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阴暗的小巷,我并没有着急回去,而是走过拐角之后直接隐了身形。
神识之中,我看到老女人她紧张的四处张望,半晌,哆嗦着手,腿一软,跌坐在地。
她的嘴巴一张一合,可惜我听不到她在说些什么。
不过,看她那样子蛮惊恐的,也能大概猜得出。
“去哪儿了这么久才回来?迷路了啊?”
进了门就听见阿璐略带嫌弃的语调,我无语的伸手将一桶泡面扔给她:“先吃东西,待会儿跟你说。”
得亏刘莉住的是单间儿,要不然……
将仅有的两扇窗开得老大,闻着整个屋子里飘着久久不散的臭豆腐味道,不知道为什么,我好心虚,生怕护士冲进来把我们赶出去,这样丢脸可就丢大发了。
“这么说,你晚上打算走一趟?”
“嗯。”
“就因为那老女人的一句话?”
闻言,我抬头看了她一眼,将零食包装袋全塞进垃圾桶里面,“她没那个胆子骗我,而且……”顿了顿,我勾唇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缓缓走到床边,看着沉睡着的刘莉,道:
“她们家那扇红木门,对我的吸引力,太大了……”
是夜,春虫还未从冬眠中醒来,四周一片静悄悄。
一颗颗水珠从高空中的云层坠落,拉出了长长的一道水线,落在地面,四分五裂。
凌晨一点,正是人熟睡的时刻,尤其是下雨天,气温刚刚好,盖上被子不冷不热,最容易入睡的春雨季节。
一道黑影在幽暗路灯下的马路一闪而过,道道雨珠落下,却没有沾染上分毫。
从医院赶到刘莉家,开车也是有一段距离的,当然,车是死的,人是活的,使出混沌决第二层独有的云踪步,外加灵力注入双腿,我的速度可以达到每分钟千米,相当于瞬移,不是我吹,摄像头慢镜最慢最慢,都不会抓到我的身影。
现在刘莉家门外的路灯边,灯光的折射下,笼罩在我身上的一层薄薄的保护膜若隐若现。
唔……
这是我的雨衣,说真的,我很讨厌身上湿漉漉粘糊糊的感觉,可是拿雨伞又太麻烦,太不方便了!
口袋里传来的震动吓了我一跳,整个人一哆嗦,闪身立马消失在原地。
心神分了那么一秒,躲在草丛中的我看着身上湿了一块的黑衣,皱眉。
一到了没?动手了没?需要我帮忙吗?我现在过去怎么样?
有那么一秒钟,我是整个人懵逼状态的,一秒过后,我面无表情的伸着手指触在手机屏幕上,几分钟后,发送。
震动虽没声响,但是放在裤兜儿里震起来的时候或多或少会发出点儿响声,安全起见,我把手机调成了静音状态。
别墅里面静悄悄的,除了雨滴困在草坪上的稀稀声。
我眯着眼睛,戴着一块小卖部买的面具,将整个脸完全遮掩,然后纵身一跃,消失在大门前。
门,锁着。
门边狗舍,一只纯白的阿拉斯加躺在里面,憨憨大睡,竟然还发出了人类一样的鼾声。
我没敢靠近,因为动物的感觉最灵敏,人肉眼看不到的东西,它们都能看的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