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沛也跟着抬起头望了一眼天空似一缕惆怅般笑言:“有吧,应该都在云朵后面。”
“那是不是和西游记里的天宫一般?”她撇过头很自然地问道。
“傻瓜,等我去了那里再告诉你吧。”他这样调侃的语句却把夏殊娆吓到了,眉毛皱成一团瞪着他,“不许说那种丧气话。”缓了口气又笑嘻嘻起来道:“要去也是咱俩一起去,到时候咱们就可以踩着云朵散步。”
“不许你去。”他的口吻带了一丝命令,轻轻地揽过她的肩膀手掌安稳地放在隆起的肚子上,隔着衣衫似乎都能感受到里面新生儿的成长。“我要你好好的,一辈子都好好的。”口气里呼出一些难以言喻的心情。
夏殊娆转过头,笑道:“都怪我,扯出这么个没建设性地话题。”抓住他正在划船的手很认真地说:“你不许再离开我,你发誓!”
“又是一个没有建设性地语句。哈哈……”他试图用笑声遮掩这个问题,可夏殊娆偏偏紧抓住这个不放,“你发誓,快点。”她撅起嘴脸颊被太阳晒得红彤彤的,他实在没有办法轻轻地吻了一下她,也很认真地说道:“我发誓,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只爱你一个人。”
她听到这句话嘴角便咧开笑了,对这个誓言似乎挺满意了,显然忘了他已经由一个问题过渡到了另一个问题。爱与在一起永远是两个概念,并且困住了许多人。
太阳渐渐地向西边滑下,阳光慢慢挥散,只留些一下午后剩余的温度在湖面炽热逐渐变冷,一阵风徐徐吹来,坐在船上的夏殊娆却感觉到有一丝冰凉了,吹在手臂上都有些鸡皮疙瘩起来,虽然有些舍不得但依旧对正低着头沉思的林沛喊道:“挺晚了,我们回去吧。”
林沛后脊冰凉,却仍旧满面春风地转过脸来说好。他划船的速度很慢,以免夏殊娆吃不消,她近段时间总是睡不够,坐在椅子上就不愿意动弹了,还买了一些小毛线来给宝宝织毛衣穿,结果制得不伦不类的,她就有些酸鼻子,她说因为想起了当年妈妈教她织毛衣时,她总是找理由开脱,当时有时间去学习去在一起的时候没有珍惜,现在想学了却没有人有那份温暖可以教她了。
她就说,林沛,我一定会好好珍惜你的。她说她懂了,开始长大了。可是并没有那么多人在可以珍惜的时候便看透。湖面上没有索取到阳光的风总是带着一丝幽怨而哀凉的气息,穿过整个身体,瑟瑟发抖。
8.
待他们走到车站时天边已经泛着晚霞,一大片的天空如同渲染的调色板,层层分明,摹绘,沾染,并且正在逐渐地褪去那一层蓝纱。
买好车票,林沛将她扶上汽车坐好,又凑到司机前嘀咕了几句。反过头来对夏殊娆说道:“我想起来要去子谦那里拿点东西,你先回去。”
“那我和你一起去。”她立刻想要起身站起来。又被他扶着肩膀坐下了,低下头很认真地说道:“我们和白爷爷说好六点钟回去的,他晚上还有事情,我们不能耽搁别人的事情,对吧。”他很耐心地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