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小伙子醒了,人工呼吸有效果!。”
“上帝保佑!”
绉市明迷迷糊糊爬起,胸口就像撕裂般的疼痛,呕出两口水后,神志才缓缓恢复,有几道人影一闪一闪。
“这,这是什么地方?你们又是谁?”
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人们,绉市明躺在松软的沙子堆上,张望四周,自己右手侧竟然是一片海。
那也是他第一次在现实中看见海。
周围的几人没有回答,面色暗淡,这一刻绉市明才发现什么不对劲。
经过片刻询问,绉市明才明白这里所有的人都是被绑架到这座孤岛上来的!
这是一场集体绑架!
“他们这是要钱吗?你看咱之前身上的东西啥也没了。”
一位年龄有四十来岁的大叔摇摇头,随后指了指绉市明与一旁的胖大叔道:“应该不会是,要抓也抓一些有钱人,这两位怎么看也只是家境平平吧。”
胖叔叔听后,并没有生气,反而笑呵呵道:“啊嘿,是,我在原来那也只是个普通工人,是没啥钱。”人看上去倒像是个心地善良的人。
“要想离开这座岛需要凝聚大家的力量才行,我叫绉市明,是一名普通的大学生。”
绉市明大胆发言,小心瞅了瞅周围几人,气氛甚是沉闷,落难带来的打击实在是太大了。
“慕云飞。”除此之外并没有说太多,凭架势像是个公司的大老板。
“我叫葛春仙,现在已经退休在家了。”这就是刚才一直在绉市明耳边念叨上帝保佑的阿姨,四十多岁的样子,皮肤黝黑手膀粗壮。
至于刚才脾气好的胖大叔叫做马成,说话直白朴实,跟他所说的一样,就是个普通的企业工人。
最后还有一男一女,样貌都二十多岁,男的叫龚子涛,女的姓氏比较少见,叫察菲,看那女人一脸担惊受怕的依附在男的怀中,应该是一对情侣。
……
一小时后
“这里看样子离我们居住的地方很远很远的,要离开真得要好好想想办法。”马成与慕云飞卷起裤脚绕着这沙滩外围转了个圈,发现这地方出乎意料的大。
“嗯,别急,我和葛姨在丛林里找了点野果,大家先垫巴垫巴肚子吧。”绉市明用衬衫装了不少野果,当听到有吃的,龚子涛与他女友察菲暗淡的眼神中更是光芒一闪,最后是龚子涛先走了过来。
“小子,给我几个,我帮菲菲也拿几个过去。”龚子涛嚣张的语气像极了旧社会的土财主,霸道得很,绉市明那时听了心里也很不是滋味。
“好甜,菲菲,你尝尝。”龚子涛将手中野果递到女友手中,还没吃呢,女友察菲突然惊恐地望向龚子涛身后。
“小心!”龚子涛疑惑回头,只见慕云飞一个箭步上前,一击重拳击打在龚子涛的肚子,将他直接打翻在地,呕吐连连,连同果肉与胃酸都吐了出来。
见到此举,绉市明等人纷纷后撤了一步。
“******妈,你个老不死!你干什么!”
慕云飞见状面色淡然,后面马成这才气喘吁吁的紧跟其上,大呼:“误会误会。”
“这里的野果最好不要乱吃,我当时就在附近查看过。”马成跑到绉市明面前,拿起其中一颗红得通亮的野果,大呼道:“就是这种果子,是有麻痹神经的效果,吃了的话就会像那些毒瘾患者一样发疯的。”
“我擦……”龚子涛含含糊糊的高声喊叫,舌头像是已经麻了,眼睛则怒瞪了慕云飞一眼,随后,又瞪了绉市明!
额?他在怪我?当绉市明回过神来时,那种奇异的感觉就消失了。
当晚,沙滩的大石堆上,众人找了木柴升起了篝火,冷风瑟瑟,也只有火焰的温暖能够抵消一些心的寒冷吧。
绉市明坐在马成与葛春仙中间坐一块,龚子涛与察菲坐一块,而慕云飞则孤零零的坐在一旁,但看所有人的样子也就只有他最淡定了。
“明天天一亮,男的就和我一起去丛林砍些粗木头,做个能承载我们六人的木筏,看能不能离开这里。”慕云飞冷冰冰的声音像是打洞机般钻入所有人的耳朵,这话让所有人都看见了希望。
“对啊各位,只要齐心协力,我们一定可以离开的。”
“嗯,虽然这大叔有些暴力,但这次我同意他的看法。”就连极少发言的察菲都表示了赞同,当然绉市明也不例外。
“嗯,那你呢?”慕云飞望着龚子涛的眼神有些可怕,龚子涛心里咯噔一下,强装冷静冷哼了两声。
“好,既然大家都没有意见,就早点休息吧,天不亮就不要离开大家,以防附近有野兽袭击。”马成赶忙出面转移话题,陪着笑脸的样子活脱一个笑脸不倒翁。
之后,一夜无言,直到绉市明听到阵阵海浪声时才缓缓睁开眼,此时发现马成与慕云飞两人早早就起了,在一旁堆了几根粗细相近的木头。
绉市明发愣了几秒,心中竟少见的涌出些许热血,飞速反身爬起:“成叔,云飞叔,我来帮你们。”
“好啊,有你这个小伙子帮,我们也就轻松不少了。”马成连忙招手示应。
绉市明望着周围还在休息的龚子涛察菲,就连葛姨都起来了,这两货还在睡,绉市明眼中透露出鄙夷,但随即又苦笑了两声,自己何尝与他们又有什么分别呢。
对于绉市明而言,自己就是彻彻底底的普通在校大学生,家庭条件也就一般,特长爱好也只是游戏,玩的甚至都到不了中等水平,一放假就窝在房间里久久不出来,通宵打游戏,话说回来,自己也没有什么资格说别人吧。
很快两个小时就过去了,木筏的制作也过去了五分之一,龚子涛也醒转过来,跟着马成去了,而绉市明则分成两组跟着慕云飞。
此时,这两人正一前一后背着根粗木头往沙滩外围走。
“嘶。”绉市明突然左腿一阵撕裂的疼痛,像是被什么东西划到了。
“怎么了?”慕云飞不冷不热的问道。
“没没。”绉市明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但并没有说,“云飞叔,大家都是一起落难的同伴,应该相互照应的。”
“你是说龚子涛?”
“额,嗯,我感觉你对他怨念挺深的样子,叔,你认识他?”绉市明小心试探。
“不认识。”望见慕云飞后脑勺晃了晃,又说道:“但我讨厌他,他也不会是我的朋友,同时也不会是你的朋友。”
慕云飞扑朔迷离的话让绉市明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有一点很神奇,绉市明猛然回忆起了昨日龚子涛怒瞪自己的样子,确实挺可怕的。
回到沙滩上,众人开始了合力赶工,卖力的行为使木筏的进度时间大大缩短。
“拉,拉,拉。”马成搜集了所有人的袖口,简单拆线重新捆成一束,为粗木头做连接。
“好像不太够啊。”察菲看情况不对,赶忙说道。
“没事,其余的可以用这些地方的草编制的。”慕云飞回答。
“用草?哼,看来有人是希望我们早死啊。”龚子涛在一旁小声的埋怨道。
“你再废话一句,我就撕烂你的嘴。”慕云飞冷冰冰的望着他,全场气氛顿时降到冰点。
“好了,你们不要吵了,慕云飞说得对,可以用草,以前不是网上也有过用餐巾纸荡秋千的嘛,其实原理都是一样的。”马成再次出面调解,两人也没有再多说。
看着希望的曙光一点点接近着,大家的情绪态度渐渐好转,也有了些许团结友爱的气氛。
“神啊,开恩可怜我这个罪人。”葛春仙手中搓捏着胸口的小十字架,闭眼祈祷着,口中像是还在念叨着什么。
“葛姨,吃东西了。”绉市明将手中水果熬煮的汤递到葛姨手中,她报以微笑,有着母性圣洁的光。
入夜,绉市明见众人都已入睡,此时慢慢将手摸入自己的左裤袋,搜了搜,一把白晃晃的钥匙掏了出来。
“这……我口袋里怎么会有这种东西,郑远亮?”钥匙上明明白白写着“郑远亮”的名字,但这个人的钥匙为什么会在我的口袋中呢?
在绉市明思绪万千的时候,一道狡黠的目光正死盯着自己这个方向,而自己却并没有任何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