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小破孩交给宝龙花园的保安,沐寒蝉费了一番口舌跟他们解释,这辆宝马车不属于小破孩所有。在得知她完全路人出手相助后,保安大叔们热情地让她路上注意安全。
一上车,她下意识去看手机时间,一个未接来电静静横尸屏幕上。
亲亲老公 来电时间 23:42
沐寒蝉眼皮抽动倒吸一口气,马上启动汽车设定到自动驾驶,然后拨通宝郦的号码,铃声响了很久才听到一个慵懒的声音:“嗯啊……”
配合规律的吱呀吱呀,暧昧的喘息,沐寒蝉满头黑线地挂断。
回到阮家别墅,大厅里的灯没亮,家里人都应该睡下了。沐寒蝉放下一小半心,轻手轻脚地推开门,一片漆黑当中,她吃力摸索着壁灯,突然一双大手将她拦腰抱住,她后退一步抵住一个火热的胸膛,男人略微沙哑的嗓音在她耳边危险地响起:“十二点的灰姑娘,想要我狠狠罚你吗?”
“老公——”
“嘘……”
“你答应我今天可以去玩的,老公。”
一片黑暗中,沐寒蝉清晰地感觉到耳唇被牙齿轻咬的麻疼。
“还敢狡辩?”
“嗯……老公我错了,我们上楼你再罚好不好?”
“乖,这是惩罚。”
身体翻转被整个扛上肩膀,沐寒蝉咬住手指,她害怕,李婶儿阮妈妈都在这栋别墅里,随时可能起床查看。
“明霍,明霍,上楼好吗?我求你!”
男人混若没听到,大步走进漆黑一片的大宴会厅,宴会厅和门厅连在一起,一抬头就是二楼的开放式走廊,平日人来人往的地方。在公共地区的隐秘羞耻让沐寒蝉不敢反抗,她怕反抗会让阮明霍变本加厉,他的怒火显而易见。
身体被放在厅里的长餐桌上,冰冷的大理石刺痛后背,阮明霍挥手打开所有的灯,巨大的吊顶水晶灯发出亮如白昼的光芒,一切无所遁形,沐寒蝉将手臂挡在眼睛上,不再发一言。
结束之后,沐寒蝉躺在那里仿佛神思都抽离,阮明霍抱起她轻轻在唇上地落下一个吻,这一晚唯一一个吻。
“我很累。”
她倦怠地蜷缩成一团,在他怀里闭上眼。
阮明霍仿佛换了一个人,含笑道:“乖,放心睡。我帮你洗澡。”
“真体贴啊老公。”
沐寒蝉向他吃吃地笑,语气仿佛撒娇,眼中迅速闪过一丝嘲讽。
“当然。你乖的话我会一直很体贴。”
“我不会晚归了,你放心。”
“嗯,我相信我媳妇说到做到。”
沐寒蝉轻轻嗯一声不再说话。
上楼洗澡,躺进柔软的大床她一沾床就昏睡过去,阮明霍替她吹干头发,乱篷篷的发丝遮住她的小脸,他替她梳头擦保养品,抱着一同睡下。
夜很深,轻微的鼾声响起,熟睡的沐寒蝉在黑暗里蓦然睁开眼,嘴角露出难看的笑。
他在楼下对她施以惩罚,李婶儿知道吗?妈知道吗?他们动静很大,从始至终楼上悄无声息,别墅的隔音好还是有人装聋作哑?出于羞耻她多么希望她们不知道,但如果她们明明知道,却没有一个人出面阻止……
明天见面,阮妈妈又会是一副慈爱地心疼儿媳妇的面孔,而李婶儿也会一如既往地埋怨她吃的太少,她必须笑着,当昨天晚上什么都没发生。
沐寒蝉在黑暗里静静思索,她嫁给阮明霍十二年了,日子过得真是快。仿佛一口深井,她像只蜗牛慢慢往上爬,已经能看到外面的光亮,井口已经不远。
中午醒来,旁边一如既往的空荡荡,只有睡皱的枕头说明昨晚有人使用过。沐寒蝉洗漱完毕下楼,被告知阮夫人和李婶儿去赴李市长孙子的百日宴,可能到晚间才能回来。
李市长的儿子娶了阮家远房亲戚,两家同气连枝自然亲近,一般有这种宴请都是阮夫人或者宝婶亲去,寒蝉懒得跑腿应酬。
照例回答声知道了,她端着餐盘去书房。
盘腿坐在沙发上,打开笔记本找到招聘网页,边吃边看。鼠标向下拉,突然一则招聘映入眼帘。
这家……不要学历不看长相,是人就行。
沐寒蝉觉得自己运气蛮好。新东区刚刚开业的一家快递公司,大学生自主创业,人手奇缺,男女不忌。
吃过饭,她拎包拿地铁卡,淑女裙换成休闲牛仔装,戴一顶棒球帽,下楼,从车库里推出一辆山地车。阮家别墅离最近的地铁口有两道盘山公路那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