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配合的天衣无缝。
待最后一个音符落下,江仇妤也完成了最后一个动作,二人相视一笑,场面一瞬间因为她们二人的表演而安静。
“好!好!我国的女子果真个个才华横溢!”高台上响起了一阵掌声。
众人们不免诧异,今天皇上是不是心情很好,怎的如此高兴?皇上都鼓掌了,众人也是明眼的,立刻也起身鼓掌,时不时还对着身边人夸奖。
江仇妤与江毓秀对视一眼,立即携手上去跪下。
“江家小姐个个出类拔萃,都是江太师的功劳啊!”皇上站在高台上,望着席间江太师的位置。江太师一见陛下点到自己,立马疾步上前跪下“拜见陛下”。
“太师不必多礼,江家的女儿果然个个都是好的,都是太师与夫人们教导有方啊!”龙颜又一次大悦。
“不敢不敢!孩子用功,臣!不敢居功”江太师也是红光满面。
江府大老爷江歧为正二品副都统,江二老爷江淮为当朝太师。
“不用谦虚了,来人啊”皇帝摆了摆手,一个御侍上前:“给朕去珍品阁把那檀木盒取来,再把那四架琴一并带来!”
“是,陛下!”小太监连忙带了人就往珍品阁赶去。
过了大约一刻钟,刚才的内侍带着前后四名小太监走入,每人手中都举拖出一把线条流畅,古色古香的琴来。皇上对江毓秀挥了挥手,江毓秀便明白他的意思,站起了身,走到那四把琴后。
这四把琴都有自己的名字,左起第一把叫落霞,第二把叫尘劫,第三把叫幽月,第四把叫燕回。
“挑吧,这四把琴,朕赠一把给你。你想要哪一把?”皇上从高台上缓步走下,贵妃紧随其后。
“多谢陛下!!”江毓秀大喜连忙跪倒在皇帝脚下。
“别动不动就下跪,今儿个是贵妃的桃花宴,大家随心就好!”皇帝摆了摆手望着下面的席位想了想,转身回到高台。“江家小姐还不赶紧挑选喜欢的琴?这四把可都是难得一见的好琴啊!”元帝看着那四把绝世好琴感叹道。
“是!陛下”江毓秀起身看着面前的四把精致的古琴,大方的走到四把琴后,分别试了试音调,最终选定了第四把,名叫‘燕回’的古琴。
这厢江毓秀选好了琴,另一边有一位管事嬷嬷捧着一个七宝檀香盒向帝位走的。众人不明所以的看着那檀香木盒都纷纷猜测里面是什么东西。
“江四小姐!”卫贵妃得到皇上示意,对着江仇妤招了招手:“上前来。”
江仇妤恭恭敬敬的步步走上高台在皇帝位旁跪下。
“这是九公主昔日之物。”卫贵妃看着跪着地上的江仇妤一字一顿地说道“如今就赠与你了”
江仇妤有点发懵,九公主?昔日?莫非这九公主已经......心里想
着,面上却不动神色,“谢陛下!谢娘娘恩赐!”双手高举接下御侍递过来的檀香木盒。
“九公主?二姐这九公主是......?”江家席位上,江沉鱼对着脸色微微发青的江彧清问道“莫非是......”
“六妹!”江彧清打断了她的话。整个埠唐盛京有谁不知当初的九公主是陛下爱女,从小天资聪颖。只不过一场意外,让公主早早夭折,当时可是惊动了很多人。如今,皇上把这公主昔日之物赠给了江四小姐,恐怕对江仇妤已经是另眼想看了。
江彧清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阴狠神情,也正好落在的对面男子席位上的温常恭的眼中,他不由得心中一惊,而眨眼间又恢复了正常,难道方才是他眼花了吗?这江家小姐怎么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
江彧清没想到以前的江仇妤已经不知不觉成才到了这种地步,明明已经被太子退婚,却还能把圣上哄的高兴,真是个狐狸精!
待到江仇妤与江毓秀缓缓归来,江彧清才不动声色的笑着恭喜。
席间众人无不惊叹江家,三个女儿皆有赏赐,真是圣眷正浓啊。
宴会到了快结尾的时候才轮到江彧清上台表演,只是此时陛下已经看多了好的节目,对于江彧清的表演也是随意赏赐,气的她回府差点砸了屋间所以东西。
一场桃花盛宴一直到了西暮才慢慢结束。
因着桃花宴的表现,江仇妤与江毓秀成了三姑六婆争相议论的对象,不过一日之间,她们的芳名竟然传遍了盛京城的大街小巷,风头俨然盖过了上一场花会的尚书之女韩羽之与江二小姐江彧清,她们合作的十面埋伏以迅雷不及掩耳红遍了埠唐,姐妹二人也被赞美为‘埠唐双姝’。
江府,此时梨园内一片其乐融融,欢声笑语不断。江仇妤与江毓秀一左一右的坐在江老夫人身侧。老夫人笑眯眯看着那地上整整八个红漆木黑钉大箱子,便知道皇上还给了不少的赏赐。
只是这次赏赐最少的江彧清气的脸色铁色铁青,完全说不出话来,涂着丹寇的指甲几乎在掌心掐出血来。
二夫人更是嫉妒的眼睛发红,御赐的礼品单子很长很长,握着单子的手不由捏紧了,反正就是个庶女,掀不起什么大风大浪。
“蓁蓁、毓秀啊,这次你们做的好!”老太太拍了拍二人的手,乐呵呵的说道:“给我们江家争光了!”
“祖母,我们身为江家的女儿就应该为家族争光!”江毓秀亲昵的靠着老太太说道:“何况,这次多亏了四姐姐呢!”
“哦?这是怎么回事”说着看着另一边的江仇妤,她却只是笑笑不说话。“祖母祖母,是这样子的,我和四姐早在参加花宴前就已经练习好多次了,要不是四姐的日日陪练,孙女可不能这么好过关。”江毓秀说着,拉着老夫人的手说道。
“好好好,你们个个都是好样的。”江老太太氏摸了摸二人的头说道。
一屋子一直谈话说笑至半夜才散去。
五月。
清晨的雨已经下了好一会儿了,午间值饭时,来往的仆妇丫鬟们都撑着伞,各色的衣裳各色的伞交织在一起,如同七彩的云,其间夹杂着你踩了我的鞋,你溅湿了我的裙的笑闹声,精美的器具掩不住饭菜的香味。
“哈,新鲜的纯天然的无污染的…”江仇妤看着眼前摆着的褪了毛洗的干干净净蒸熟了的白切鸡啧啧自言自语。
“小姐,你又在说什么胡话呢?”青云问道。
“没什么。”江仇妤笑道,一面搓着手,盯着那鸡两眼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