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温宜的大驾,我怠慢不得!”姬莲景俯身过来吻过苏晓晨的发际,“乖乖的在家陪着老爷子……我争取早点儿回来宠。幸你!”
苏晓晨再次羞红了小脸。
可脸颊上的红晕还没有完全褪尽,那个男人的健硕身影已经消失在了门外。
莫名的微微失落,“爷爷,温宜是谁啊?莲景这般急匆匆的……她一定是个很重要的人吧。”苏晓晨有些怅然的询问道。
“她是莲景妈妈的干女儿。为了莲景妈妈的心病,专门学了心理学。一直在丹麦陪着莲景妈妈调养身心……”提及自己的儿媳,姬凌风言语之中有种说不出的殇然。
“哦……那她对莲景妈妈的贡献真的很大啊。”难怪那个男人会说‘温宜的大驾怠慢不得’。
似乎稍稍读出了点儿苏晓晨的所扰,姬凌风淡淡的笑了笑,“莲景一直把她当亲妹妹看呢。”
亲妹妹……苏晓晨有些不好意思的浅笑,“她对莲景妈妈那么好,莲景把她当亲妹妹看,也是应该的。”
“哈哈哈哈……”姬老爷子爽朗的笑了。
玄银色的法拉利,拉起阵阵劲风,一路呼啸疾驰。
姬莲景风风火火的刚刚踏进柯家的客厅,一抹幽香的身影便朝他飞扑过来;他立刻张开双臂,将来人稳稳当当的揽抱在了怀里,“温宜?真的是你……”
“莲……”女孩儿如精灵一般的灵动活泼,她从姬莲景的怀里探出小小的脑袋,水汪汪的大眼睛里饱含着柔情之光,“想我了没有?”
“嗯……想了!”姬莲景宠爱的在女孩儿额前印上一吻,“什么时候回来的?不是说让我去接机的么?”
“还不是干妈不舍得你奔波劳累……”女孩儿再次偎依进姬莲景的怀抱里。
“我妈?她还好么?你回来了,她岂不是一个人在丹麦?”姬莲景言语有些急切起来。
“我要给你一个大大的惊喜!”这个叫温宜的女孩子俏皮的眨动着灵韵的双眸,“不过事先得谈好条件:你得怎么感谢我!”
“嗯……只要在我姬莲景的能力范围之内,一定满足你所提出的任何要求!尽可能的创造一切条件!”姬莲景认真的作答。
“那……你就以身相许吧!怎么样?”
“以身相许……可能不行……因为我已经许身给了别人!”姬莲景含着柔和的轻笑。
温宜的娇笑,在一瞬间僵化在了她那光洁如凝脂的小脸上,“……难道说……我错过了什么吗?”
“没错过!正等着你跟我妈参加婚礼呢。”姬莲景温声作答,“对了,你刚刚说要给我大大的惊喜……我期待着。”
“景儿……”一声似乎远在天边的柔声轻唤从楼梯口传来。美妇素净如一抹白莲花,美得那么的不真切,如同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一般……
可是……虽说美妇很美,但却如同被禁锢了油画一般,一抹深到骨子里的忧愁严严实实的笼罩着她,让美好的她看上去更多了几分凄凉之意。
姬莲景健步上前,“美丽动人的女士,很高兴见到您!”
美妇笑了,笑得美不胜收,“我也很高兴见到你!”一边温情,一边抬起手来,轻轻的,细腻的,柔之又柔的抚了抚儿子姬莲景那清冽的脸庞……似乎想从这张俊脸上去追思那个男人的影子……
感觉到美妇似乎又沉浸到某种痛苦的追忆中不能自拔,姬莲景连忙张开双臂,将美妇揽抱在自己的怀里,“妈……儿子好想你!”
儿子温热且强而有力的拥抱,似乎让美妇安然了一些。孤独和恐惧被驱散,她紧紧的回拥着自己的儿子,“妈妈也很想你!”
“快让妈妈好好看看……”柯雪惠松开了怀里的儿子,柔和着目光仔细的打量起眼前这个帅帅的小伙子,便笑了,“还是我家景儿最帅……妈妈怎么看怎么喜欢!”
“那当然!也不看看是什么人生的!”姬莲景讨好着母亲。
然,这话似乎有双重含义。不禁让柯雪惠联想到了那个负心的男人……或许儿子姬莲景,便是那个负心男人唯一留给自己的东西!也是柯雪惠最最珍爱最最宝贝的东西。
感受到了美妇的黯然,一旁的兼职心理医生的温宜连忙走上前来,“莲,干妈累了,快让她坐着休息吧。来干妈,我扶您……”女孩将美妇的思绪成功的从痛苦的追忆中拉扯了回来。
姬莲景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连忙岔开话题道:“妈,怎么不让儿子去接驾呢?”
柯雪惠柔柔的笑了,“还不是温宜心疼你……舍不得让你奔波劳累!知道你爷爷年纪大了,一定会把姬家所有的事务交由你来打理……”
“妈,没有什么事,能比得上儿子亲自去接您!”姬莲景拥过母亲柯雪惠,再次吻了吻她的额前。
“景儿,你得好好谢谢温宜……要不是她一直照顾着妈妈的生活起居,估计妈妈也走不到现在了……”柯雪惠轻叹一声。
姬莲景深深的看向女孩儿,带上了万千的感激之意,“温宜……莲哥哥真要好好谢谢你!除了以身相许,即便是星星月亮,你莲哥哥也创造可能的摘给你。”
姬莲景之所以有感而发,是因为此时此刻的母亲,要比三年前健康上很多,气色也好上了很多。从姬莲景有记忆开始:母亲柯雪惠便一直煎熬在悲痛欲绝之中,整个人憔悴得几乎不成样儿!不得不说,这三年来温宜功不可没,几乎让母亲柯雪惠改了个模样。
“我就要以身相许!其它的才不稀罕呢!”女孩儿的话,听上去像是任性的俏皮,可细细琢磨之下,又似乎是一种落地生根的笃定之言。
“别撒……故意为难你莲哥哥是不是?”姬莲景魅惑的莞尔。
“我就是要为难你!谁让你这三个月都没有去丹麦看我跟干妈?你都干些什么去了?”女孩儿一边给沙发上的柯雪惠按揉着头上穴道,一边撒娇似的质问道。
“还不是老爷子一场大病……我被集团的大大小小事务缠得脱不开身么……”姬莲景含笑道。
“骗人!既然你被姬氏的事务缠不开身,那为什么还有时间泡女人?”女孩儿紧声追问着。
这样的争争执执,落在美妇柯雪惠的眼里,俨然成了一种欢快气氛的行径。她喜欢看着听着这两个孩子的喧闹,这样才不会让她有得空暇去想一些悲伤的过去。
“哪儿有啊……还不是让老爷子给‘逼婚’的……”姬莲景说得有些‘无辜’。或许老爷子逼婚金思曼不假,可后来的苏晓晨……
这个理由很成立:老爷子年纪大了,着急着让唯一的孙儿娶妻生子也是人之常情。
听姬莲景说及只是被逼婚,温宜轻轻的缓上一口气息,淡淡的轻问:“说说吧,你跟那个女人已经到了什么地步……刚刚听你说什么来着……好像都已经‘以身相许’了?”
“是吗景儿?”美妇柔声问道。
姬莲景将母亲的手托在自己的掌心里,脑海里寻思起苏晓晨纯净美好的小脸,不由得浅然轻笑,“嗯……正准备过些日子去丹麦接您回来主持我跟晓晨的婚礼呢。”
“晓辰?她的名字竟然有个‘辰’字?”柯雪惠怔了怔。
“是早‘晨’的晨。苏晓晨。”姬莲景跟声解释道。
“哦……”柯雪惠轻嗯一声,却若有所思了起来。
“莲,这个女人的名字怎么这么邪乎啊?竟然带个‘辰’字?这不是存心想惹干妈堵心难受吗……”温宜轻抚着干妈柯雪惠的肩膀,有些娇嗔的责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