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竹管乐,悦耳动听。
香炉正暖,白酒正醇。
夜无央扫视一圈热聊的堂内众人,目光在夜云深处停留几秒,站起身来。
随着他走到大圈的火炉旁,堂内逐渐安静。
火焰的红光照着他的俊美侧脸,让不少未嫁女眷生出心思。
夜无央击掌两下,清了清嗓子,先是客套感谢,之后说道:“众位皆知,家中长姐生前有一义子,冠以夜姓,单名云。”
慕容景侧眼看夜云深,见他神色无异,只是察觉到自己的目光,转头看过来,淡笑着微微摇头。
慕容景读懂了,他说,自己无碍,不用担心。可偏偏自己心跳重击了一下。
“我及冠后常年不在家中,行走江湖,但与长姐情深义重,机缘巧合之下,得知她名下的义子,竟是我年少轻狂时留下的孩子。之后我与她商议,孩子单名改复,云深。夜云深,我的儿子,我夜家的独苗。”夜无央这番话,堂内无人不看向夜云深,云深扶额,起身微微弯腰示礼。
云深和夜无央相视一眼,云深回到座位,夜无央继续说:“犬子自幼身体孱弱,性子温和,重情义却不在乎身外之物,好在外祖父多年的调理和培养,我今日寿辰,非说有什么心愿,无非他好好的便好。”
纨绔夜云深一夜千金买美人的消息,可是被热议了好久,到了他父亲这里就成了重情轻财。
几分袒护,在座的人精,谁看不出来?
“夜国师无需担忧了。”
“是呀,夜公子年纪虽轻,气度不凡,将来一定有出息,哈哈!”
“是呀是呀!”
“有林谷主的医术,不需担心!”
……
文太傅也是大笑起身,朝夜无央举起酒杯:“国师,本官几日前收了夜云深为弟子,理应和你说一声的。”
“咦!”
“天呀!”
文太傅是九国出名的大学者,和柏国国师陈嵇(和文太傅并列法家宗派中贤者)为同门师兄弟。他收徒多难,众所周知。更何况,宫里还有女儿当文贵妃,外孙guiwei二皇子,众人不由羡慕。
“文太傅客气了,这是云深的福气,我定选一吉日,带它上门拜访。”夜无央也是诧异,云深居然没和他说这事,不由看了对方一眼。
而云深,一听文太傅开口,就一直若有若无地看向安意然。
就等夜无央看过来。
“哈哈,那我岂不是得备好徒弟的信礼了?”文太傅话音一落,就是众人纷纷附和。
林榭也笑道:“那是,若不是大礼,我可不让!”
“哈哈哈,一定一定!”
……
这一轮介绍过后,便是宴会开始,夜无央为酬谢宾客,准备了一曲奏乐,琴瑟和弦,钟鼓伴奏,听得众人心中舒畅,又是掌声不绝,赞赏不停。
高傲惊喜地问:“国师,此曲真是仙乐,可是你作曲?不知何名?”
夜无央摇头笑道:“名为《水调歌头》,却不是我作,将别人的名作,原封不动或稍加修饰,谎称为自己的,都是令人不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