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倒霉事是真倒霉
唐丽丽等人赶回驻地的时候，兔子笼还没有编好，怎么办？唐看了看靠近山洞的房间，房间里已经点上了篝火，屋子也不小，地上的大圆石头已经铺满，本来唐素素有私心想把这里当自己的办公室的，现在恐怕要给野鸡们先住了。唐叫人找来干草，先铺两个草窝，把鸡蛋放进去，一个放四个，一个放五个，问：“你们谁还记得是那两个鸡的蛋吗？”
“我知道。”粮食说：“这个鸡是那个一把手的。”
“好，把它拿过来，放这里。这个四个鸡蛋的呢？”唐问。
没人吭声，就是不知道。“那把里面这两堆火去掉，加到外面这一堆上去，把鸡都拿过来，管它是谁的蛋，让它们自己去分辨吧。”呼啦啦一群鸡被放进屋里，一个个都整整自己的羽毛，对环境完全不在乎，很快都蹲下身子睡觉了，果然有鸡坐到四个蛋上，唐从地上捡了一根羽毛，喜不自胜：“我还正想从谁身上拔一根呢，自动奉献，很好，算你们识趣。”抓那么多鸡，就为了一根毛。
唐拿了鸡毛，走出房门，关上篱笆门，拴好绳子，走进山洞。大力已经把所有八把弓做好了：“大力，去拿几根粗的芦苇来，农，过来，给我加工点东西，其他人，去吃饭”
洁走过来，在唐的耳朵边上小声说了一句。唐猛地站起来：“什么？！这么快就生了，我紧赶慢赶，到现在还没有做好弓箭呢，这么急着死呀！快快，抓紧。”
大力拿来几根芦苇，唐选了一根粗的，跟原来做的木箭比比长度，截了五只芦苇杆，拿给农：“看到没有，在每个芦苇杆上，都要装上一个尖尖的骨针，要能套上去的，长短多搞几个，咱们主要是做实验。”
唐拿着羽毛，喊住洁：“我想用用陶罐。”说道陶罐，猛地想到长矛，长矛还在野外，接着对洁说：“一会大家吃完，把碎猪皮切的再碎一点，给我炖上，越碎越好，只要猪皮，用雪水使劲炖。洁，咱们的小藤墙还有多少？就是咱们最早编制的那种。”
“没有了，两块盖狼，一块做这个房子门，还有六个围着麒麟神兽，真的没有了。”洁认真的算了算。
“这个什么，不用围着它了，直接把它们赶到后面去，狼舍的两个也要，走，看看去。火把，拿个火把。”唐和洁两人爬上屋顶，走到狼舍上面，掀开藤板，用火把照了照，下面太深，看不清楚。
“你看见确实生了吗？生了几个狼崽？”
“我看见了，确实生了，有四五个呢，离得远，看不很清楚。”
“不管他了，把这两个藤板拿走，从上面丢下去就好，省的拿着，太沉。往南边推下去就好。但愿另一只狼，不要明天生，我就是做好了弓箭，总要训练训练，起码要给我一天时间吧，老天爷，不要什么事情都赶得这么急好不好，一个事情还没完，其他的事情就又要上来了。”
“大力，吃完饭没有，跟我走一趟，拿上十来个长矛，把这些藤板都放到爬犁上，你们，还有你们几个，把这些圣兽都给我赶到后院去，把这些藤板都搬爬犁上去。”
唐丽丽走到门外，解下麋鹿的缰绳，调整好爬犁，大家把藤板搬上车，大力抱着一捆木矛，放到车上，唐丽丽看看车上绳子还多，就对大力说：“上来，走。”
大力上了爬犁，唐丽丽一抖缰绳，麋鹿跑起来。很快赶到河边，在河边的平地上，三个簌簌发抖的家伙围着火堆正在烤火，看见神兽驾临，都赶紧上前过来，唐下了爬犁，看看平地上摆放的东西，都是些泥巴器皿，然后命令卸车，把藤板都卸下来，木矛都插在泥陶四周，围上藤板，用绳子固定在木矛上，把所有泥巴器皿围好，唐丽丽挥挥手：“都上车，走，回去！”
长矛说：“那火堆还没有熄灭……”
“下雪天，没事，发生不了火灾，走吧。”
到了驻地，卸下爬犁，唐丽丽把麋鹿拴好，回到山洞，赶紧坐到篝火旁边，烤烤火，外面真的很冷。看农已经磨好几只箭头，穿在芦苇上，看看质量不错，从长到短，总共五支，芦苇外皮剥去，看着不错，问农：“咱们这样的骨头还多吗？”
“还有不少，有两筐呢，你说过，这是咱们的重要资源，千万不能浪费，所有的骨头都收拾干净，尽量保存。”农老实回答。
“好，不错，你是说，光造箭头的骨头就有两筐是吗？还是全部的骨头只有两筐？洁，我饿了，拿点吃的来。”
“光造箭头的骨头就有两筐，我已经挑出来了，其他的骨头不是套不上去，就是套上去太大，只有这种骨头，套上去大小差不多，芦苇也有粗细，所以都把它们挑出来啦。”农说。
“好，太好了，我们需要很多的这种箭，等我们实验成功了，我再告诉你们怎么使用这种武器。现在还言之过早。”
“好的”
“咱们狩猎队的武器，只有木矛，效果不是很好，我想了半天，我想给我们的狩猎队多配备几种武器。”
“哦，都有什么？”农很兴奋。
“我想，我们的材料只有木头，石头，骨头。木头太软，作用当然有，不是很大，作为近战的武器，太危险，可以用白蜡杆，做成标枪，就跟这个箭一样，用细一些的白蜡杆，前面穿上粗一些的骨头箭头，飞出去刺杀野兽，可以作为中程武器。”
“好，好，这个办法好。”
“另外，你看这个石头，上面有洞，可以把粗的白蜡杆削细一些，插到里面去，当手柄，就是把，手把，然后磨两边，磨成斧子，时间当然很长，但是，这种石头很少，咱们现在就两块，不要砸，砸的成功率太低，明天你拉石头的时候要多留心，所有这种带洞的石头要收集起来，不管大小。有了这种武器，近战的时候就安全一些。”
“好，明天我叫他们都留心，一定注意这种资源。他们要感觉那块石头合适自己，就可以自己开始磨制了自己的石斧了。”
“嗯，好的，这个办法好，自己磨自己的武器。还有一种石头武器，你看，”唐拿出一块鹅卵石，是最初仅有的那块鹅卵石：“这块石头，大小，重量都挺合适抛掷，扔出去砸晕动物，这个我是从砸野猪的时候才想起来的，我们不可能带很多这种石头，太重了，我就想出一个办法，流星锤。在这个石头外面套一个网，栓一条长线，丢出去，还能拉回，再丢。专门打头部，把它打晕。”
“好，这个应该好制作，这个要找姐姐来做网子和绳子。”农很兴奋，有了这些武器，就什么都不怕了。赶紧把洁叫过来，跟她说网子的事。
“洁，不光要做那个网，我原来给你说的渔网的事也要抓紧，不知道头发绳子的事情这么样了。”
“大家的头发都已经处理完了，绳子编的也差不多，还有不多的头发没有编绳，每一个绳子都缠在小树枝上，现在编好的有两筐满的，还有一筐也快满了，另外，我们从兔子身上抓来的毛也已经编了一筐绳子，这个绳子不如头发绳子好，比草绳好很多，也不如兽皮绳子。”
“好，我们需要大量的绳子，很多地方都要用到绳子。对了，我要你熬制的猪皮胶你熬的怎么样了？”
“已经开始熬制了，不知道要熬到什么时候，熬成什么样子才算是熬好了。”洁问。
“熬到完全看不出是猪皮来，就差不多了，要所有的猪皮都融化，黏黏稠稠的那种。兔子笼编制的怎么样了，好了没有？”
“应该差不多好了吧？我去看看。”
“她们在哪里编制的，怎么没有在山洞里编制呀？”
“她们在西边院子里编织的，山洞太小，怕影响你做事情。”
“我也去看看。”唐丽丽站起身，忽然捂住肚子：“哎呦！”
“怎么啦？”洁很担心的问。
“没什么，有点肚子痛。”唐丽丽皱了皱眉头：“好像，有些麻烦。”
“麻烦？什么麻烦！”洁更担心了。
“不用担心，一会给你说，走，咱们看看兔子笼的情况去。”唐丽丽跟着姐来到西边院子，果儿领着人正在编制兔子笼，虽然点着火堆，外面依然很冷。
“怎么样了，果儿，还没编好呀？”唐问。
“马上好了，族长，就是兔子门比较慢，还没全部编完。我们第一次编，太复杂了，再编制下一个就会快一些了。”
“为什么要编制这么多呀？够用就行啦。”
“不行呀，族长，你看，那么多兔子都大肚子，很快就会生出小兔子，要是都生了，我们就需要好多好多兔子笼。”
唐听了，确实是这样，这几天的事情都没有放在兔子身上，没有考虑太多，现在看来，是不是养兔规模扩张的太快了呀，这么多母兔子，还快要生小兔了，在外面冻着，不是个事呀，说实话，唐丽丽光知道繁殖兔子，但是并不知道具体的应该做些什么？管它三七二十五的，先弄回房间里再说吧。
“洁，这么多母兔子，不能放在外面挨冻，小兔子生出来很快就会冻死的，咱们把它们搬到房间里去吧。”
“族长，我也这么想，就放到第二个房间里吧？”
“可以，我想把鸡放在第三个房间，把兔子和鸡分开来，明天再拉一天石头，差不多就把房间铺满石头了，到时候再把它们搬进去。”
“好，我叫他们明天先铺第二个和第三个房间，只是房间里铺上石头很不平，我们怎么办？”
“这个我知道，我原来想，等都铺完一起搞的，就是西南面小岗上，有很多小碎石屑，把它们搞来，洒在石头缝隙之间，地面就平了，下雨天也不会到处踩泥巴了。”唐丽丽解释道。
“我明白啦，原来族长是这样想的呀，真聪明。”
“好啦，不要拍马屁了，我有一个重要的事情问你？”唐丽丽忽然小声的很神秘的问。
“什么事情呀？”洁很奇怪。
“来，你过来。”唐丽丽把洁拉到一边没人的地方，离果儿那帮子女人远远的，才问：“就是……就是……哎，怎么说呢？”
“到底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呀？”
“就是女人的事，你懂吗？女人，那种事。”唐终于说出来了。
“女人的事？怀孕了？不会吧，我早就把他们分开了，不是你说的嘛，现在这种情况，不许男女在一起，咱们现在不能再有孩子啦，要过了冬天再说的呀，谁要是出了事，我就把她赶出去。”
“哎呀，不是说那事呀，我说的是我，我的事，就是女人，每个月的，那种事情，你明白了吗？”
“女人？每个月？那种事？”洁还是不明白。
“就是，每月，肚子痛，流血，那种……”唐有些脸红。
“哦，这种事情呀！这种事情你也有吗？”
“废话，我哪能没有呀，我也是女人呀。”
“你看我，不会说话，你当然是女人，而且是最好的女人，你把我叫过来，到底是……”洁还是不明白唐要和她说什么。
“就是，你们……你们来了这种事情，怎么，……，应该怎么办，不会什么都不做吧，血不就，流到裤子上了？”唐扭扭捏捏的问。
“我知道了，你等着！”洁跑过去问果儿，果儿又喊过土豆和花生，土豆和花生转身回山洞去取了什么东西回来，洁接过东西，跑过来：“族长，给您这个。”
这个？这个是什么？原始社会的卫生巾？还真是的，软软的，白白的，还有些弹性。唐丽丽很惊奇：“这个是什么做的？”
“树皮，一种树皮，我们原来也没有用过这个，自从穿了裤子，我们就开始用这个啦，谁也不舍得把自己的裤子弄脏，有个叫铃铛的女人先找到的，我们都用这个。也采集了一些，花生和土豆的没有用，你先用着。”
“这个有很多吗？”唐很有疑问。
“不是很多，这个用不很多，明天我叫她们再采集一些，刚采集的时候还是蛮硬的，要晒干或者烤干，使劲揉搓，最后才成为这样的。果儿听说您要用，她说她有更好的，明天去给您找来。你先垫上吧。”洁说。
“你扭过头去。”唐满脸通红：“就在这里吗？”
“这里没有男人，不怕的。”洁笑着说。
“那好吧。”唐虽然这样说，总还是感觉不好意思：“过几天，我一定要有自己的一个房间，不能什么事情都叫大家全部知道。”
“明天，尽量给您收拾一个房间出来。您哪能老是和我们住在一起，会耽误您的事情的。”洁说。
“你跟谁学的，老是您，您的。”唐问。
“我听农说的，他说，您是尊称，对族长要说您，他说是您教的。”洁解释说。
我真说过吗？不记得了，就算说过吧，这种事情谁记得。
第二天，猪皮胶熬好了，满满一陶盆，唐丽丽试了试，粘性蛮好的，找来鸡的羽毛，撕开粘在箭的尾端，拿到室外冷却，不一会凝固好的箭就做好了，凝固以后的猪皮胶像橡胶一样，或者跟猪皮一样，很结实。
农收获回来，带来了十来个昨晚遗漏的鸡蛋，还有二三十只兔子，洁将大肚子的留下，其余的都剥皮杀肉，处理干净。
草草吃完饭，唐丽丽带着大力走出院外，来到一个空旷的平地上，让大力测试箭的效果，每次高度，力度尽量保持一致，结果选出一支箭，老是它飞的最远，而且带有一种哨音，一种很尖利的声音。唐丽丽最终选定这个骨箭作为样本，其他所有的箭的制作都按照这个标准来。
有了标准，制作箭支的速度就加快了很多，狩猎队很快就把几百支箭制作出来，一支支都粘上了尾羽，只是箭头的磨制跟不上，农教会大家磨制骨箭头，就不得不带领几个男人去拉石头去了。因为除了族长，只有他会驾驶神兽。
唐看到大家都很努力的制作弓箭，心里很高兴。就走出山洞，来到院子里，当门小院子里没人，唐看看各个房间里依然点着篝火，第五个房间里的野鸡都不在了，想必是已经关进笼子了，便转身来到西边大院，洁和几个女人还在编制笼子，土豆，花生领着一群孩子在玩耍，看见族长进来，都不吭声了，洁跑过来，问：“没有打扰您吧？”
“没有，没有，我随便看看。咦？这些野鸡怎么……？”唐看看野鸡们一个一个的，秃着尾巴，狼狈不堪，唐有些哭笑不得：“这些人，不会好好的剪鸡毛吗？非得要用拔，都出血了，洁，下次叫他们用剪刀剪鸡毛，不许再拔毛了，再拔毛就要它们的小命啦，这些笨男人。”
“我记住了，谁要是再敢拔鸡毛，我把他的毛都给他拔了。”
“洁，昨天那个，那个叫铃铛的在这里吗？”
“在，在，铃铛，过来，族长叫你。”洁叫过来一个眉清目秀满脸涨红的小姑娘过来，年龄大约十六七岁。
“我想起来了，你的笑声很响亮，像铃铛，是不是？”
“是的，族长，您给我起的名字，她们都说我的名字最好听。”小姑娘很兴奋，接着问：“族长，什么是铃铛呀？”
“就是……是一种能发出好听声音的东西。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做出一个铃铛来，让你一看就知道了。”唐有些为难，铃铛这种东西还真不好解释，只好转移话题：“我叫你过来是因为另外一件事情，来，你跟我来。”
唐领着铃铛继续围着院子走，一直来到最里面：“我想在这里设置一个靶场，需要制作一些靶子，你能帮我吗？”
“好的，族长，您说，应该怎么做靶子？”
“用长木矛，在上面绑上一些草苫子，大约这么粗吧，”唐比划了一下：“做七八个吧，先捆草苫子，捆好以后再叉长矛，然后把它们竖在这边墙上，就行了。”
“好的，族长，我这就去做。”小姑娘高兴的说。
“另外，我想问问，你发现的那种树，就是树皮可以被女人用来那个……那个，那个防止血流到裤子上的那个树，在什么地方？”
“就在这个墙外面不远的地方，北面，有一片，很多，不过它的树叶子很扎人的。”铃铛解释说。
“好，领我去看看。”
铃铛领着唐丽丽往北走了没有几里路，发现一片灌木一样的干枯树林，上面跟结了蜘蛛网一样，拉了很多丝线，唐走近一看，不是灌木，应该是一种草本植物——青麻，是一种做麻绳的好材料，麻绳可比草绳强百倍，还能织布做衣服，至于怎么样织布？唐一会半会也没有头绪，只是知道这个可以织布，麻布。
“喏，就是它，它的皮还有叶子很扎人，碰到人的皮上，会起红疙瘩的，必须要把它的一层很薄的一层外皮和叶子去了才能用。”
“我知道，这是麻，人的皮肤碰到会过敏，叫荨麻疹，这可能是荨麻的一种，一般在夏天采集，要沤制腐烂以后才能使用它的纤维，这个用处很大，对咱们的部落会有大用处，但是现在不好搞，很容易过敏的。”
“我不怕的，我不怎么起疙瘩的，我能把他们收拾好的。”
“好的，如果你不怕，就把它们全部割下来，泡在水里，或者河水里洗干净，只要里面那些跟头发很像的东西就好。”
“好的，我会的，我先去做……靶子。做完了靶子，再来收拾它好了。”铃铛说。
忽然，果儿跑过来，离老远就喊：“族长，那个不能碰，很痒的。我这里有好的，比那个好多了。”
果儿气喘吁吁的跑来：“我一大早就跟您找去了，喏，你看，就是它，可好用了。”
唐一看果儿拿的东西，马上差点晕过去，这个东西她认识：丝瓜，干丝瓜。不会是用这个东西来当卫生巾吧，我晕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