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何人?”听说这孩子在宫外徘徊已经整整一日一夜了,耶律洪基这才好奇的让人将她带进来一见,人倒是长得满水灵的,但是一个这么小的孩子见他做什么?还说有性命攸关之事要禀报!
“民女花语,特意来向可汗求救!”
“求救?”耶律洪基一脸玩味的看着花语,“求救找官府即刻,为何进宫面圣?”
“花语知道,但是普天之下唯有可汗能救她们,所以花语斗胆请可汗施以援手!”
花语的话让耶律洪基突然来了兴致,“哦?究竟是何事?!”
“西夏皇室下令,欲灭绮罗家上下!如今只有可汗能救她们了!”
“你说什么?”听完花语的话,耶律洪基心下一惊,“你说的可都是真的!”
“花语所言句句属实,有信物为证!”
耶律洪基看着自花语手中递过来的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信物,如不是真的发生意外,那从来不离身的钰儿的东西断然不可能转交她人之手,顿时怒不可恕的拍了下桌子,“小梁太后好大的狗胆,竟敢动绮罗家!”
“花语恳请可汗即刻启程营救厮乩和绮罗家!”第一次见到耶律洪基且还是盛怒中的模样,花语的心这会是七上八下的!但是她不能在此刻打退堂鼓,琉璃他们还需要她搬救兵回去,而且她那么艰难的才见上耶律洪基一面,她岂能说放弃就放弃!
“是钰儿让你来的?”
花语摇摇头,“绮罗家对花语有恩,花语无以为报只能这么做!花语恳请可汗立刻动身救绮罗家,要再晚可能就来不及了!”
“嗯!”耶律洪基做梦都没想到,他竟然会听到这么可怕的事情,更可恨的是那个他早看不顺眼的小梁太后此刻竟然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想对他的女人下手,简直就不可原谅!
“那就太好了!”
花语的话音刚落,人就软绵绵的瘫倒在地,耶律洪基比了个手势便有人进来探了探鼻息把了把脉,尔后起身,“皇上,这位姑娘乃是劳累过度,休息几日便好了,余无大碍!”
“带她下去休息,好生照料着!”看宫人们将花语带走,耶律洪基即刻起身,“白翰、阿斯,出宫!”
暗处传来两个略显稚嫩,却似内力十足的声音,“是,可汗!”
钰儿,等等我,我马上就来了……
“娘!”
婆婆转眸看向绮罗钰,终还是幽幽的叹息了一声,“终还是发生了!”
“钰儿本该消了他的执念,不该让他觊觎绮罗家的一切,钰儿以为以一己之力可以做到,可是钰儿真的想得太简单了!”绮罗钰忍不住自责。
她原以为她在身边便能让他消除执念的,但也许是因为她投入的感情不多,没能给他绝对的安全感,以致于他仍是没办法放弃执念,一心想寻求更强大的力量来壮大自己。说白了,其实错在她!
“这事怨不得钰儿!”婆婆一脸淡然的笑了笑,“算来,我的大限也将至了,即便不曾有意外,我、二妹、你弟弟,寿限也将到了!这意外也不过是我们寿限终了前的一场戏罢了!无须在意、介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