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录完笔录,已经是深夜。
离开派出所的时候,王东悄悄的问警察,像这种情况怎么定罪,男警没有回答,倒是那个女警哼了一声,说道:“强奸未遂,至少三年!”
欧也!听到这句话,知道段孙的威胁已经消除,王东乐开了花。暗暗记住这女警的警号,心里赞道:是个好警察呀!
连忙打电话给胡蝶,胡蝶从睡梦中醒来,听到之后也很开心,问道:“小芳没事吧?”
王东瞟了身边的小芳一眼,笑道:“应该没事吧,情绪还不错。”
“女人碰到这种事情,需要多安慰哟,你要心理辅导一下哟。”
“啊,姐,这事还是要你来呀。”
小芳似乎听到了,瞪了王东一眼。
等他挂了电话,小芳问道:“这么急着汇报呀?”
“嗨,你还不知道事情的原委,等路上我告诉你具体的情况。”
“还是别说了,等下你的姐就要来了。”
王东想起最后一句话,“姐,这事还是要你来呀”,我晕,这也太误会我了吧?
一路上,王东把整件事情说了个透,小芳也有些后怕,问道:“你叫我一直披着浴巾,就是想造点声势,博取民情,彻底把姓段的往死里整吧?”
王东低头微笑不语。
不久,到了小芳回到住处,王东正准备离开。
小芳低声说道:“王大哥,我怕!”
声音低幽婉转,王东仿佛没有听出其中的韵味,只是神奇般的掏出了一支防狼喷雾剂,说道:“别怕!”
小芳摇摇头,喉咙里“嗯”了一声,第三声调,表示不满意。
“呃,不够呀?还有。”
王东又神奇般的掏出高压电棍来。
“哼!让你睡大街去!”小芳满脸的羞怒,一跺脚,转身进屋了。“砰”的一声巨响,关上了房门。
“谁呀,大半夜的不好好睡觉!”有人喊道。
王东吐吐舌头,赶紧溜了。
回到住处,看到院子铁门扯上了隔离带,院子里和整幢楼房灯火通明,几个警察在里面忙来忙去。
王东这才想起小芳说睡大街的意思,可怜自己当时没体会出来啦。
哈哈。
那个男警说过,自己的住处要封锁十二小时,今晚没地方住了。
自己一时高兴过头了,都把这事给忘了,结果刚才得罪了小芳,胡蝶那里也拒绝过两次,这么晚了,也不好打扰她了。
尼玛,不会又要去旅社混一夜吧?
想起那呼噜、梦话和磨牙三重合唱的地铺,全身都起鸡皮疙瘩。
靠,昨天不是为了躲人嘛,今天那B人都在医院里躺着了,还怕个屁呀!
王东自嘲一笑,赶紧的,找个舒服一点地方躺下吧。
“嗯?那不是王东老弟吗?”
王东转身一看,一股酒气迎面扑来,只见一个二十多岁的汉子朝他挥手打招呼。那汉子光着上身,衣服没穿,搭在肩膀上,肥大短裤晃来晃去,脚上一双拖鞋,走起路来双腿有点晃荡,重心不稳,看来喝了不少的酒。
黄佩龙!
房东苏秀芬的儿子。
好几年没见了,还是刚刚租房子的时候有过来往,他还记得自己,真是难得。没想到在这里,这种时候碰上了。
黄佩龙虽然年纪没比王东大多少,可是他就喜欢装大,叫别人小弟。
“龙哥!你这是从哪来到哪去呀?”
黄佩龙想站住,结果又站不稳,身子在原地晃来晃去,眼睛翻白,舌头打不过弯来,有些结巴地说道:“嗨,回家呀!还到哪里去呀?这不,刚、刚才喝完酒,都回来这么久了,也该到新村这边走、走走亲戚了。”
新村,就是指这一片聚居小区。这是政府给蒲家村搬迁的规划建筑用地,这里距离市区近,只要有点能力的,都在这里修了房子,自住也好,出租也好。而黄佩龙家境随着父亲的失踪每况愈下,所以,还没建好的楼房就停工了,孤儿寡母的,就只有住在原来的旧村。不过也没多远,只是在河对岸,过来要走一座浮桥。现如今天旱,河水少,这路更加好走。
“都这么晚了,还回去呀?过桥危险,直接住在亲戚家不得了?”
王东自从喝了净瓶水之后,精神好得很,反正现在一身轻松,又不急着找地方睡,便与黄佩龙聊了起来。
“不、不行!再晚都得回去的!”黄佩龙用力的摆着手,说道,“我妈一个人在、在家,我不放心。呵,其实是我妈不放心我,我不、不回去她就不睡觉。你说,我怎么能睡在外面啦?”
我晕,借高利贷赌博跑路了几年,现在倒说起怕妈一个人在家不放心的话来了。
“这么说,你还算是个孝子咯?”王东故意这样说道。
“嘿,还是你了解我!”黄佩龙高兴的一只手攀着王东的肩膀,一只手拍着胸口啪啪响,笑着说道,“王老弟,我黄佩龙这辈子只有一个不好的地方,那就是爱、爱赌!嗯,真不好!但也有一个最好的地方,那就是孝、孝顺!”
满嘴的酒味,混合着汗臭,让王东有些受不了,连忙轻轻推开他,还要附和说道:“对对对。”
黄佩龙并没有看出王东对他的气味的厌恶,身子又歪了过来,说道:“王老弟,今晚的事情我都看到了,你女朋友吓着了吧?”
“呃,不是什么女朋友。”
“不是女朋友,就在你那里洗澡?难道是你叫的小姐?”黄佩龙斜眯着眼睛问道。
越说越难听了。
“好吧,是我女朋友。”
“这就对了,老实承认了嘛。现在未婚同居的多、多了去了,你以为我不知道呀?你瞒着大家不承认,是想******呀?”
唉,不承认就是叫鸡,承认了就是******。
尼玛!
黄佩龙又是一手攀上王东,眯着眼睛似笑非笑地对他说道:“女、女朋友被欺负了,心里不舒服?出来散心?”
“哪里哪呀?”
“嘿,有被我猜中了!别、别难过,男子汉大丈夫,心胸要想开一点。那、那人不是没得逞嘛!何况又被你打、打成那样,也算解气了!嗨,不过你还别说、说,我那房子真是有点邪门!”
王东见他越说越没边际,本想离开,不料,这醉鬼又扯到房子的事情上去了。不由得来了兴趣,问道:“怎么说呀,龙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