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不逾矩、二不偷袭,不过是就近照顾,有何可说?”南宫诺并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什么偏差可谈。
“你是这么想,别人可不这么认为,你真想让安琪被唾沫给淹死吗?”这个榆木脑袋真的这么不开窍吗?竟然无动于衷?紫灵恨不得拿根棍子把他敲晕直接拖出去扔了,省得看了一肚子火。
“没那么严重吧!”紫灵的行为未免也太夸张了些,南宫诺依旧是笑。
“既然来了,就进来吧!”
一直没有开口,一旁听他们斗嘴的安琪突然开口,让紫灵和南宫诺面面相觑,这说的是谁?两双眼睛齐刷刷的看向门外,便见李乾顺忿然的走进房内,不由得一愣。
“男女有别,你等岂能不知?”
“在下并无逾矩,却不知皇上想说什么?”见李乾顺满腔怒火的模样,南宫诺自是知道他是为了什么生气,但他自认并未做错事,何需心虚?遂目光坦然的看向李乾顺。
李乾顺极力压制怒火,转身看向安琪,仿若刚刚的怒火不过是做戏般一闪而过,声音意外的柔和,“你可好些了?”
“有劳皇上挂心,安琪无事!”语气淡漠到让人心发冷的境地。
李乾顺选择忽略她语气里的淡漠,“男女有别,他岂能堂而皇之的入住你的闺房?传出去岂不落人口实?”
“天下人众多,皇上又怎么防得了悠悠之口?自己行得正便无所惧,别人爱怎么说是别人的事,谁能阻止得了?”
言下之意便是周围人的说辞根本于她无任何干系,顺道的将他置身于陌生人,不是,是周围那些无关紧要的人之列,李乾顺忿然,“怎么说也是男女有别……”
“皇上岂会因为男女有别而断交友人?又岂会因为男女有别而拒绝纳贤?将心比心,皇上又岂能不知这其中端倪?”
安琪神色淡然,不觉不便反觉自然,李乾顺心知再多说也不会改变任何结果,便摁下心中的怒火,“你既坚持如此,朕也拿你没办法!”
转头看向南宫诺,“如若你照顾不周,让她有个闪失,即便让她失望,朕也定然要砍你脑袋!”
“不必皇上动手,我也会自刎当场!”这是对皇上的承诺,更是对安琪的承诺。
看着安琪嘴角含笑的“看”着南宫诺,李乾顺就一肚子火。这南宫诺面善也不曾做过坏事,但是他就是对南宫诺始终生不来好感。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他只是讨厌南宫诺可以做尽他想做的所有事——保护与守护,却也比谁都明白,如今有个人能在左右护她周全,比远在皇宫的他强数千数万倍。
原本该属于他的她身边的位置,如今被人占据,他才会如此的控制不了情绪。他从来没有像此刻般心情复杂过。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只要她能安然,那一切便安好!却不知他究竟能如此淡定到何时,不由得叹了一口无声的气。
“皇上此行,不会是为了这些琐事而来吧?”安琪的话适时的将李乾顺的思绪拉了回来。
“自然不是!”李乾顺这才想起此行的目的,“玉燕与瑜迩二人如今尚无任何消息!”
“无任何消息?”紫灵不觉一惊,这连锦衣卫和隐士都出动了,竟无消息?这也太过诡异了吧?
“似凭空消失般,从宫中搜查到全城数日竟一无所获,二人或许已遭遇不测!”
又非神怪懂得上天遁地之术,如不是殒命于其他隐秘不易察觉之处,也不至于派出去的锦衣卫和隐士至今皆寻不到任何蛛丝马迹,李乾顺才如此猜测。
“怎会这样?”
紫灵虽觉得诡异,但对这猜测结果仍表示震惊,看向安琪却见她面色依旧淡然。
“二人肯定还活着,只是不知道隐身何处!”安琪直觉二人并未像李乾顺所言,已遭遇不测殒命于何处。
“你怎会如此肯定?”李乾顺不解。
“民女惶恐!民女非是要质疑皇上的猜测,亦非是要质疑派出的兵士搜索不力,只是强烈的感觉二人真的还存活在这个世上。”
只与直觉有关,却无法成为关键证据,安琪自是知道,也不知道是因为自己强烈的自我意识使然还是真的,她真的感觉她们二人并未离开。
“你自幼直觉从未失灵过!”李乾顺忍不住喟叹一声。
安琪知道他如今又是将她和琉璃重叠,却也不点破,来个顺水推舟也未尝不可,“如皇上真觉得民女所言有理,肯定皇上再派兵找寻!”
这是再遇后安琪首次对他提出请求,李乾顺为此欣喜不已,“你可知这是你来此后,第一次请求朕!”
“人命关天,即便不是民女请求,为了皇上的子民,皇上理应出力才是!”撇开瑜迩不说,听说玉燕还算是李乾顺一同长大的朋友,两人关系不错,他更应出力才是。如今听着他的意思却全然变味,顿觉他未免也太感情用事了些!对他来说,玉燕到底算是什么样的存在?
李乾顺自然听出了她话里的意思,却选择了忽略,“嗯!”
“万宝,门外太阳大,进来吧!”
众人又是一惊,这又是哪出?唯李乾顺以复杂的神色看着安琪。万宝确实被他留在门外,她何以知晓?
“是,琉璃姑娘!”
大汗淋漓的万宝应声进屋,看安琪嘴角含笑的模样,众人皆是不解。
失明后唯一的好处就是嗅觉变得格外的敏锐得让人都觉得不可思议,她竟然能通过闻味道就能辨识出来人是谁,且每次都无误。不禁让人怀疑她的失明是假或者她失明是真但是她的心长了眼,才会“看”得如此真切。
她果真是失明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