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38
4月初有清明节,我觉得这是专门为葬送我而准备的。
事实也的确是这样,“不负众望”的。
放假了,我留在公司,因为怕挤所有的交通工具,想想到处的peoplemountainpeoplesea,头脑壳都是巨疼的。所以,当经理对清明节安排我值一天班征求我的意见时,我恨不得三天都上班。
一个人在办公室的感觉,简直不要太舒服。
值班表的邮件抄送给了三个人,第一天我当值,第二天老乡,第三天住持。
小林想找我清明出去玩,可能是担心我因为答辩的事情而烦躁和胡思乱想。
但,谁知道我就是喜欢一个人待办公室呢!
我没有心情不好,真的。木已成舟,既来之则安之,要活在当下。
雨纷纷的清明,一个人的办公室,内心从未有过的平静。
No.39
各过各的假期,各上各的班,如果经理没有开会的话。
头一天,一大清早,办公室人员在部门会议室开个小会,旨在分配一下部门事务工作。
王琦还是做产品开发,我从住持手中接下生管的工作,而住持主抓现场制造,并统筹部门的所有大小事务。这会儿,我才有了正式员工和各司其职的感觉。
“经理,这个月末我调休回一下家。”我在会议结束后单独和经理提了这个不用一路挤回家的计划。
“可以啊,只要到时候把工作安排好就行,一切以不耽误部门生产为前提,其他的自己自由安排。”
“好,谢谢经理。”
我并不是突发奇想调休的,只是想回家了,想了好久……还是给自己放个假吧。
这天是23号,时间流逝总在不知不觉间。
我把生产工作计划妥当,整理好休假期间的工作交接,就去车间找住持和老乡,住持不在办公室。
一样的控制室,一样的两个人,却有一种渐行渐远的感觉。
老乡转过身看到门外的我,招手叫我进去。
“怎么了,站着也能发呆,老乡的功力还真是深厚啊!”
“呵!呵!找你俩儿有正事儿。”
“什么事?”住持接过话茬儿。
“从明天开始,我连休四天回家,所以有的工作要麻烦两位大神跟进一下!”我双手作揖,给那两位行大礼。
拜托别人做事,就得客客气气礼数周全。
“那你下周一回来咯?”
住持最近都吃什么了,智商可以秒降成这样,我在想。
“嗯,是的。”
“那没问题啊,这点儿小事。你看你的生管工作不也是从科长手里接过来的吗,所以他暂代四天肯定不会有问题的,是吧科长?”
老乡的话,怎么听都有点“站着说话不腰疼”的感觉。
“嗯,那你把工作的细节用邮件发给我,我还有事儿,先走了。”
老乡抬头看了看控制室的挂钟,还有四分钟到五点。
“这么早?”他望着住持的背影对我低声耳语。
“那好吧,我去办公室给你们发邮件,后面几天有事就电话联系了。”
因为内心那个“赶紧走”的声音一直在骚动,所以我买了明天凌晨一点的火车票,但是由于过了晚上七点公司附近就没有车可以到达火车站,所以我一下班就立刻飞奔回宿舍拎起早就已经收拾好的行李,独自一人坐车去了火车站。
没有人知道。
No.40
火车站外广场的大钟清楚地显示着现在的时间,7点22分,距离凌晨一点还有五个多小时。
好在,我在小林那里淘了一本《教父》。
只是,我很久都没有熬夜了。
深夜里,在路上,像我这种人……
经过五个多小时的鏖战苦等,终于坐上了回家的火车,一想到清早可以呼吸到家乡的空气,小心脏就开始乱跳个不停。现在是凌晨一点十分,平时的这个点我早就已经呼呼大睡或是严重失眠在玩升级,想想这一天的折腾,脑袋里乱七八糟的记忆又开始翻滚了。
毕业快一年的时间,已经习惯了自己现在的非学生身份。而用“非学生”这个词,完全是因为自己还无法给自己一个准确的定位,即使已经成为正式员工并且正式接替工作。不过,从目前的情况来看,这貌似也不是什么棘手的事情,于是也就一直被搁置着。
其实还是会经常地想到“像我这种人……”像我这种人,没脸蛋没身材,做事冒冒失失又情绪化,脾气暴躁又不懂控制,人生态度消极,性格内向,不善交流,宅……这就开始越发的沉默和茫然了。
在个别同事的眼中,我是个热衷于加班的人,总是把加班当成消遣,可想想去年国庆节在厦门的第一次加班、回到宿舍后连呼吸都感到累的状态,真是赤裸裸的讽刺。其实,加班于我来说,一是要消除工作没有完成的负担,二是可以避免我又有时间像现在这样胡思乱想。忆起去年苦逼的11月,真心觉得加班挺好,最起码对像我这种人来说,挺好。
火车开起来,外面黑灯瞎火的啥都看不到,车厢里的人以各种奇葩的姿势试图可以安睡一会儿。有人用手机播放着那首快是十年前的《江南》,这让我意识到自己开始慢慢年长甚至变老,虽然现在在同事们的眼中,我还只是个小姑娘、小屁孩,但好歹也一直在成长的路上颠簸着。
除了日记本,手机上的便签也是我一直以来的好朋友。
No.41
一下火车便接到了来自黄山的电话。
是郭婷,问工作上的一些琐碎的事。
四天里,吃饭、睡觉、出门,总是把手机带在身上,而且还反复确定有没有不小心把手机设置成了静音模式。
“这是工作责任心的驱使,强烈而又泛滥的责任心。”我对自己说。
可惜了我的责任心,没有电话。
回到公司宿舍放下行李后,有一种“累到没朋友”的气息在周围肆虐着,索性关掉手机,直接躺倒在床上昏睡到周一早上六点多,十三个小时,从未如此彻底。
起床洗了澡,收拾好自己和行李,告诉我大T公司的大生产二部,“我胡汉三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