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无可避,挡无可挡,任太虚一时已是伤痕累累。
从来就没有想过,会被如此的机关给逼至绝境。
危极瞬间,任太虚似乎放弃了抵抗。
不在狼狈闪躲,就连护体之气都收了。
闭目,凝神。
放弃抵抗?认命了吗?
气,在体内流淌。
流过四肢百骸。
思绪,超脱束缚,迈入一个深层的精深世界。
“摩诃无量。”
豁然开眼,一股金色之气从任太虚体内爆发,瞬间充斥周围空间。
那一瞬,万籁俱寂。
时间不在流转,空间不在运动。
万物在此刻都陷入一种诡秘的静。
飞疾,透露寒芒的箭矢,在接触那金色之气时,居然直接被抹去。
不是被击落,也不是粉碎,而是抹去。
像是被某种禁忌规则直接从世上抹去一样。
这之后,随着金色之气的消散,一切又恢复了原样。
除了那些消失的箭矢,和已经虚脱的任太虚,一切似乎都未改变。
“居然真的开启了?!”
任太虚此刻的心情,有疑问也有兴奋。
之前他也是在赌,在哪等情况下,也唯有此赌方能有一线生机。
天无绝人之路,他赌对了。
摩诃无量,一段机缘之下所得。
为他开启了前所未见的世界。
可是却一直无法使用,不要今天居然成功了。
此处遗址,绝非简单。
任太虚不敢冒进,而是抱元守一,凝气观心,恢复着体力。
摩诃无量,威能巨大。
先前那一下,已经抽干了他毕生功力。
他如今的修为,很少有武学是要他全功才能使用的。
摩诃无量,太古第一奇法。
继续深入,随后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座门,一座鎏金浇铸的门。
门的后面有什么,任太虚想来定不会差。
门前,伫立着两座石人。
在他们之前,任太虚如同蝼蚁,对他们只有仰望。
在确定周围没有任何危险后,任太虚向门而去。
“会如此简单吗?”
在外围布置如此一个箭矢杀阵,里面会任何危险都没有?任太虚绝对不信。
还是说这的主人对哪围那杀阵十分的自信,没人能够活着走过那杀阵。
对于那杀阵的可怕,没人比亲身体验过的任太虚更有话语权。
若不是仗着摩诃无量,现在任太虚已经被万箭穿心,成为尸体。
此时,两座石人原本灰暗的瞳孔忽然闪过红色光芒。
随后,整个遗址都颤抖起来。
任太虚还来不及理清情况,一道飓风已经盖顶压下。
仰望,是一只巨掌!
石人,居然动了。
来不及思考,身体对危险做了本能反应,向一侧翻滚。
庞大掌力擦着任太虚后背打入地层。
一声霹雳巨响,地陷三尺,卷起惊世风暴。
巨风席卷将任太虚的身体推出百米。
随后才重重的摔落。
一道掌风居然就蕴含了这等力量,这完全超乎任太虚认知。
这遗址,非比寻常。
对于任太虚这个闯入者,石人的态度是必杀的。
不容任太虚丝毫喘息,一波攻势又起,避无可避之下,功提圆满。
一对掌,四野惊爆,亘古飓风撕裂一切,任太虚当即一口精血喷出,跌落玄黄。
二者之间差了很多个次元。
非常力可以抗衡。
唯一的手段就是摩诃无量,可是现在的任太虚却无法运用自如,上次是运气,现在他却没有那运气。
“这次,真的要交代于此了?”
与之对悍一掌,任太虚觉得自己的全身骨头都要散架了,撕心裂肺的疼痛。
他现在已经全身无法动弹,可以说已是俎上鱼肉,任人宰割。
巨大的拳影,在任太虚瞳孔里不断放大。
这拳要是落下,那么自己定会成为一摊肉泥。
想到这个结果,任太虚肝胆颤栗,求生本能刺激着他的神经和细胞。
“孤注一掷!”
气运极端,他的心跳频率在这瞬间居然逐渐加快,每一个细胞都在高速运动着,产生的热能不断转化成气,填充着整个躯体。
“吼!”
一声龙吼,震动苍穹,激荡乾坤。
阵阵音波涟漪不断充斥空间,石人的巨大拳头在阵阵音波之下渐渐变慢了,最后在离任太虚不过三寸的地方停住了,再难接近任太虚那怕一丝一毫。
在四肢不能动弹的情况下,为了保命,任太虚想到了用音波攻击。
音波是一种非常强悍的攻击手段,不过能够使用的人很少,这类的武学也很少。
本能驱使下,任太虚居然自创了一门音波武学。
日后威震天下的天龙吼,便是此刻诞生的。
最后在任太虚震撼的注视下,那石人居然出现了道道裂缝,最后化作石块,荡起层层烟尘。
虽然解决了一个,但是这里还有一个石人。
天龙吼虽然威力巨大,但是对自身根基要求极大,身负重伤的任太虚难以第二次使用。
任太虚该庆幸,也许是他先前强势杀死同伴起到了震慑的作用,那石人也是不敢在对任太虚怎么样。
其后,在任太虚难以置信的神色中,那石人双膝跪地,低下了头颅。
象征着,俯首,臣服。
这是任太虚万万没有想到的,收服如此一个威能巨大的助力,任太虚可是不虚此行。
一切障碍过后,终于再无其他可以组织任太虚打开那扇门了。
门的内侧是座大殿,在任太虚的想象中,里面应该是富丽堂皇的,堆积如山的财宝。
可是现实的差距永远是巨大的。
空无一物。
偌大的殿中,除了修的一座雕塑,什么都没有,简直可用家徒四壁来形容。
雕塑看去,像是一个人。
神采飞扬,风姿无限,手中一棒驻地,君临天下,双眼睥睨绝世。
“这应该就是这遗址的主人,想来生前定是位超凡的人物。”
任太虚的眼睛一直流转打量着,最后却是死死盯着那根棒子,一刻也舍不得离开。
直觉,本能告诉他,这绝非凡物。
触及刹那,任太虚如遭电机,整个身体被打出很远。
变故未停,那根棒子也同一时间,挣脱雕塑束缚,化作流光,没入任太虚眉心。
昏迷的任太虚对此一无所知,他现在做着一个梦,一个改变他命运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