说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根钉子,钉在他心头,无法拔除。
不是他想自卑,但自己不管哪个方面,都不如司空老爷子所说的颜家少爷,颜家少爷随便一块小衣角,都能把他比到海角天边去。
听完司空绎一席话,觉得她离自己果然好遥远,明明人高马大,身高体力一点也不输给谁,他却觉得,在娇小的她面前,自己完全矮了一截,没法再面对她。
于是,见了就避开。
他是掖不住话、藏不住心思的人,有好几次,都要找她问清楚对自己有什么想法,鼓足了勇气,跨出第一步,可远远看到她掀开帘子走出来,到嘴边的话又消失得无影无踪,默默地泄气,退回原地。
忍了几天不去见她,可还是抑制不住内心的鼓躁,心情怎么也好不起来。
他投降,抱了一大捆书躲进营帐,没日没夜地啃,希望能拉近两人间的差距。
他极为认真、几乎到了废寝忘食的地步,几日下来,也颇有成果——
什么诗经鄘风、卫风、唐风、王风、桧风……他都已经会背了,而且滚瓜烂熟。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桃之夭夭,有蕡其实。之子于归,宜其家室。桃之夭夭,其叶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