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恶的中年人“叮叮铮铮”地忙不迭地抵挡了一阵,见到对方少女剑法凌厉精妙,暗吃一惊,连忙叫说:“独孤残前辈女侠,你能打败这个丫头么?她年纪小,剑法却出神入化,无懈可击!哎哟……哎哟......太厉害了!......”
他佯作败退了回来,要激将独孤残出手攻击。
一位脸色苍白的披头散发的老婆婆,支撑着两柄银辉熠熠的长剑,用长剑代替双脚,用长剑走了进来。
只见她面容清秀,容貌姣好,虽然不加修饰,混杂凌乱的头发,遮掩了她的一些容貌,却可以看出她年轻时---必定一个容貌出众的美人胚子。
但是,她身穿一件赭褐色的衣服,两条腿竟然被齐膝割掉了、残废了!她走进来的时候,全是依仗着两柄长剑支撑地上,以剑代脚,一手抓一柄长剑地走了进来。
她冷冷地恶笑一声,说:“你这个小丫头倒也美貌!只不过将来被男人欺骗,弄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那就太惨了!不如让我在你的脸上划上几剑,毁了你的容貌,免得以后,你被臭男人纠缠,毁了一生!好,我帮你吧!“
话音未落,她一剑撑地一点,个人在空中飞舞,双剑齐下,犹如疾风暴雨般地雷电交加一样地,刺向俞冰琴!
她便是生性偏激的独孤残!
凶恶的中年人正是辟定行的父亲,他名叫辟强江,他就是为了给受重伤的亲生儿子,来报仇雪恨的!
辟强江精神大振,也更加凶穷极恶地劈头盖脸地挥刀,劈向俞冰琴!
眼看着俞冰琴在刀剑交击之中,难以抵挡,难逃厄运!
俞冰琴一咬银牙,一招“华山叹剑”,把长剑挽出七、八个剑花,竭尽全力地封挡住了---辟强江的鬼头刀和独孤残的右手利剑!
但是,俞冰琴却躲不开独孤残的左手利剑的攻击!
这左手利剑的攻击---恰好一剑要削向俞冰琴靓丽的脸颊,倘若削中了,必定划出一道极长的血口子!必然毁容!
在火光电石的一刹那!
沈天流星赶月一般飞速跳起来,身形如矫健的雄鹰,翱翔飞越起来,不偏不倚地用自己的背脊--代受了独孤残的左剑削来!
“嘶—!”锋利的长剑在沈天背脊上划了一说深深的血沟,血肉迸飞!
绿发老人本来和沈天打得难分难解,看见沈天奋不顾身地抢救俞冰琴,趁机猛扑过去,右手凌厉地劲力十足地抓出一爪!
“噗”地一声,利爪在沈天的背脊上,硬生生地抓下一块模糊血肉,霎时间,鲜血涌了开来,剧痛无比。
沈天咬紧牙关,闷哼了一声,强自忍住--后背剧烈的钻心挖肉的疼痛,痛得豆大的冷汗珠汨汨流下来!
他支撑着勉强说:“冰儿,这老太婆给我抹抹背,这老头子给我搔搔背,我......我……这背脊从此就不会再痒了………哈哈......”他刚刚说完这句话,险些痛得晕了过去,感到背脊的鲜血像泉水一样遏制不住地往外突涌,但是,却没时间腾出手来止血!
俞冰琴内心之中也钻心的疼痛,她多么希望自己替了沈天割一剑、挖了血肉的苦痛;沈天虽痛,却也比不上俞冰琴芳心欲碎、担忧企盼的痛楚,她的心更痛,心疼的血流得更多……她明白沈天这些伤痛不能白挨了,一定要由自己和沈天讨还!
沈天和俞冰琴双剑合璧,心念如一,刹时间,两柄长剑犹如密不透风的严严实实的剑墙,挡住了辟强江、绿发老人、独孤残的连续攻击。
辟强江就地一滚,一招“翻江倒海”,狠狠地砍向沈天和俞冰琴的膝盖、腿部,这招阴险狡诈,令人难以招架!
绿发老人左掌虚晃一招,右爪趁虚而人,凶狠地扼向沈天的咽喉!
独孤残见到沈天代受俞冰琴一剑,曾经,自己却遭男人无情地抛弃、凶恶地追杀,看见沈天俞冰琴恩爱无比,生死相许,妒火焚起来,下手更加凶残!
独孤残的身体在半空中,左剑使“粘”字诀,死死地粘住俞冰琴的长剑,身体的重量、俯冲的重量全部压在了俞冰琴的剑上,同时,右剑迅捷地飘忽不定地刺向,沈天的眼睛、太阳穴、印堂等要害!
这三个人心狠手辣,一起下杀手,要将俞冰琴和沈天二人置于死地!
沈天使的是少林正宗达摩剑法,沉稳威猛,但是,俞冰琴的华山剑法却是凌厉精妙,尽管,两套剑法不能出于一格,但是,他俩二人心思如一,心无杂念,心灵相通,犹如化境,就像一个人同时使出两种剑法,使得对手既要对付称稳威猛的攻势,又要应付凌厉精妙的进攻,威力陡然增了几倍!
这两道剑光辉映暴涨,双剑合璧,天下难敌!
霎时间,到处是剑影,到处是剑光,到处是剑芒!仿佛是千柄万柄的快剑,一齐刺出,扑天盖地万剑齐发地刺了过去!!!
辟强江只觉得眼花缭乱,乱剑纷飞,也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对手在哪里,赶紧回刀护住身子,只觉头皮一凉,一大片头发被削得纷纷扬落下。
绿发老人仗着掌力浑厚,改变招式,反抓对方的剑柄,才勉强化解。
独孤残在剑法上修炼、浸淫了几十年,平时比武保命全仗了剑法,几乎什么样的剑法都见过,唯独没有见到过这样的剑法,急得长啸一声,在半空之中,翻飞腾跃,何机下杀手!
沈天俞冰琴二人险中求胜,逃过一劫,但对方又不断进攻,只得再奋力抵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