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的目标是我,就直接冲着我来,为什么要杀人!”兜兜转转的,原来他的目标始终就是她而已,那些无辜枉死的人不过就是他为了得到她的垫脚石吗?琉璃几乎是嘶吼出来的,她真的不敢相信,桑思承这样的人为什么还能这样活在这个世上!
似乎是因为南宫诺他们已经不在了,桑思承似乎也不打算隐瞒了,很直白的便告诉了琉璃,“哦,原来你还不知道啊,他们的毒都是以你的血为引制成的,那毒多难才制作成的你知道吗?我可是炼了很长时才炼成的,多珍贵呀!而他们的反应也完全没有让我失望,为我提供了多少血液活体和尸体,只要他们的毒不解,再过七七四十九天,我就能制出全天下无敌的毒蛊,到时候谁都奈何不了我!偏偏毒解了,意味着什么呢?他们没有任何生存的意义了,既然没有生存的意义了,当然就该永远的沉睡下去了!”
“你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怎么能这样轻易践踏别人的生命?”琉璃紧握着的拳头指节已经全部泛白,她强忍着不然自己去伤害他,至少在弄清楚他的真正意图之前得忍着。
桑思承在琉璃的身旁频频绕圈圈,“为了什么?当然是为了桑家!我岂能让桑家就此被埋没在历史里!而你的存在却让这个计划全盘失效,你的血当真把他们的毒都解了,我的毒蛊再也炼不成了!如今剩下的最有力、最有用的便是你了,你难道不知道吗?”
虽然不知道琉璃到底恢复了多少灵力,可是,桑思承并不认为琉璃对他所思所想所为会一无所知,相反的,正是因为琉璃会知道他的想法,却迟迟没有出手、出言制止,才让他更下定决心这样做。
“放弃吧,娘要是在的话,看到你这般模样,她还会原谅你吗?”琉璃看到桑思承的脸色在听到娘的时候,瞬息万变。
桑思承的手打向墙壁,血迹溅落得到处都是,而后转身满眼忿恨的看着琉璃,“别跟我提你娘,你以为我不知道吗?这么多年来,不管我做了什么,即使做得再多,你娘的心里除了那个人始终就没有我的存在,同床异梦的痛你能理解吗?”
如果钰儿真的有心留在他的身边,这么多年来也不会像那样,对外似乎相敬如宾,但是只有他知道,她的心一直在他永远碰不着的位置!如今她宁愿死也不愿和他在一起,他还能做什么?说什么?是,她在的话,肯定不会让他这么做,可是,她都已经舍他而去了,为什么他还要惟她的命是从?不,他做不到,他也不愿意做!
桑思承一把掐住琉璃的脖子,“只要你来当这个毒蛊的引子,再厉害的毒我也不怕了!能死在我的手中,你该感到欣慰才是!”
琉璃没有任何挣扎,面无惧色的看着桑思承的脸,虽然他会变成这样,和她们多少有些关系,但是她真的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如果她的死真的能唤回他的良知,死又有何惧?
“师傅,求求你放了琉璃吧!”花语不知道何时站在了不远处,用幽幽的眼神看着红了眼嗜杀的桑思承。
“走,否则我连你也一块杀!”
桑思承的语气几近冰点让花语不由得后退了几步,但是看着琉璃,她还是留了下来,“师傅,不要一错再错了,娘的约定师傅都忘了吗?”
他那前妻,爱他如命的前妻,他岂会忘?即便被钰儿迷得七荤八素,想她的时间渐渐少了,也不曾让他忘记她的存在,更别提和她的约定!可是,是她先撇下他去了,为什么还要他来遵守承诺?
至少他将花语照顾至今,即便没有尽到父亲的责任,至少也将她抚养到如今,吃穿不愁,他也算是了了前妻的一个心愿了。
两个女儿,今日一个一个的都提起她们的娘企图来阻止他,可是,他真的有这般好沟通吗?别开玩笑了,如果是的话,他还为什么要坚持至今?如果两个人都是他最大的阻碍的话,即便下狠手除去,他也一点都不会皱眉头的!
“我没忘,也不会忘,否则岂会留你至今!走,否则别怪……”
话音未落,花语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他的身后,待他发现颈后一凉,才惊觉花语将一把短剑插进了他的脖颈后。脖颈后的那种渐渐加强的麻痹感,如果没猜错的那,那是前妻生前留下的短剑,他一直都不曾找到的短剑,一度他以为已经随前妻而去,没想到前妻竟然将短剑给了花语,而如今竟成了对付他的工具!
花语颤着手将短剑拔出,看着被血润湿了的桑思承的衣襟,再看看沾满鲜血的短剑,瞬间泪如雨下,“这是娘留给我的,我以为我这辈子都不可能会用到,可是,爹,这是爹逼我的!爹,对不起,请停手吧!不要再一错再错了!”
桑思承一个踉跄,松开了掐住琉璃的手,抚着脖颈、不敢置信的退后,尔后化成一缕黑烟消失不见!
花语扑倒在琉璃身边,像是满怀愧疚和不安似的,不停的磕头、不停的说着,“对不起,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