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怎么了?”
啪!一巴掌扇在他的左脸颊上,脸上立刻留下了五个手指印,她觉得手掌都快要震裂了,却没有一滴眼泪可以流下。就这样咬着唇死死地盯住眼前的这个男人。
林沛用手指抚摸了一下自己的脸站起来吼道:“你要干什么?!”
“你又在干什么?!”
“在做,你来吗?”他说得那么自然,咬字如此清晰,脸上没有一丝羞愧,目光更没有躲避,他说他在做。
那一刻夏殊娆觉得心底那个保留很久的东西突然间崩裂了,震碎了五脏六腑。从前连牵下手都会脸红的林沛,可以那么理所当然地在她面前和其他女人欢悦,可以羞耻地说他在做,并且很大地问她来不来。
找了这么多年,等了这么多年,却只换来这样一个完全变了得林沛。她从皮包里拿出那根魔法棒指着他说道:“你说过你若背叛我,你会不得好死!”
她说得很大声,震得整个房间都似乎在颤抖,说完便用另一只手将整个保留了这么多年的魔法棒折断,丢在他的脚下。她要让他看见,他曾经说过的诺言,和他发过的毒誓。
她瞪大了双眼又看了一分钟眼前这个男人,在确认他是林沛后,转过身仓惶离去。
她居然说了,那句她都舍不得让他发的毒誓。
她居然让他不得好死。
那一刻她才发现,看似伟大的爱情是这么容易磨灭一个人的信仰,在来时信誓旦旦地说无论怎样都会理解他,在走时她只是丢下一句不得好死匆匆离去。
她站了一天,换来的只是一场粉碎的梦境。
她等五年,等来的只是一副已经被邪恶灌溉的躯壳,她最心爱的林沛去了。
7.
“知道了,我马上过去。”姚慕池挂了电话将汽车时速提到最高点,飞快地在高速公路上行驶。
根据密报,夏殊娆已经见过林沛了,而且从出来后已经三天没有出过家门了,一直锁在房间里,手机关机,座机打不通,旁边的邻居说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会不会出事了。
夏殊娆,你千万不可以有事。他心里默念着。
是他一手安排林沛的出狱,就连莫子谦都是后来才知道林沛出狱的,若不是夏殊娆无意巧遇到他两次,这个计划是不会这么早进行的,至少要等她回到自己身边的时候才进行,可是一切计划都改变了。
林沛住的那套房子是他母亲生前住的房子,从死后就无人居住正好可以空给他住,而且那里地处比较隐蔽,谁知居然被夏殊娆找到了。
该死!他低下头拍打了一下转盘,抬起头的时候不知从哪里居然冒出了一条狗正好在行驶的这条路上,握住转盘赶紧向左一点转,后面却突然冲出了一辆卡车,刹那间,只听嘭得一声,他便什么知觉都没有。
医院里,一群人追着这辆救护车。
“医生,你一定要救好他!”姚家伟紧紧地握住医生的手。
“我们会尽力的。”救护车随后被转入手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