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瑟凉意浸身她却丝毫不在意,发丝也随着轻风飞舞着,丝丝凉风袭来,伴随着院中沙沙的落叶声,倍显萧瑟之意。
晨间走的很急,竟没有注意这棠园内还种着两颗夜合欢,虽然入秋时节夜合花早已凋谢,但仍有一些残败的花絮挂在枝头,隐隐约约还可以瞧见树上挂着密集的果实。
如得一心人在这月下对酌,畅谈古今,此情此景也可谓是人生一大幸事。
犹记得在竹华峰之时,每当中秋时节,师傅便会做一些可口的小点心,拿出春时自制的梨花酿与她在院中对酌,梨花酿芳香四溢甘绵醇厚,偶尔师徒二人兴起也会切磋一下武艺。
想到此不觉莞尔,唇边挂着暖暖的笑意,闭上眼睛,嘴角浅浅的弧度渐渐加深,耳边似有轻浅的风掠过,清风拂面醉人心怀,这一刻她无忧无愁无牵无挂,只是独自享受着片刻的清宁。
他实在是不愿待在那闷人的无忧阁,索性披了衣裳出来走走,却在不知不觉间来到了她住的棠园,本想转身离去,却不知为何鬼使神差的走了进来。
踏进棠园脚步微顿,夜色安详静谧,女子迎着月光合眸独自一人站在窗前,发丝宣泄而下,发丝随着轻风飞舞,衣袂飘飘,神情若仙若神。
南宫堰远远的望着窗前恬静的人儿,竟不忍打扰这份宁静安详,屋中的灯火在她身后泛着淡黄色的光晕,显得她梦幻且不真实。
她嘴角处的那一抹恬淡的笑容更使她朦胧绝丽,他的嘴角也不自觉的扬起,这才是真正的她吧,静静的沉溺与自己的世界里,淡然恬静与世无争。
没有淡漠到刻意疏远的气息,没有嘴角时时挂着的凉薄笑意,敛去锋芒,多了几分平易近人,他不自觉的迈着清浅的步伐,跨进揽香居,径自走向窗前的纳兰倾城。
窗前的纳兰倾城听到身后的脚步身不以为意,以为来人是怜儿,双目依旧闭着,只是轻轻的道:“怜儿,这么晚了怎么还不歇着,方才不是说过的,我这里不用你候着,有事自然会支会你的。”
等了半晌见没人应声,才发现似乎有点不对劲,转身看向来人,眼底没了那恬静淡然竟显诧异之色,这么晚了他怎么会过来,一时间语塞,不知该说些什么。
南宫堰挑眉似笑非笑的睨着她:“怎么?看见本王就这幅表情,难不成是不希望本王来么?”看她一脸的惊讶之色,莫不是希望他一直睡在书房?垂首不置可否的摇头轻笑,看来她还真是把他当做只是合作之人了。
她嘴角的笑意已不复存在,换上一贯的疏离淡漠以掩藏自己那抹狼狈与不悦:“那到不是,只是这么晚了,王爷怎么还不歇息?”不是说了今晚有政事需要处理,怎么却跑来这里扰人清静。
南宫堰没有回她的话,只是一味的盯着她看,凤眸中的神色渐渐暗沉,她醉人的曲线隔着薄于蝉翼的纱衣若隐若现,浓密乌黑的秀发垂在腰间,少女特有的体香一缕缕地传来,令他浑身燥热,几乎不能自持。
他心中纠结,俊颜上呈现出少有的不确定呼吸也渐渐变得粗重,以往投怀送抱那些女人他都不曾放在眼中,可以说是厌恶,甚至对鸢儿喜爱至极也未曾越距半步,为何今日面对她竟这般的不可抑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