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诺轻点安琪的鼻尖,“还说呢!你这个小懒虫,都日上三竿了,还不知道醒,日后谁当了你相公,还不让你给饿死啊?”
安琪一时并未察觉到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是否太近,反倒是对他的说辞不以为意,“如今这年头,谁规定女子一定要在家相夫教子,入得厨房?”
南宫诺笑笑的捏捏安琪的脸,“是是是,相公我失言了,还请娘子恕罪!这些为夫会做就行,娘子只管美美的待着,替我生几个小娃娃就好!”
“想得美,谁要替你生娃娃!”安琪傲娇的仰起头。
南宫诺将脸凑近安琪的眼,“你说呢?”
“哎呀,你不要靠我那么近啦!”安琪伸手将南宫诺的头推远。
南宫诺看她还未完全清醒,忍不住将她揽到胸前逗她,“我是你未来的夫婿,你不让我靠近,难道是想让其他人靠近?这可不行!”
“哇,你怎么在我床上?!”安琪突然才发现两个人现在竟然以如此暧昧又骇人的姿势共躺在一张单人床上,脸色刷的一下充血,瞌睡虫完全被赶走了。被子一拉赶紧盖住脑袋,鸵鸟似的想骗自己刚刚看到的是假的,只是在梦里而已。
“如今你是跑不掉了,你我都已同床共枕,传出去你可就嫁不出去了,哈哈,你是非我莫嫁了!”南宫诺轻轻的拉下被子,轻佻的挑起安琪低垂着的下巴,强迫她与他对视,“你跑不掉了,你是我的!”
“我才不是……”
南宫诺突然落下的吻,吻去了安琪后面未完的话,连带着将她的脑袋搅成糨糊,无法正常思考。只能任由他带着她徜徉在那粉色的世界里,放飞身心翱翔。
南宫诺改深啄为细吻,辗转吮吸着,不愿就此放弃这难得的温存时刻。就在她以为自己快要窒息时,南宫诺这才依依不舍的“饶”了她的唇,紧紧的将她拥在怀里,将脸埋在她脖颈处,极力的隐忍着已然燃烧的欲望。
安琪觉得自己的心脏快要炸裂了般,正以不可思议的的节奏剧烈的律动着,感觉自己浑身热血都在沸腾般,皮肤都在生生的疼。她不敢抬头看他,只将头轻轻地靠在他那结实的胸膛上,听见他的心脏和她的一样,“咚咚咚”跳得极快,心里竟然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万物俱静只听得到彼此的心跳声般,两个人无话就这么紧密的贴着躺在床上。不知过了多久,南宫诺伸出一只发热的手,眷恋的抚摸着安琪的脸,“娘子且起来梳洗一番,相公我去拿些吃的来!”
“啊?哦!”
南宫诺在安琪头顶上落下一个吻,便起身离开,望着出了房门的南宫诺,安琪有些怅然若失。突然那黑纱女子的身影闪过眼前,一下将她的所有迷失方向的感官全部拉回现实中。
安琪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房间的,明明是去了后花园的,为什么她醒来却是躺在床上而不是在后花园?
分不清究竟是梦还是真实,如是梦,那是自己内心害怕发生的事还是现实的影射?如是真,她是怎么回到房间的?还有能让黑纱女子对他行礼的南宫诺的真实身份是什么?如果黑纱女子真的和南宫诺有关系,那他接近她又有什么目的?
那个黑纱女子究竟是谁?细细数来,自从她来到这里,已经是三番五次让她“看见”,黑纱女子到底想做什么?与南宫诺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会跪倒在他跟前?
这二人究竟是敌是友?心里着实是乱糟糟的……
“什么?你要离开?为什么?安琪,你不是才刚回来?!”紫灵急得跳脚,好不容易盼回的人,才待了几天就说要走。
安琪淡淡的看向窗外,“我,只是回来看看昭雪!”
“留下不行吗?”李乾顺语气里多了一丝哀求的意味,如今好不容易见到她了,这一走,如纯心不让他找到的话,不知道又要过多久才能再见。
“我只是回来看昭雪,如今也有未完成的事!”言下之意便是非走不可。
安琪知道,只要她一提离开肯定会遭到众人反对,但如今最想也是最迫切找到的是绮罗钰的魂魄,虽然没有目的地也没有线索,但一直待在这里更不可能有线索!而此事也不能让太多人知道,唯有离开才是最好的解决方法。
她无法对他们一一解释,也不想去解释。本来也是如此,一个人不可能让每个人都喜欢、更不可能让每个人都理解,她也不知道现在这么执着于帮忙找绮罗钰是不是对的,只是觉得当下,这是她最必须做的事。
察哥轻啜了口茶,放下茶杯看向安琪,“你既有事情要办,我也不便留你!只要你记得这里始终有盏灯为你亮着,哪日乏了累了,随时回来便可!”
“大哥……”紫灵没想到察哥不劝反而赞成安琪离开。
“嗯,谢谢!”安琪内心暖暖的,这里的所有人都待她似家人,给她各种家的温暖,让她觉得这里感受到人间温情。只是她现在有事待完成,不便久留,他日也许她累了真的会回来这里寻求那温暖。
见去意已决,李乾顺也不再说出言哀求她留下,“你此去也不知道几日,是否会有危险,朕让隐士随行,护你周全如何?”
安琪知道李乾顺的好意,但是这样一来,她的一切行踪就被他们掌握,她要做的事情便是被公开的秘密,怎么想都是不妥的。
“安琪谢皇上挂心,有南宫与我同行即可!”
李乾顺嘴角动了几下终还是没说出其他话来,只淡淡的说了句,“那便有劳南宫公子护她周全了!”
“那是自然!”语毕,南宫诺与安琪相视一笑。
李乾顺将目光投向窗外,不去看他们,察哥见状也唯有淡淡叹息一声。
“想知道一切,速来镜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