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变得支支吾吾,差点咬掉舌头,“就……就……就……昨天晚上的事……”
该死,明明已经想好、也决定要说了,为什么实践起来这么难?好像有人掐着自个儿的喉咙一般?晋璜扆烦躁地抓头发。
“你、你、你还想做什么?”莫名其妙丢了清白,又刚得知夺去她清白的人竟是自己仰慕已久的人,她心底五味杂陈,说不上来是什么感受,也不知道怎么面对眼前这个男子,没有办法直视他的眼,一双杏眼飘来飘去,没个定处。
“那个……”搁在膝盖上的拳握了又松、松了再握,如此反复几次,晋璜扆终于鼓足勇气,将准备好的话说出口,“你……可曾有过婚配?”
若是没有,他会挑个时间,到她家下聘,风风光光地将人迎娶进门。
若是有——
他也会挑个时间,上门去解释清楚,再请她的父母帮忙退了婚约。
不知道为什么,脑中闪过她已有婚配的念头,胸口仿佛压了重石一般,令他极为不舒服,有股想要去把与她有婚约的男子抓起来埋掉的冲动。
晋璜扆甩甩头,将脑子中可怕的想法抛掉,乌黑有神的眸子转动着,不留痕迹地打量床榻上的她——
童年居无定所的缘故,他没什么机会读书,也不懂古人描述女子貌美的优美辞藻,却独独记住了在军营那几年,湛琰之教过自己的、《诗经》卫风中的《硕人》。
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说的,就是像她这样的女子吧。
美、而不艳。
似空谷中的幽兰,绝世而独立。
也仔细想过,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女子,嫁给自己这个莽夫,实在有些暴殄天物。可他都把人家清白给占了——
娶她,是对此事最好的解决方法了!
想到眼前这女子将会身着凤冠霞帔,坐着大红花娇嫁给自己,晋璜扆咧嘴,傻呼呼地笑了。
他……怎么了?
司空屠苏被他笑得莫名一阵寒毛倒竖,不由搓了搓手臂,出声喊他,“喂!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