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灵草花果真是灵花,会自己寻得有机缘之人相救。同样的方法,对安琪有用,但是对白翰却一点用处都没有。心里着急,却也无可奈何,只盼着他能早日醒来。
看她们的神情,安琪也知道此事心急不得,但是看着白翰纹丝不动的躺着,心里总觉得很不是滋味,眼泪竟也不自觉的掉了下来。
突然发现握着白翰的手臂的掌心开始发热,尔后见白翰俊眉敛了几下缓缓的睁开眼睛,一见着垂泪的安琪,轻轻的开口,“姑娘,无碍否?”
声音意外的沙哑,安琪又哭又笑的看着他,“我没事!你醒来便好了!”
白翰伸手拭去安琪的泪,“让姑娘担心了!”
安琪抓着他的大手,用力的摇摇头,“醒来就好,醒来就好!”
“让白翰兄弟先休息吧!好奇之事稍后再问不迟!”
南宫诺的手轻轻的落在安琪的肩上,安琪抬起泪眸看了他一眼后,再看向白翰,“你休息吧!我哪都不去,就在这守着!你安心休息!有什么事,醒来再说!”
“嗯!”白翰又沉沉睡去。
紫灵暗自松了口气,不管是谁唤醒的都无所谓,人平安无事便可。给其他人眼神暗示后便都退了出去。
第二天,白翰便可下床自由活动,安琪心里宽慰了些。虽然还不知道那天发生了什么,但是心里却也自知多少与她有关系,他能醒来倒也是幸事一件。
正想问问那天发生了什么事,却见宫人来报,小梁太后有旨,宣昭雪和她一起进宫。
“太后找我做什么?”这太后找昭雪很正常,毕竟是亲侄女。找她?却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事?安琪百思不得其解。
“奴才不知!”
似察觉到安琪的犹豫,昭雪轻声说道,“安琪,如你不愿进宫,我替你跟皇姑姑说声便是!”
“没事!与你一同去吧!”
就当是去见识下宫内的景致也好,毕竟在人家的领土之上,还是不要太过拿乔比较妥当,省得什么时候人头落地了都不知道。
“你等先侯着,我们准备好便一道回宫!”语毕,便拉着安琪回了厢房。
一番梳妆打扮后,二人手挽手出了府邸,直奔皇宫而去。
“给皇姑姑请安!”
“民女安琪给太后请安!”
“免了,免了!起来吧!”小梁太后一手牵起一个,往凉亭走,“你们愿来陪哀家这老人家,已是难能可贵,礼节什么的便都不去理会,与哀家处着方便些吧!”
“是!”
“玉燕给昭雪公主请安、给安琪姑娘请安!”
昭雪手挽着玉燕,很是亲昵的捏了下玉燕的鼻子,“许久不见,你又长大了不少。那日都没来得及与你叙旧,今日你可别借故脱逃!”
“玉燕可不敢逃!”玉燕皱鼻一笑。
安琪看着笑面如花的玉燕,似曾相识的感觉让她不自觉的眯起双眼打量着她。看到安琪神情闪烁了下,她似激动不已。
安琪不知道为什么她会出现那种的奇怪的神情,难道她也把她当成另一个人了?虽好奇、不解却也未出言询问始末。
“皇姑姑找我们进来有什么事吗?”
小梁太后凤眸一抬,“无事便不能找你们来陪哀家这老婆子说说话么?”
“皇姑姑,我还不知道您!您这不就是喜欢安琪喜欢得紧,想见见她吗?”
昭雪的话让小梁太后掩嘴一笑,“你呀,就知道看穿哀家的心思!”
“安琪惶恐!”此行不是想将昭雪,而是想见她?心下一惊,不知该将视线放在何处。
小梁太后亲昵的捧着安琪的手,她的手很细腻,那手指尖透着一丝凉意却仍让安琪觉得很温暖。
“哀家从未见过你这样的丫头,着实很想将你收入门下,只可惜你不愿,便也只能这样招你来与哀家说说话!”
“安琪谢太后垂爱!”
见安琪似乎有些无所适从,昭雪了悟的转移了话题,“怎么不见瑜迩?向来不都是她与玉燕服侍皇姑姑左右?”
“瑜迩这丫头自那日从察哥那回来就病倒了,如今看着让人心疼!”一提及瑜迩,小梁太后忍不住皱眉。
“她果真是病了?”昭雪还以为只不过是演戏罢了。
“如今连宫中的太医仍寻不得解决方法,日渐消瘦得让人担忧她随时可能殒命!”玉燕忍不住一声叹息。
“太后,民女可否前去探望!”
小梁太后似乎未料到安琪会提出这样的要求,愣了会随即恢复,“你想去便去吧,回来了再与哀家聊聊!”
“谢太后!”
玉燕领命带着安琪来到瑜迩房内探视。一踏进房,安琪发现瑜迩身上散发出来的味道更浓郁了,不觉又将她与山上的小女孩重叠。真会是同一个人吗?为什么总是要将她们两人联系在一块呢?安琪下意识的甩甩头。
还未出声就听到瑜迩轻柔的声音至床榻上缓缓传来,“没想到我即将离世前还能见上你一面!”
瑜迩自言将辞世让安琪一阵心惊,“你何出此言?!”
“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知道!”
“适才听闻宫中太医尚在寻得救治方法,你切莫有其他心思!”都说生病的人身边的人如果也跟着“病”了的话,生病的人会更难熬。也不知道这道理是不是真的,但是让生病的人心冷却真的是不可取的。只是,看瑜迩对她的话一点反应都没有,她似乎真的不会安慰人……
“安慰我的话不说也罢!”
看着似有些自暴自弃的瑜迩,安琪思虑片刻,“其实,我每次见到你前都会闻到你身上的味道,也许是你身上有着特殊的体香还是什么香味。我不知道为什么会闻到这味道,但是奇怪的是,此次似乎愈发浓郁,你……”
闻言,原本双眼无神的瑜迩突然脸色一亮,紧紧的抓住安琪的手,一脸希翼的看着她,“安琪姑娘,恕我失礼!请问姑娘,是否是绮罗琉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