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要到那里报到?”
一个身穿格鲁工作服的年轻女孩子,露出惊恐的表情,一惊一咋看着楚路,双手捂着小嘴,想更加肯定,继续问道:
“你确定,你是要到老鼠魂器室报到?”
为什么每一个人一提到老鼠魂器师都是这种表情?
楚路迷惑不解回道:
“我想是的,每当只要提到老鼠魂器室,每个人都会露惊恐万状的表情,现在看到你的表情,我想,要去的地方应该就是你说的老鼠魂器室。”
女孩同情万分对楚路道:
“那你就跟我来吧。”
说完带着楚路娓娓而行,看着四周高雅的建筑群,一栋栋林立眼前,洁白的道,二旁边绿叶成荫,微风吹来,响着哗哗的树叶声,偶尔一二名穿着格鲁工作服的员过走来,完全就是一个小小城区一般,对于格鲁而言。
这般财大气粗的基地,可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建立,楚路此时是确定明白,为什么格鲁能那么吸引人了,这里的生活完全就是天堂,对于现在的乱蓬蓬的外面世界而言。
女孩子带着楚路七拐八转,终于走到一个阴森森的地下室面前,漆黑的大木门,密密严严将门封闭得一条线缝都找不到,构造如同地狱深渊的密室,四周却杂乱无章,野草从生,好象已经很久没有人来打理一般,四周阴森森,百米内除了树上的虫子叫声,竟然渺无人烟,邪气。
楚路看到这种情景,想道,看来很少人来这里,甚至可以说连打扫都没有人原来过来打扫,才会现得这样的狼狈。
女孩子远远站在楚路后面,保持警惕的距离,强作微笑,生硬碰硬地道:
“先生,前面就是传说中的老鼠魂器室了,你一个进去就可以了,我就不进去了,我有事,先走了!”
说完,头也不回,跟见了鬼一般,拔腿就跑,楚路还没有回过神来,刚想说谢谢,只见人已快如闪电,尘土落地,走得远远,留下一个影子在脑子!
看到一个二个都是这种表现,楚路再怎么迟钝都明白,这老鼠魂器室定然不是很好地方,但是与去魂器炉前,每天动用魂力,跟性命想比,这里应该才是最适合自己的地方,想到这里,楚路大胆向前走去,用手用力敲打大问道:
“请问,有人在不在,我是新来报到的材料整数员,请开门。”
寂静,许多亦然安静无声,跟没有敲打过一般。
楚路再次敲打道:
“大师,我是新来报到的材料配比员楚路。”
依旧寂静,难道里面没有人?楚路不解想道。
想到这里,楚路放下包袱,坐在门前,从包袱中拿出一小瓶酒来,嘴里露出丝笑靥,秦历那酒鬼说过,男人的等待就是酒在酿造的等待,等待得越更久,回报越大!
这可是他临走时从秦历那里偷来的极品,每次烦躁时,就拿出来闻一闻,既然里面人没有回来,爷就在外面等着。
就在楚路刚想坐下,木门内传来一阵沉笨而又踉跄凌乱的脚步声,咚……咚……,越来越响彻,越来越靠近,只见听厚实的木门发出啪的一声,打开了。
楚路尚未回过神来,手中的酒已经被人迅快而无礼夺去,咽喉发出一不停吞咽声……
衣衫槛褛,长长拖踏到地,蓬头垢面,披头散发,苍白脸颊,却满脸污垢,跟从泥坛里钻出来一般,两鬓斑白,佝偻在站楚路面前,散发出阵阵浓郁而强烈的怪品,刺鼻,让人胃在不停抽搐。
天啊!如同地狱的魔鬼来到人间的第一形容。
楚路看着一阵他狂饮烂吞后,不到片刻便酒瓶里的酒一滴不剩喝完,将舌头早进酒瓶舔了又舔,饿鬼投胎。
如果不是见他从里面走出来,楚路绝对怀疑是那里的来的灾民!
“看在这瓶克里城独特的美酒份上,进来吧。”
老头说完又用舌头舔了舔空荡荡的酒瓶,瞅也不瞅一眼楚路,又往屋里走进。
原来这老头是看上了这瓶克里城的美酒,这可是秦历的最爱,楚路从老头一踏出门槛儿,不用想都明白,这老头肯定就是传说中的老鼠大师,完全一副老鼠样;楚路一踏进门槛,也终于明白,为什么这里会叫老鼠魂器室,简直就是一个老鼠室:
诺大的地下室,漆黑一团,倘若关了小小的油灯,完全达到伸手不见五指的程度,每一步踏入,感觉地方摆放着乱糟糟的物品,各种种样难以容忍的气闻扑面而来。
神啊!救救爷吧!
要不你就杀了我!
楚路叫道:“这那里是人住的地方啊,完全就老鼠窝”
听到这种声音,老头早已习以为常,冷冰冰回道:
“猜对了,这里本来就是老鼠窝,你不知道他们都叫这里做老鼠魂器师吗。”
楚路盯着老头,问道:
“你就是传说中的老鼠大师?”
老头狂翻白眼,想不到自己竟然这么出名,还传说,不悦回答:
“传说中的老鼠大师正是在下。”
听到这种回答,楚路内心不停呐喊,不停呐喊……
“大师,这里到底有多久没有打扫了?”
楚路小心翼翼问道。
爷可是正常人,对于老头这种非正常人还是小心一点。
老鼠大师听到这问题,纳闷将舌头停了下来,将头侧起微微向扬,陷入沉思,嘴里叨念着:“梅瑞小姐最近一次派个丫头过来,算起来有半年了吧?”
说完用污黑的手指捉了捉头发,继续道:
“应该有半年了,就是半年那次打扫”
说完又舔起空酒瓶,将楚路视为无物。
汗!还真不是一般的狠,半年打扫一次,想不到这里已经半年没有人来过了。
楚路一阵狂晕,看来自己这次真的撞到枪口上了,如今,唯一想办法让自己呆下去了,不由主动介绍道:
“大师,我叫楚路,新来的材料整理员,不知道我们魂器室的主要工作是什么呢?……”
楚路还没有说完,便给老鼠大师无理打断,不以为然道:
“不用问了,我怕你在这里呆不到一个星期就受不了,哭丧着脸喊着要出去,等你受得了,我们再谈工作吧!”
这里除了气味难闻,阴暗无光,这老头神志不清,神经错乱错乱外,也没有什么可怕的,爷忍。
楚路心里一阵想道。
老鼠大师似乎看透了楚路的心思,阴阳怪气笑着,贼奸贼奸,无比阴暗解释道:
“这魂器室,一月只开四次门进出,每次开门出去不能超过半个时辰,其他时间吃住全在里面,嘿嘿,如果不是你小子这次拿了瓶好酒,你就要在门外等到二天后,我才会让你进来。你现在就是后悔想出去,也是二天以后,嘿嘿……上一次那丫头进来,一个星期后,据说说出去,只要一听到老鼠魂器室就是当场晕厥,现在一见到真的老鼠就会倒吐……”
说完又看了眼楚路,得意洋洋道:
“这里,跟你说话除了我这只假老鼠以后,跟你聊天,睡觉,吃饭的就是真的老鼠,蟑螂,虫蚁……”
睡在身上爬动的老鼠,饭菜里的蟑螂,钻进口鼻的虫蚁,无比形容的画面出现在楚路的脑海,很生动,很生动。
晕眩,恶心,反胃……
无数的形容词也形容不出来楚路此刻的心情,妈的,那该死的胥暮,该死的格鲁,该死的老鼠……
总而言之,都是该死的,楚路现在是完完全全明白,为什么每一个人一听到老鼠魂器室的表情了,为什么这里百米之内神鬼谐惧了。为什么那个送自己来的女孩子躲得远远的,为什么……
自己怎么活啊!这里简直就是地狱的地狱,深渊的深渊。
想到外面的鸟语花香,想到墨驰,邹琦在外面过着天堂般的日子,自己倒底是得罪了谁啊,这个样子来整我,还人才,人才啊!
楚路想将胥暮掐死的心都有了,楚路此致,满脸苍白狰狞,怨气冲天,爷算是记住你了!
老鼠大师,看到楚路的表情,见怪莫怪,抛下发呆的楚路,独自一人舔着酒瓶,继续往地下室深处走去。
独自一人的楚路,二天,还有二天才能出去,想一想外面的空气都是如此难能可贵啊!
这二天干些什么呢?
楚路不由想道,总不能就这个样子发呆吧,爷到这里,总不能空手而归吧,想到这里,楚路将地下室油灯光亮调大,暗黄的灯光就得明亮,照耀起这地下室的一角。
好大啊,楚路些时才现在,这个地下室比自己想象中还要大好几倍,光是这个角落就比红桑大五倍以上。
建造如此大而奇特的地下室,竟然只有住一个神经错乱的老头,难道格鲁真的魂币多到没有地方花?还是这老头跟格鲁有什么关系?
楚路此时只要在临走之际,狠狠在这地下室里捞一笔。
气味,这难以容忍的气味充斥整个地下室,楚路此时苦瓜着脸,怨恨起自己的鼻子怎么就那么灵呢,那么灵呢?
楚路这里嗅一嗅,用灯光照看,原来是吃剩下的食物发霉,爷忍,楚路将其他清理干净,就当爷做善事。
楚路那里闻一闻,再仔细一看,原来是一个老鼠窝,爷再忍,楚路将其他清理,就当爷为国为民……
楚路跟发疯似的这地下室收拾起来,再怎么样子,自己也得呆二天,楚路一边嗅一边收拾,一股浓郁慢引导楚路向前,向前,再向前;慢慢靠近,楚路闭着眼睛寻找。
气味原来在这里,楚路睁开眼睛,晕厥,竟然就是老鼠大师发出,原来这家伙竟然就是气味的核心。
可惜,他本人毫无感觉,正聚精会神在灯光下拿着一个魂晶静静看着。
楚路有气无力,叫苦不迭问道:
“大师,你究竟有多久没有洗澡了?”
大师看了眼楚路满头大汗,汗滴涔涔。
陷入沉思,想了许多,许多,许久……
终于无耻吐出二个字:
“一年。”
听到这种回道,楚路咬牙切齿,气喘吁吁,道:
“果然,还真是够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