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长,您不觉得,这样太过于草率了?谁知道她究竟是不是少主的女儿,说不定,冒…”
“二长老,你可不能这么说啊,光看这模样脸蛋儿,就已经九成十相像了,这血缘牵绊可不是说冒充就能冒充的啊~”
“行了,你们都闭嘴吧,是与不是,族长自有定论,用不着你们来瞎掺和。”
木族长右手边一排二排,依次为大长老三长老,左手依次二长老四长老。
老大和老三秉着怀疑,坚决不同意我入住木族,老二和老四相信我是木族嫡亲血脉,赞同留下,更甚是顶替少主的位置。
你一言我一语的,笼笼统统的大概听出了他们的讨论内容,我垂眸看起来安静乖巧,实际内心早已翻江倒海,我不知道,母亲的位置竟然这般高,少主啊…
“好了,是不是连清的孩子我自有分寸,有那功夫在这儿探讨她的身份,你们还不如好好想想,年后大比,究竟该派谁去参加!”
“你?”
“你?”
“还是你?”
他连着指了好几个人,被点到名的长老瞬间噤声低头,就连跟在他们身后的那些子弟,都自动低头鸵鸟状,生怕被点到名字。
堂上的人脸色有些不太好,见他们都低头不再吭声,冷哼一声,继而将视线落在我身上。
“连楚说你身上有清儿的玉佩,拿出来,给我看看。”
连楚?
我怔了一秒,才回想起这是那位刚认识的小姨,点点头,从背包里掏出,我轻轻一抛,那块冰凉缓缓升空,眨眼间功夫立于木族长身前。
他的眉角轻轻一挑,细微的动作没有逃过我的双眼。
令牌在半空漂浮滑了一个圈儿,三百六十五度角,几乎所有人都将它完完整整的印在眸中。
我有看到在场的每一个人腰间都会别着一块玉佩,只不过颜色质地都不一样,如果说这真的是我母亲的,那么他们一定见过。
玉佩这种东西,想要做出一模一样的,也不是很难,但难的是,那玉佩里锁住的气息。
每个人的气息各有不同,这个,是没有办法复制的。
我看到木族长抬手散发出淡淡的绿光,环绕在玉佩之上,几息之后,缓缓收回头,看向其他人,点点头。
“孩子,过来,让我仔细瞧瞧你…”语气冰冷,却透露出淡淡的暖意,一晃神,我差点迷失在那满含怜爱的目光之中。
抿唇,抬步上前,并没有太过于讨好之意,也没有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言行,一切,都是那么的恰到好处。
当我靠近,木族长已不容拒绝的语气让我划破指尖,将血液滴在他掌心的那块墨色令牌之上,我能看到,上面那图案有点儿像是木字。
没有拒绝,真金又不怕火来炼,我抬手毫不犹豫的双指并拢,轻轻一挑,指尖划破,鲜红立马冒出,滴落在令牌之上。
刚开始,血珠在木牌上一点儿动静都没有,可是,过了几分钟,忽然被快速吸收,木牌猛然爆发出一阵耀眼的光芒,强光刺烈得让人…无法睁开双眼。
光芒散去,淡淡的光晕环绕木牌,七彩纷飞,美不胜收。
四周一片静悄悄,恐怕连灰烬落地的声响,都能被听闻。
木族长看我的眼神,就像是,透过我,在看另外一个人!
难不成是我母亲?
我有猜测过很多次,但从多方面了解到,我母亲并没有修仙的灵根,她们说,要想入仙途,必须要有灵根才能修炼。
最好的是天灵根,差一点儿的便是地灵根,再不济便是伪灵根,可是,我母亲连伪灵根都算不上…完全就是个普通人。
可以想像,在一个全民修仙的地方,以成为仙者为荣的地方,你连步入仙途的资格都没有,可想而知,会得到什么样的待遇,我不敢想象,会有多少人,明里暗里,给母亲下绊子。
忽然明了,以母亲的身份为什么会嫁给俗世里的小富商,或许,只有在外界,母亲才会过得顺心一点儿吧…
没有见过她们的琴瑟和鸣,可是我觉得,老爸一定很爱母亲。
我离开大殿的时候,他们都在原地没离开,似乎还要商讨些什么,总之,从那次以后,每每木族长的目光落在我身上,都让我感觉很怪异,就像…
被狐狸盯上的猫…
接下来的那几天,我到处逛了一下,接收到各式各样异样的目光,或嗤笑、或同情,即使隐藏得再深,当我转身的那一刻,他们还是会流露出真实的情绪。
知道吗,刚开始我接触到这类目光的时候,差点没忍住,真的很想挥舞着拳头,狠狠地,揍他们一顿。
我这么想,也这么做了,没有用灵力,仅仅是靠肉体的强悍,一拳将一硬汉打趴下,自此,这些眼神我是没有再看到了,可是,我却听到了暗里地流传着我的外号…
暴力女…
好吧,其实也没那么难听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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