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顿时没了食欲,放下手中的鸡腿,轻轻的叹息了一声,“这事终究是瞒不住的,我本想自己私下调查到底是什么原因,但是我没想到会那么早就被人发现!”
“所以,如果不是我和厮乩发现了,你打算瞒着我们所有人吗?”青纱瞪大眼睛看着一脸无辜表情的琉璃,“你少给我装无辜!”
琉璃叹息了一声,知道是瞒不住了!想想也是,是她想得太天真了,那天花语的情况已不是她想瞒就能瞒得住的。娘都发现了,她还能瞒多久呢?看青纱这模样,不打破沙锅问到底是不罢休了。
“花语身上有个奇怪的味道,而且每次闻到都不一样,一次比一次浓!开始我以为只是错觉,但是那天听下人提及她的异状我才去看的。身上那奇怪的味道比之前闻到的更浓,她确实也和大家说的一样,很古怪!”琉璃右手托腮,左手食指不停的敲击着桌面,“她眼神涣散根本就不认得我,脸色也很奇怪,一会白一会红一会又有黑色斑点,我手被划伤,有那么一瞬间她是清醒的,还知道跟我道歉。但是一闻到血腥味,她变得更奇怪,她吸我手上的血后好像就恢复正常了!”
“就算是那样,你也犯不着让她就这么把你的血吸去那么多吧?你想什么呢你!”
青纱忍不住翻白眼,好吧,听了琉璃的话她是能理解花语的异状了,但是就算琉璃善良的心又泛滥好了,有这么脑袋不清楚的让人家这么吸食自己的血的笨蛋吗?还好是吸了不多,不然肯定当场嗝屁了,见过傻的还真没见过这么傻的!
“当是没想那么多啊!”琉璃突然想到什么似的,站起身来,“我有事要去找我爹,这里就交给你收拾了!”
不等青纱回应,琉璃就箭一般的冲出了房间。
“琉璃,你才刚醒,怎么不多休息会?”桑思承放下手中的笔,看着冲进书房的琉璃。
琉璃一脸笑意,眼睛骨碌骨碌转的盯着桑思承,轻轻一跃坐在桌子上,两条小腿在那上面晃啊晃的,“爹,您到底想做什么?”
“琉璃,你这话是何意?”桑思承不解的看着琉璃。
“花语!”琉璃眼尖的看见桑思承脸上一闪而逝的神情,脸上依旧挂着笑意,“爹是她的师傅,别告诉琉璃,爹您老人家什么都不知道!”
“爹不懂你的意思!”桑思承一脸无辜!
“花语是您的女儿,还是您的入室弟子,琉璃真的不明白,爹您到底想做什么!您难道就不能像疼爱我一样,疼爱花语吗?”琉璃真的不想去探知这些事,但是这次爹是真的过分了,怎么能拿花语的命开玩笑?如果不是闻到那剧毒蛊虫里混杂着爹的血,也许她真的只会以为花语只是中了邪,而不是被了下了毒蛊。
是,她是真的不太喜欢爹,数年来他待她们母女都极好,也不曾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让她真的反感,但是她敬重他,至少他不曾像外人传言的那样坏!可是,他到底想做什么?为什么他能对不是亲身女儿的她这么好,却不能对花语也是如此?
好,就算是她还小,无法理解他的态度好了!为什么他还要拿花语的命开玩笑?那蛊虫的毒非同小可,否则花语怎会有这样大的异变?爹,欠她一个答案,今天她非得问出来不可。
“爹不过是在试药!”桑思承自然猜到了,琉璃定然是知道了些什么,否则她断然不会这般兴师问罪。但是,就算是如此,他也不会轻易告诉她。
“试药?!”琉璃依旧笑得一脸无害的盯着桑思承,“爹,您是想骗我吗?试问有什么药需要用毒蛊为引?又有什么药引必须以爹您的血来喂养?这药的功用又为何?花语嗜血失心到底又是为何?”
“爹真的不明白你的意思啊,琉璃!”桑思承不知道琉璃不过是见到了花语一面,被吸食了一次血,竟然会知道这么多,她的能力到底还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面对她的咄咄逼问,他也只能一个劲的装傻。
“爹不想说也没关系,你只需告诉我,花语的毒到底有没有办法解?”看样子,桑思承是不可能会对她坦白了,不过也无妨,那并不是重点!重点是,她想救的是花语,不是专门来对他逼供的。
桑思承见她不再逼问,便缓了口气,“花语身上这毒已侵蚀了她的身骨和神智,爹已没有那个能力抑制,嗜血时期即将过去,接下来会变成什么样爹也不知道!如今能救她的,只有圣心花而已!”
“圣心花?那是什么?”琉璃对这从所未闻的名字记忆空白,这到底是什么?
“传闻中可解百毒的灵花!”
“既然知道有方法可解,为什么不去找?花语是爹的女儿,爹为什么不施予援手看花语这般痛苦?”
琉璃本以为是无药可解,他束手无策才不管不问,但是如今听来,这本是能解之事,他却推脱得一干二净。要么就是他本就想眼睁睁的看着花语死,要么他是想置之死地而后生,在等待着什么契机。只是,他到底想要的是什么?
“此花不易寻得。其外形、色彩不明,据传其形色还会随它周遭之物的变化而变化。平日扎根土壤吸取大地精气,与自然之气同生。一旦有机缘寻得,出了土,必须以采花人之血养护6个时辰,需多少血不得而知,全由圣心花决定,危险性极高。且养成后还须用药人本身与其属性相同,换言之,用药之人的血需与养花人能相融合,性子也需相近,否则会被反噬,直接殒命。倘用药人暴戾之气过盛,会存命,但是反噬之效会直接反弹到养花人身上,轻则受伤,重则致残。”他也一直在找寻这灵花,但是从未找到过,这世上是否真的存在此物,还是个未知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