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出了浴场,安琪转头看了眼边上的昭雪,“有客人来了!”
“并无下人来报,察哥也未在府邸,理应不会有什么客人来才是!”昭雪着实想不起来到底是谁会登门拜访,难道是皇帝哥哥?
安琪没有回话,总不能告诉昭雪,她又闻到一个奇怪的味道。如果没记错的话,那个味道是属于那个人的!
果不其然,刚踏入房门便见那人似主人姿态般端坐着,边上的下人们都恭敬,不,确切的说是个个带着惶恐的神情、一副被训过的模样立在那人身旁。那人一瞧见安琪和昭雪的身影,赶忙起身。
“瑜迩给昭雪公主请安,给安琪姑娘请安!”
安琪总觉得来者不善,一点也不想淌进这浑水里搅和,反正也不是熟人,遂不说话,只点头致意。
“你来这里做什么?!”昭雪一看来人便气不打一处来,看着似乎两人曾起过冲突。
“公主切莫动怒,奴婢来此不过是奉了太后懿旨前来宣安琪姑娘觐见。”
“太后娘娘找安琪做什么?”
许久不曾进宫,但不代表不知宫内事。听闻太后并不在意安琪,如今说要召见这其中或许有诈。
“奴婢不知,只是来传递旨意!”
昭雪扶着安琪坐下后,吩咐下人上茶后旋身在案桌旁落座,“你既说是奉太后娘娘旨意,那太后娘娘必有信物交予你,且把信物交我!”
“奴婢只是奉了太后口谕,并未交付信物予奴婢!”
“哦,是吗?”昭雪秀眉一挑,“谁人不知太后传召都会予以传召人信物为凭,而今你却说太后未交付与你,你让众人如何信服?”
瑜迩微微垂首欠身,“还请公主不要为难奴婢!”
“为难?我何时为难你了?我不过是问了个寻常问题,怎么?合着你当是太后娘娘护着,就如此目中无人,不把我放在眼里了不成?”昭雪一反可爱模样,眸光阴沉,面无表情的看着听闻此话立刻下跪的瑜迩。
“公主,奴婢确实是奉了太后懿旨才前来,并无半点虚言!还请公主明察!”
看着一向跋扈嚣张的瑜迩如今在众人面前跪倒在地,再看一向以明朗笑容、爽朗性格与众人打成一片的昭雪公主此刻竟如此冷然的模样,下人们都不敢噤声,一众齐刷刷的跪下,生怕一个不小心累及性命。
“太后娘娘分明说了,她成不了气候,不管她!而今你却说太后娘娘召见,倘不是你在背后说了什么,便是你假传口谕!”
瑜迩几乎匍匐在地了,“公主,奴婢就算有一百个、一千个胆子也不敢胡来,请公主明察!”
“哦,是吗?”昭雪一脸无害的笑,但那笑意并未直达眼底,“那如此说来,我岂不是冤枉你了?你说,咱们一起入宫见太后娘娘,我倒要问问太后娘娘为何对这位客人如此的上心,莫非是想替皇帝哥哥寻妻不成?!”
“太后心思,奴婢不敢揣测!”
“这西夏黄土之上,还有什么是你不敢的?别以为我不知你私下做的那些勾当,你当察哥出府办事就没人当家,任你来去自如为所欲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