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李大人的手卫追杀,并有可能无法活得进凤城。
她大可丢下伤未痊愈的他,易了容独自进凤城,可她没有,她的脚动不了,心舍不下,因为这温和的主子,曾经让她感觉如此暖心。那种温暖,过去十五年,她没有感受过,虽然有爱她如女的师傅。
罢了,她叹口气,等那主子伤好了再作打算吧,师傅说过,信并不急,只要不太迟就好。
像她这样性子的人,要她低下身去侍候一个人,其实不是易事,她在天山十五年,从师傅身上学到的,除了武功便是医术,再来,就是易容术。先前真把自己当下人看,是因为到凤城需要这主子的引路,如今真到凤城外,没有了仰人鼻息的理由,她那些小性子就扬了起来。
她本来就不是个懂得将情绪收放自如的人,喜欢的人,没有什么理由地爱惜,厌恶的人,远远地投以轻蔑的眼光,师傅说她就这点不好。多亏了这张笑脸,遮掩了许多真实的情绪了。
不在意所有人的眼光,活得明明白白,半点不掺虚伪,不装模作样,师傅就是这性子,她在天山十五年,多少也沾染了些。除去那主子找着借口想温暖她外,她始终认为,他们之间,除去主仆,便是路人的关系,也没法再深交。因为,她是一介草民,他是凤皇朝宰辅。他们本身,就不能有所交集,她下山的时候,师傅交待过,离官府远些,再远些。
她很清楚,在她那主子不经意地暖了她的心后,会沉沦,所以,她必需退开些。对她来说,重要的是替师傅送完信,寻出凤家的往事,安然返回天山。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只是为什么,这念头一生出来,就令她胸口像压了石头般地气闷。
“凤姑娘在想什么?”遥隔望着窗外不停的雨,看着她若的所思的脸,笑问。
“没什么。”她收回目光,微微一笑。
“凤姑娘,最近经常笑。”他倒了杯茶,又摆起折扇来。这姑娘的表情,似乎要与自己撇清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