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间客栈中,令人沉醉的花香在房间弥漫,纹绣着艳丽的牡丹的屏风传来阵阵水声。
透过屏风,隐约间可看到修长笔直的玉腿,白皙的玉臂与那波水的纤白玉手。
“找到他了?”美人儿从满是玫瑰花瓣的浴桶中起身,绰约多姿,露出背后一大片晶莹剔透,吹弹可破的光滑肌肤来。
“是的,圣女。”屏风前跪伏着一俏巧的白衣少女。
“在哪?”美人儿擦拭着乌黑亮丽的长发,轻声问道。
“这个。。。”
“有什么可迟疑的,快说。”美人儿着急。
“在烟花之地烟雨楼。”
“哦?他竟会在那种地方。”美人儿微微惊讶,猛地一甩长发,青丝披散。
她从浴桶中轻跃而起,笔直纤长的双腿于空中交叉回旋,圆润的****,随手一牵引来红色衣裳,片刻间装束完毕,遮掩住那撩人的春色。
“这倒不失为设伏的好地方。”美人儿沉吟,似在思索着什么。
“圣女,你是说?”俏巧少女似乎猜到了。
“对,我就是这个意思。”美人儿微微侧头,露出细而挺的鼻,薄厚恰到好处的红唇泛着光泽,丹凤眼中却透着几丝冷意,花容月貌,闭月羞花。
万恶的分割线——————————
“什么,你叫流雪!!!”风飘零大惊失色。
如瀑黑发飞舞,大眼圆睁。
先前流芒曾经说过,他有两个兄弟,一个名流雪,一个名流余,难道就是这家伙?
不能啊,他跟流芒有什么相似的地方,说是亲弟兄,我看八竿子都打不着。
流芒修的天蚕魔功连半步大能金翅大鹏王都不怂,你看这小和尚慈眉善目的样子,这丫的是流芒亲兄弟?老天你逗我玩呢。
“怎么湿兄你以前听到过我的名字吗?”流雪疑惑,小和尚一副没心机的样子,比纪航还老实。
“你知道。。。”话到嘴边却戛然而止,风飘零忽然想起流芒之前告诫道,如果遇见他两位兄弟不要告诉他们自己的存在。
“湿兄你怎么了?”流雪不解。
风飘零小心:“湿地啊,我听说好像你们家不止你一个,你还有两个兄弟的。”
“湿兄你说的是真的吗?”流雪一听这话顿时有些激动,小肚子肉微晃。
“你不知道吗?”风飘零大眼中闪耀寒芒,扫视流雪。
“我哪里知道啊,湿兄我都说了,我是被师父捡到的,是个孤儿,哪里知道家中还有何人。”流雪悲伤道。
“唉,其实我也是孤儿。”风飘零摇头,嘴角牵动苦涩,给自己斟满一杯酒,仰脖一饮而尽,任凭辛辣的感觉在身体中弥漫,好似这样可以让自己忘掉一切。
流雪神情悲伤,给自己也斟了杯酒,一连三杯,咕嘟咕嘟咽下。
“湿地你不是说不能喝酒吗。”风飘零笑了。
“啊,忘了,唉算了反正也破戒了,无所谓了。”流雪双眼迷离,已然醉了,迷糊道。
“唉,你先别太难过,先填饱肚子吧。”风飘零给流雪夹菜。
“谢谢师兄!”流雪感动的啊,那眼泪稀里哗啦的,泪水都模糊了视线了,筷子在碗里拨弄,把风飘零夹过来的菜不住往嘴里塞,撑得腮帮子鼓鼓的。
风飘零嘿嘿一笑,他之前嘱咐老鸨只有荤菜,流雪小和尚现在又犯了荤戒了,只是他现在醉的云里雾里,早都忘了这茬了。
“湿地别光顾着吃,再喝几杯。”风飘零生怕小和尚酒醒了,忙劝酒道。
小和尚一手拿着一根猪蹄狂啃,咣咣咣痛饮了好几杯,吧唧一声锃亮的光头砸在桌子上,给喝倒了。
“哼哼。”风飘零得意的哼哼两声,一把扇在流雪的光头,一声清亮的响声,跟我斗你小子还嫩点。
“老鸨送我这位兄弟进客房,好生伺候着。”风飘零得意的唤了一声,随手就是一块源石。
“得了,爷。”老鸨乐坏了,忙招呼姑娘扶着流雪去歇息。
“对了,他起来之后。”风飘零对着老鸨低语。
“大爷你真会玩。”老鸨搔首弄姿。
风飘零微笑,转过头去,一阵干呕,被恶心到了。
“倩儿,你听我说今天这位大爷年纪轻轻却比那些王孙显赫出手阔绰的多了,八成是哪个显赫世家的贵公子。你要是巴结上他,讨了他的喜欢,我们烟雨楼说不定就飞黄腾达了。”老鸨对着一俏丽女子循循善诱。
“我说了知卖艺不卖身,若遇到意中人,我自会主动献身。”倩儿淡淡答道。
“你怎么这么固执呢。”老鸨气急。
这是一道劲风忽然袭来,打在倩儿的脖颈上,倩儿两眼一翻就晕了过去。
“来人啊。。。”老鸨刚惊叫出声,便被一只手捂住,脖上传来冰寒之感,“想活命就别大声叫喊知道么。”
“恩恩。”老鸨声音呜咽点头。
“你们是什么人。”老鸨看着眼前这面蒙轻纱,仍然挡不住动人心魄的美好的数名体态婀娜动人的女子。
“你不需要知道那么多,只要你按照我的吩咐办事,好处少不了你的。”为首美人儿开口,声音冷清似广寒宫的仙子。
她身着带着褶皱的红裙,娇艳的如一朵带刺的红玫,红纱遮面,仅露出好看的一双丹凤眼和娥眉,随手扔出一小孩脑袋大的源石。
老鸨眼中泛着绿光抓住那块源石,激动道:“行行行,您说怎样我就怎样。”
“附耳过来。”美人儿淡淡招手。
“如此这般。”
万恶的分割线————————
“哈哈,”收拾了小和尚流雪,风飘零大笑,开怀畅饮,第一次喝酒而已,女儿红这种醇香烈酒,跟喝凉开水一样。
纪航那家伙被服侍的舒服都快要飞上天了,躺在长椅上,揉腰的揉腰,捏腿的捏腿,捶肩的捶肩,还有给夹菜递水果的,纪航的嘴就没闲着。
“老鸨,倩儿姑娘今天怎么还不出来抚琴。”
“对啊,怎么还不出来,小爷我来这地方就是专门听她的曲儿来的。”
一群烟花客叫嚷。
“哎呦,各位看官别急嘛,”老鸨连忙安抚,“倩儿姑娘也要梳妆打扮一下,才能出来招呼各位啊,蓬头垢面你们也不满意是不。”
紫色朱纱帐垂落,遮掩人的视线,一女子怀抱长琴走出,隐约可看到她身着红衣,红色面纱遮面。
“倩儿小姐出来了。”烟花客拍手的拍手,吹口哨的吹口哨。
风飘零抬头,漫不经心的扫视,透过纱帐却发现那女子目光好像在注视自己。顿时心生疑惑,等到再看又看不到了,好像之前只是幻觉,风飘零也没有多想。
他情不自禁的摸了摸鼻子,怎么现在女孩子都喜欢蒙着面纱啊,装神秘吗。
琴音忽的响起,清脆悦耳,初时似泉水叮咚作响,渐渐变化如飞泉瀑布,大珠小珠落玉盘,后又奔涌的湍急河流,大河上下,顿失滔滔。
“好曲。”风飘零忍不住赞叹,竟对音法掌握到了如此的地步,让人闭眼间便感觉好似身临其境,真的有泉水,飞瀑,大河近在咫尺。
“哦,公子也精擅琴道吗。”朱帐中抚琴的女子轻声开口,声音如林籁泉韵好听,犹如天籁。
“只能算略知一二。”风飘零微笑。
美人儿在老鸨耳边轻声低语几句。
“公子,我家倩儿请你上去一叙。”老鸨开口。
风飘零这边还没做表示呢,烟尘客那边便炸了锅。
“什么,倩儿姑娘请他,为什么不请我,我在这等了老半天了!”
“我天天在这,都没请过我,凭什么请他一个生面孔!”
顿时烟尘客一个个掀桌子的掀桌子,摔碗的摔碗,老多人气势汹汹的站起来,怒目圆睁,凶神恶煞。
“都玩的肾虚了,装什么大尾巴狼。”风飘零满不在乎道,伸手夹菜。
“你说什么。”一壮汉顿时怒了,提起板凳,就冲过来了。
壮汉一开头,顿时好家伙,一帮人都跟了过来。
“不知者无畏。”风飘零摇头,这壮汉连修士都不是,只是被普通人壮实而已。
随手掷出一只筷子,刚猛的劲道,打的壮汉凳子脱手,手掌钉在墙壁上,疼的惨叫。
后面一帮人都愣了,什么情况。
风飘零淡淡夹起一块菜,嘟囔道:“小航子,交给你清场了。”
“好嘞,风少爷。”纪航生龙活虎,从一群姑娘堆里站起来,脸上还带着几道唇印。
他五大三粗,壮实的跟头牛一样,比那个壮汉都高上一头还多,黝黑的肌肤衬得整个人都刚猛了一大截,吓得那帮人直哆嗦,气势上首先都弱了一大截。
“哎哟,妈呀,啊。”就听板凳桌子齐响,夹杂着几声惨叫,稀里哗啦全倒了。
风飘零随手扔出一大块源,随意道:“老鸨这就当是给你重置家具的钱了。”
正好砸到老鸨头上,砸的老鸨一个趔趄。
风飘零环臂抱起苏亦悠,提起小麒麟的尾巴,吃的饱饱的小麒麟扭动圆鼓鼓的身体。
“怎滴公子要走了吗,不上来一叙?”美人儿开口,天籁般的声音,让人痴迷忍不住想要停下脚步。
“不了,在下承了姑娘的情了,不过逆某早有了意中人,不敢越雷池半步,还请姑娘海涵。”风飘零淡淡道。
“仅是讨教些琴技而已,公子有何必如此呢。”美人儿婉拒。
风飘零迟疑,言说只是讨教琴技而已,不好退却,淡淡点头:“好吧。”
“还请公子上来,为我抚琴一曲吧。”美人儿起身,优雅气质如空谷幽兰,透过屏风都能看到,那动人的婆娑体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