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婉难得诚实了一回“确是个费脑子的事,你风月事见的多些,还得劳烦你帮我解一解。”
星辰仙君一默,眼底黯了黯,心中千般滋味来回辗转,又酸又苦。
她……莫不是动了心?
他脸上的那些酸楚,在泪婉转头时,已经荡然无存,若无其事道“那你倒是跟我说说,是怎么样的一桩风月事”
这星辰仙君别的靠不住,但若说这些个凡尘俗事,他确然是一把好手,泪婉将整个事都同他说了一说,而他只是笑了一笑,缓缓道“你,应当也是动了情吧?”
泪婉如遭了当头棒喝,在那楞楞的不说话,星辰仙君不缓不慢的从头到尾和她说了个通透“你是个什么性情不用我说你自己便了解,若他只是一位普通恩人之类,你会拎着你那个绝顶宝贝的琴去救他吗?”
泪婉仔细想了想,此言有理,默默认了。正竖着耳朵听他继续分析时,星辰仙君却说了个不着边际的话茬“前些日子,沁若满脸郁闷的同我道,她本是个天分极高的炼药师,却被你生生的斩了后路,我一时好奇,多嘴问了一句,她说,她曾研制过一种粉末,这种粉末神奇之处就在于它可以让人心想事成,可以让人在松懈时,看到自己最向往的一面。”
泪婉心一颤,不知为何涌上一股心虚,撑起个胆子继续听他道:“那时,思幻山没人,她便只能拿你来给她试药。
却不曾想,你用完了竟一点反应都没有,如若你心有疑虑,不妨再来试一试。”
泪婉备受打击,此时此刻她是否动情不重要,她心中的疑虑也不重要,要紧的是,她疼爱了三百余年的妹妹,竟拿她来试药?
她深觉疲惫,本想压一压心头的火气,浑身却跟脱力了一般,连火的力气都没了,踉跄了一步,幸得后头有个柱子接住了她,没令她直接瘫坐在地上,保住了她一向淡漠看得开的形象。
星辰仙君幻出一件披风,搭在她肩头上,温着声道“你不必顾忌他是个什么种族,你都安静了这么些年,适当拼一拼也是好的,只不过天帝那个老古板的可能不太同意,我虽然支持你,却也不得不为了你的以后着想。”
这番话算是说到了她心坎里去,她从来都不是个妥协的脾气,天帝什么的不打紧,只是她对穆亦寒,顶多顶多能算上个重视,至于沁若的药,还是算了吧!
她怕她身子不够强健,一不留神再去西天报到……
只是今日被穆亦寒感染的狠了,不知为何,她总觉得子辰今日也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哀伤,沉闷不已。
她素来敢作敢当,只是在情这个事上实在说不准啊……
星辰仙君看出了她的忧虑,甚贴心的继续开解,连自己的失落也顾不得了,他按着她的肩
“所有人都觉得你与世无争,连你自己也是这么想的罢?其实你实在算不得看透世间百态,在自己的事情上尤为糊涂,你并非什么都不在意,反而是在意太多,顾虑太多,过盛的敏感。有时候,那些顾虑,是该抛一抛,顺其自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