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中央站定后,他眼都未曾抬一下,用着极其厌恶的口气道:“我道是谁在这儿兴风作浪抹黑本王,原来是你这老妖妇,知道你耐不住性子,可没想到你已这么急不可待。”
她惊诧的抬头看向他,虽然猜出这宫中似乎已经掌握在皇后等人的手中,却没想到他会有如此过激与恶毒的语言。
以往在宫中,他对皇后都是谦卑有礼,看不出丝毫的不是之处,今日这样与皇后真正的撕破脸,想必并不是一朝一夕之间的仇恨,以此不难看出他们之间有宿仇,而且仇深似海!
皇后脸色明显不悦,抓着龙椅扶手的手指节泛白,片刻后轻笑出声:“那又怎样,今日还不是我这老妖妇要让你死无葬身之地?但凭你运筹帷幄可曾有料到明年的今日便是你的死祭?”
她眼中的戾气凸显,恨意将她原本精致的整张脸扭曲的异常丑陋,连同手指尖儿上戴着的琳琅护甲也将龙椅扣的吱吱作响。
南宫堰嗤笑一声,眸中的狠戾渐渐升起,抬头不屑的睨着玉阶上的二人:“这十几年来都没有得逞,你以为今日就可以?就凭你们也配,笑话!”
太子早已沉不住气,一双鹰目圆睁,面色通红的大声呵斥:“南宫堰你算什么东西,胆敢这样跟我母后说话,叛逆之臣,还不跪下领罪。”
她不知道他与皇后之间究竟有着怎样的恩怨,但现在她关心的是他有没有应对的万全之策,若是没有,今夜岂非要将性命葬送在此?
“跪下?凭你们也配?”他唇角残留的笑早已不见,眼中森冷的杀意慢慢浮起。
太子的脸色憋得通红,欲要下来理论,皇后却用眼神制止,随即看向南宫堰笑的阴狠:“你果然与月茹那小贱人一样的孤傲清高,本宫最恨的就是她那娇柔做作的姿态,可惜了你们母子一脉,一样难逃一死。”
末了满足的笑睨着盛怒中的南宫堰,仿佛终于戳到了对方的痛处,眼中竟显得意痛快之色,她抬手慵懒的摸着小指上的斑斓指节,眼中的杀意斗现。
“你给本王住口,我母妃的名讳岂是你这老妖妇能直呼的。”南宫堰怒吼出声,眼中已经呈现暴戾的红,因为怒气的高涨,额角青筋暴突胸前因着情绪的波动起伏不平。
在他身边的纳兰倾城明显的可以感觉到南宫堰的怒火犹来的高涨,握着拳的手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但却在极力的隐忍,只能无言的抬手握住了他的大手,借此给他点安慰。
皇后细长的眼微微眯着,笑的愈发妩媚,用极尽挑衅的口气道:“怎么,你不是一直在追查当年之事么,难道就不想听听月茹那贱人当年是怎么死在本宫手里的?啊哈哈… …”
她的笑声张狂刺耳,响彻整个大殿中,任是大殿中灯火通明,也照不亮她那阴森晦暗的面孔她早已被仇恨蒙蔽了心智,往日人前所装的贤良端庄早已不在,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狰狞可怖。
那张狂如妖孽一般的笑声,让纳兰倾城忍不住的皱眉,身旁的南宫堰脸色更是青白交错,怒意渐渐将他吞噬,他全身都在瑟瑟地发抖,刚刚松开的双手又紧紧的攥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