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弱柳果然带上了小墨。
为了不让它在别人面前暴露,她对它是千叮咛万嘱咐。
何弱柳心里明白,对于懂得的人来说,小墨是个宝物,是要费尽心机抢到手的东西;对于不懂得的人来说,小墨就是个小怪物,得打死才有安全感。
“你就呆在这里不要乱动哦!”何弱柳把小墨放在包包一侧的一个零钱袋子里,小心地叮嘱道。
小墨乖乖的点了点头。
何弱柳也不敢掉以轻心,随时都带着自己的包包,因为小墨在里面,她多了些牵挂。
她为小墨腾出那个小窝的时候,拿出了一张白色的名片。
她这时候才仔细地看起了那张极其简洁的名片。
上面只有两行黑色的字,一行是芜幽子的名字,另一行则是电话号码。
这个人真是奇怪,莫名其妙的要收我为徒,也不知道如果做了他的徒弟,学的都是些什么东西,难道是强身健体、惩恶扬善的绝世功夫么?
若真是那样,她还真有点兴趣呢!
这个叫芜幽子的,到底是个什么人,神秘兮兮的。
这时候刚好涂砂和风迹杨走了过来,和她同桌坐下。
“嘿!丫头,发什么呆呢?”涂砂招呼道。
何弱柳很担心涂砂会说昨天自己半裸的事,现在有风迹杨在场,他要是真的说起来,自己不得囧死。
“对了,昨天……”
啊!他说了!怎么办怎么办!
何弱柳一听到“昨天”两个字,头发汗毛都快竖起来了。
“啊额,这个这个甜点好好吃你要不要尝尝?”何弱柳把手边的提拉米苏迅速举起来,递到涂砂的嘴边,要不是分量太大,何弱柳真想一整个塞进他嘴里去。
涂砂和风迹杨两双眼睛惊讶地看着自己,何弱柳这才发现自己的反应太失常了。
这时候的她,离开座位,撅着个屁股,两只手举着提拉米苏送到涂砂嘴边,只差双膝跪地说一声:殿下!请用!
何弱柳整个身体僵在那里,慢慢的才不自然地又座回了座位上,把提拉米苏放在涂砂的面前,别扭地笑了笑。
“你那么紧张干嘛?你放心啦,我是绝对不会提你昨天差点裸死的事情的!”
涂砂随意的说了一句。
何弱柳真后悔刚才没有把那块甜点一整个塞进他嘴里,堵住他那张贱嘴,现在,说什么也挽回不了的,她拉了拉桌子上的桌布,可惜桌子太小,不然她真想掀开桌布钻到桌子底下去。
风迹杨的反应也让两人猝不及防,他刚才正在喝着红茶,听见涂砂的话,一口热茶呛进气管里,一边咳嗽还一边追问道“什么?什么裸什么死?”
何弱柳此时更是满脸通红,不知所措。
“你还是问她吧!我都说了我不会说的!”
涂砂没事人一样喝着咖啡,细长的手指拿起叉子,优雅地往何弱柳奉上的提拉米苏上伸去。
风迹杨看了一眼何弱柳,也没说话。
“我昨天就是听到一些奇怪的声音,然后循着声音找到了走廊边的一个屋子……”
何弱柳把昨天遇到的情况一五一十地讲了出来,风迹杨很认真的听完,一边轻轻的点头。
她讲完之后,看到风迹杨了然的神色,才终于放心了。
“鬼才相信她说那套,肯定是楼里哪个淫贼……”涂砂才开口讲话,就被风迹杨制止了。
“我相信她说的话。”风迹杨想起前几日和何弱柳一起经历的那些惊险事件,对她刚才说的那些深信不疑。
“不管怎样你还是要查一查,大厦里的淫贼也太猖狂了,光天化日的竟然做出这种事情,实在是人神共愤。”涂砂补充道。
“够了,这件事情我会叫人查清楚,你不要再说了,顾忌一下当事人的感受好不好。”风迹杨这么一说,涂砂才安静下来。
何弱柳咬着吸管,吸管绕过舌头上的伤口,她大口大口地喝着粥。
“你为什么只喝粥不吃东西?”风迹杨问道。
“就是呀,你平时不是很能吃么?怎么今天舍得把好不容易抢到手的提拉米苏让给我呀?”涂砂也好奇道。
众所周知,这里的提拉米苏是很抢手的,而且每天只上一次,一上来就会被抢光,抢不到就没口福了。
“我,唉,说来话长,因为我舌头被咬伤了,只能喝粥。”何弱柳无奈地说道。
“看吧,还说没有淫贼,这舌头都被人家给咬伤了!”涂砂终于找到了把柄似的,大声说着,难掩兴奋,他仿佛非要证明自己的猜测是对的,才肯罢休。
“你瞎说什么啊!是我自己咬到了好不好!”何弱柳番无奈地争辩道。
这个涂砂,怎么跟小桃一个智商线。
“这又是怎么回事?”风迹杨问道。
何弱柳不得不把自己在梦中被杀死,咬破舌头才得以醒来的事件又从头讲了一遍。
涂砂还是一副“你编故事呢!”的态度,死皮赖脸地笑着。
风迹杨却安静地陷入沉思。
“这是什么东西?”
涂砂注意到了桌子上的那张名片,快速地拿起来看。
“芜幽子,这不是那个风水大师么?他还有名片呢!你怎么会认识他呀?”涂砂惊奇地说道。
“哦!那个怪老头啊?我在公交车上遇到的,他给了我这张名片,还说我是什么练武奇才,非要收我为徒呢。怎么,你认识他?”
“大师啊!你居然不认识。”涂砂说道。
“大师?什么大师啊?你确定他不是大骗子?”何弱柳说。
“他很灵的,很多精英名流都很仰慕他,有些人还非要拜他为师呢!还有啊,我们公司的一些女明星,为了转运,都巴结着要拜他做干爹呢!应该不是大骗子吧!”涂砂津津有味地说着,像是正在为这个叫做芜幽子的所谓“大师”打广告呢!
“那他是不是照单全收了啊?他都会些什么把戏,是会断蛇复活呢还是会生吞活蛇啊?那么有人气!”何弱柳说道。
“这些他都不会,芜幽子是个真正的风水大师,我见过他几次,不管是学识还是气质,芜幽子都算得上整个崎屿市最让我敬佩的人之一。”风迹杨缓缓地说道。
这话要是别人说出来,何弱柳一定嗤之以鼻,但是从风迹杨的口中说出来,她却不由得深信不疑了。
“芜幽子老人一向深居简出,生活朴素。对于别人的拜访,他都很少会见,那些送礼讨好之辈,他更是从不理睬。你怎么可能会在公交车上遇到他呢?”风迹杨疑惑道。
“就是在公交车上,那老头打扮可时髦呢,一身的名牌,还……还化了妆呢!怎么可能深居简出、生活朴素呢?你们,搞错对象了吧!”何弱柳想起在公交车上见到的潮人老爷爷,实在不能将他与世外高人联系在一起。
“不是吧!丫头!你一定是被人骗了吧!那个芜幽子老先生可是真正的世外高人,别人若有什么事情困扰,只要诚心前去求见,得他只言片语,便可消灾免祸,排忧解难,他怎么可能是你说的那个样子嘛。”涂砂说道,语气里满是对芜幽子的崇拜之情。
何弱柳也顿时疑惑起来,难道他们说的那个世外高人芜幽子,和自己见到的那个潮人爷爷芜幽子,分明就是两个人。
果真是个骗子!还好昨天溜得快,不然要是被他忽悠了,指不定入了什么邪教组织去呢。真是有惊无险,何弱柳暗想到。
“不如这样,你给他打电话让他过来一趟,我们在一旁看看,你说的这个芜幽子,到底是不是我们所说的那个芜幽子。”风迹杨提议道。
“太妙了!他若真是个大骗子,我们当场就把他给按住,送交法办;万一他若真是那个风水大师,我们也好看看他的化妆水平如何,是不是真如你所说的那么潮!”涂砂赞叹道,他已经兴奋不已,心想着马上就要有好戏看了。
何弱柳也觉得此法妙极,这就按照名片给他打电话。
“喂?谁呀?”电话那头回答了。
风迹杨和涂砂都安安静静地等待着,涂砂伸长着脖子,想要凑到手机傍边偷听,被何弱柳一个白眼瞪了回去。
“我是那个,你要收的徒弟呀!”何弱柳说道。
“哦哦哦!你终于给我打电话了,考虑得怎么样啊?”电话那头说道。
“我想了一下,觉得呢,拜师是一件很严肃的事情,而且,我也还不太了解你,所以想要约你出来谈谈。”何弱柳说着,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自然。
“还了解什么啊?慢慢了解,先叫声师父来听听。”那边打趣道。
“额那个,芜幽子老师父啊,你还是来一下把,下午两点,我们就在仙界大厦门口见吧。”何弱柳说完就挂了电话。
她知道这个好奇的老头子一定会来的,他对她这个“徒弟”还是很上心的。
“你干嘛挂那么快啊?他到底来不来啊?”涂砂一脸责怪的问道。
“他一定会来的。”何弱柳肯定地说道。
“那我们,就耐心地喝着咖啡,慢慢等待吧!”风迹杨说道。
何弱柳和涂砂都点点头,期待着一场好戏的上演。
她轻轻地习惯性地摸了一下包包侧面的零钱袋子,一切都安安静静的。
小墨应该是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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