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某一天回想起此时的场景,我总忍不住嘴角抽抽,那画面太美,不敢看啊…
两条鱼一边一条顶着我的脚心,两条鱼一边一条顶着我的手心,一起把我往上顶,身后有多少条鱼我不知道,它们很用力的把我往前顶,我都怀疑自己的后背快要铁青一片了。
向着湖边移动的速度非常快,就像是在水里狂奔一样,毫无阻力可言。
现在来帮我,早干嘛去了?
因为银鱼们的帮忙,我轻而易举的爬上了岸,努了努嘴,看着在湖边游来游去的银鱼,我微微一笑,也不管它们听没听懂,微微一鞠躬,“谢谢…”
如果没有这些银鱼的帮忙,就我那短气儿的命,绝对会葬身乾坤湖底。
当我抬起头,眼前哪里还有那些银鱼的踪影,波光一片,水光潋滟。
竹楼里面没有刀具,就连水果刀都找不到,连尖锐的东西都找不到,更别说刀子什么的了,糟了!竹桌!
我一扭头,站在湖边看着那沉入水底的竹桌,不否认,心疼了,好浪费啊…这玩意儿挺漂亮的…
在水底好像衬托得更漂亮了啊…
不是没想过让那些银鱼帮我把桌子顶上来,可是在湖边吼了半天,别说鱼了,尼玛连个小蝌蚪都没看见游过来,我不得不放弃那漂亮的竹桌,转身晃晃悠悠的向着竹楼走去。
现在这种情况,当务之急是得找到锋利的动心,对这个…嗯…乾坤令滴血认主。
为什么不自己咬破指尖呢?这不是很方便吗?
呵呵,我不会告诉你们我怕疼!真的很怕疼!要知道去打针都得下定决心,更别说自个儿咬破自个儿的指尖了,我可不是自虐狂。
能拆吗?
我站在竹楼门口,看着两边的门槛,整个竹楼都是竹子做的,包括里面,竹子其实很锋利的,能拆吗?
嗯…不能。
摆摆手,拍掉了那莫须有的灰尘,我放弃了拆楼的念头,好吧,也不是拆楼,只是借用一小块竹子而已,哪里知道这些竹子比水泥墙还要硬,怎么掰都掰不开,就连扣都扣不下来。
竹椅,放弃…砸不烂…
书柜,放弃…上面太多书籍…
竹楼,放弃…掰不开…
太师椅,放弃…抬不动…
“老天!你玩儿我啊!”昂天长吼,我怒了,“尼玛真的要老娘自己啃自己吗!啊!”
怒吼下一秒,晴空忽现惊雷,打到了旁边的草坪,发出阵阵青烟,小火苗只出现了眨眼的时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见状我缩了缩脖子,好吧…老天爷也是有脾气的,不能乱骂。
看了看青葱玉指,我纠结啊,张了张嘴,却怎么也咬不下去,怎么办?
一会儿看看手指,一会儿看看乾坤令,我那个纠结啊…
不行!还是下不了嘴!
我盯着乾坤令,想要找出它尖锐突出的地方,然后伸出指尖用力往上按。
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在我观察了乾坤令不知道多久之后,发现在令牌的左上角最不显眼的地方,有一个凸起的尖锐,眼前一亮立马伸出食指就按了上去。
“我次奥!”指尖轻易擦破,却比刀割还要疼,我忍不住咬牙骂出声。
不能浪费!
指尖鲜红出现,我立马伸手去挤那个小口子,血液滴答滴答不停滴落在乾坤令上,眼看着越来越多的血液被乾坤令吸收的干干净净,我心里那叫一个美啊,终于搞定了!
“你大爷的吸血鬼嘛你!这么多还不够!”
过了那么一会儿,我的脸色越来越苍白,都不见乾坤令有任何反应,气得直骂,心跳加速,血液流淌得更快了。
晕倒前,我看着那还在不停吸收血液的乾坤令,翻个了白眼…
“老四!老四…老四你没事吧!”
有人在不停地晃着我的身子,在我耳边怒吼、狂叫。
头晕得要死,我很想睁开眼看看究竟是哪个该死的打扰我休息,可是浑身没力,回神不到一秒,又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
“大姐,老四她没事儿吧?”
“说不准,失血过多,医生说再晚一点连命都保不住。”
“那意思是还有救?”
“废话,不然你以为心电图里面一上一下的那玩意儿是测震仪吗?”
“二姐,你能不能不要每次开口都呛我!”
“好了,你们别吵了,忘了医生说老四得好好休养吗?吵吵吵,还让不让她休息了你?老二,你去交住院费,老三,你出去买点儿吃的回来,管饱得足,对了,顺便带点儿类似粥一样的流食回来,待会儿老四醒了可以吃点儿东西。”
我缓缓睁开双眼,还没来得及看清眼前的一切,就听见旁边三个女孩儿的声音。
只是短暂的失神,便想起,这是宿舍了三个姐姐的声音。
“老四!”三姐惊呼一声,跑了过来,凑到我面前,一脸的愧疚与心疼,道:“没事儿吧?还疼吗?肚子饿不饿?对不起都是我害的…”
噼里啪啦说了一堆,我都还没反应过来,三姐的眼泪大滴大滴的往下落。
刚伸出手准备帮她擦掉,就看见大姐和二姐走了过来,与之一样的心疼,与之一样的愧疚。
不想让她们担心,我苍白的脸上浮现一抹温暖的笑意,嘴角缓缓勾起,“大姐…二姐…”顿了顿,我伸出手轻轻划过三姐的脸颊,替她抹掉了那泪水,“三姐…我没事…让你们担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