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梳静静的躺在床榻上,多日的黑暗,让她能更清楚的感受到阳光。应该是正午了,阳光比其他时刻要更暖一些,温柔的洒在身上,似乎可以嗅到它的味道,
神秘男子这两日不在院内,似乎出去办一件很重要的事,子梳每日所食的散功药都是别人喂下的。
正想着,熟悉的脚步声响起,他回来了,尽管脚步声很轻,可子梳还是听得到,多亏了黑暗的世界使她的听觉增强了不少。
没等到他说话,子梳先开口道:“看来你又胜了一招。”
男子微诧,但仍是笑道:“你如何知道?”子梳道:“你的脚步声较之以往更加轻快。”男子轻笑出声:“你还真是心思细腻,不错,我确实又胜了一步,而且,我会一直胜下去。”
“你斗不过云陌的。”子梳言语中是无尽的信心。男子忽然附身捏住她的下巴,惩罚性的狠狠吻了下去。不同于云陌的温暖,他给人的是无穷的冰寒,子梳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男子离开她的唇,语气很是得意:“你如今是我的阶下囚,你们又有什么能耐同我斗?”子梳道:“你说过你不喜欢心里有别的男人的女子。”
男子嗤笑:“若是她心里那个男人死了,于我而言,就没有分别了。”
子梳心中一跳,口中仍道:“他不会死的。”男子笑道:“哦,是吗?那就拭目以待。”
男子说完放下子梳便离去。
子梳心里隐隐有不安之感,连右眼皮都开始不停跳动。
听雨等人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过了大半天,眼前有些微的朦胧,听雨揉了揉眼睛,忽然发现双手使不上力气,再微微运功,竟然发现感觉不到丝毫内力,被散功了。
听雨挣扎着起身,发现自己在一间潮湿的石室中,举目四望,随云四使、芷清连同稳定山寨的人都被关在一起。听雨轻声唤着芷清等人,阿术等渐渐苏醒,到最后唯独阿木同芷清没有反应。
听雨挪动身体爬向芷清,微微碰了碰她的身子还是没反应,众人合力将芷清搬过来,只见她嘴唇乌紫,鼻息也几不可闻,而一旁的阿木是一样的情况。
忽闻房子的另一个角落传来大呼声:“阿笙、阿岸你们醒醒啊。”
“他们都中了毒!”听雨出声道,“要赶紧拿到解药解毒,不然就有性命之忧!”
“那哪里有解药?”陆珂儿急的快要哭出来。听雨正要回答,只听石室中有响动声,再一看一旁的石头松动,竟是一扇石门缓缓开启。
从门后走进一个黑衣人,陆珂儿姐弟同时喊出声:“黑衣人,是你!”正是那日抓了他们兄妹俩关进牢笼之中的黑衣人,他带着面罩,声音嘶哑的笑道:“早知今日,你们又何必当初,跑来跑去,到头来不还是落在我的手里!”
陆珂儿气的大骂:“你个卑鄙小人,快点拿解药出来!”黑衣人心情甚好,又是哈哈大笑道:“你们都快要死了,还浪费解药作甚。”说着走到听雨身边,居高临下道:“雨圣女,别来无恙啊。”
听雨仰面看着他,想从他冰冷的面罩里看出他的真实面貌,那人笑道:“不用再费心思了,到你临死的那一刻,我会告诉你我的真实身份的。”
说着哈哈大笑而去,石门又缓缓关上。
听雨探下芷清同阿木的鼻息,竟是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心下大骇,一边默默念叨着云陌在哪。
子梳躺在床榻上,心里的不安越发严重起来,云陌到现在还没有消息,一定是出了什么事了,越是这样想,她越是心里害怕,回想起神秘男子临走前说的那句话,子梳不安的心怎么也无法平静。
这边云陌一直派人暗中尾随沈印心,她自发觉事情真如云陌所说便一直呆在自己房间不出来。
云陌收到手下的汇报时,立觉事情不对劲,不顾白日里易暴露身份,直接潜入了沈印心的房间,进了房内,只见四周除了家具床铺,哪里还有沈印心的人影,果然是暗渡陈仓。
云陌在房中摸索了良久始终不曾发现暗室入口的机关,他仔细将房间各处搜罗了一遍,而后思考着:“若是她敢将密室设在自己同陆鼎天的寝房之中,那就有十足的把握保证陆鼎天不会发现,而陆鼎天一定不会发现的地方有哪些?”再次扫视了一遍房间,忽然将目光定在她的梳妆台上。
云陌走到梳妆台前,挨个触摸那些胭脂水粉,一瓶胭脂膏似乎被定在桌面上,云陌嘴角微扬,轻轻扭动胭脂膏瓶子,只听吱吱声响起,梳妆台旁边的地方出现一个洞口,“果然在这里!”云陌起身看了看洞口,见里面还设有阶梯直通下方,便不再犹豫演着阶梯走了下去。
想是当初无上老人为了方便沈印心往来,便将这地下密室设置的很是方便,甚至可以用舒适来形容,云陌一直演着密道走着,忽然听到身旁的石头中传来隐隐的呼唤声声,运功细听,果然有声音,而且声音似乎是他相当熟悉的人——陆珂儿发出的。
云陌赶紧在四周墙壁上寻找机关,正在这时,另一方又传来脚步声,显然是朝这边走过来,打量了四周的情形,云陌纵身一跃,越到密道上方,双手双脚并用,堪堪撑在密道两旁的石壁上。这时只见另一方的石壁下面缓缓开启一扇师门,云陌赶紧屏住呼吸,只见一个带着面罩的黑衣人出现在视线下方,他走到对面的石壁前,抬手按下三个石块,接着另一扇石门开启,他抬脚走了进去。
云陌凝神静听,师门后的密室中居然关押了一众人,不仅连自己的下属,就连问鼎山庄众人都关押在此。
转瞬间,面罩男子便出了石门,石门缓缓关闭。待他离开之后,云陌从上面下来,学着他的样子,按下三个石块,接着石门再次打开。
“牧大哥!”
“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