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大海就像一只突然冲入鸡窝的黄鼠狼,将凌少羽的生活节奏完全打乱。
以前,无论是磨炼体魄、修练斗气还是练习基础刀法,凌少羽都是独自偷偷地进行,从来不在别人面前显露真正实力,是以一直以来都没有人了解他的真实情况。
但是,现在身边突然多了一双眼睛,留在家里还是外出,凌少羽总觉得有人在时刻窥探着自己的秘密。每次离开,这韦大海总以保护自己为由,不远不近地跟在身后,就像赶不走的苍蝇一样让人讨厌。
无奈之下,凌少羽只能向屠宰场请了几天的假期,并且将一切训练计划全部取消,每天不是留在家里就是到处乱逛,去学院,去市集,偶尔还会进茶馆喝茶听戏,打发一下无聊的时间。
韦大海每日跟随着他,像尾巴般,凌少羽去都哪里,他就跟到哪里。
这样的日子不经觉间就耗了五日,郭署这些前来岁贡的人估计也回去了。
“可恶,那家伙铁了心跟着我,每日的修练都无法进行了,长此下去终究不是办法……”凌少羽恨得咬牙。
极限训练是近乎自虐式残酷训练方法,每次都会把自己弄得全身伤痕疲惫不堪。但去了一趟屠宰场后,吸收兽魂,转眼间又伤痕尽去,疲劳顿消。任谁若事先窥探了他的训练情况,都知道这其中必有古怪。
而且,一个十六岁的少年,光凭肉身力量就有几千斤,若被韦大海知道了这种情况,又会作何种感想?万一这家伙把情况回报给远在神风国皇宫的那个老女人那里去,恐怕那女人会坐立不安,立时派人来杀自己吧。
“要不要跟他拼了,先下手为强?”凌少羽恶狠狠的想道。但转念一想,自己还不知那太监的实力,万一杀他不成,自己有可能就会死在他的手上。
“先冷静,从长计议。”
尽量让自己的心情平伏下来,凌少羽拉开房门,离开木屋,朝着远处走去,准备出去散散心。
“四殿下,你去哪呢?”韦大海突然从二楼的窗户探出头来,阴声细气的问道。
“我要去市集买东西,你也要跟着来么?”凌少羽头也不回。
“呵呵,奴才还有其他事情,不去了。”韦大海把头缩了回去。
对于他的回答,凌少羽嗤之以鼻,这个惹人厌的家伙每次不是明目张胆的跟随就是偷偷尾行,有好几次凌少羽故意在深夜外出,这家伙总是暗中跟随。
凌少羽估计,他这次应该也是准备偷偷跟着来的。
并没有理会这个阴魂不散的家伙,凌少羽朝着市集走去。来到市集的时候,天色已渐渐黑下来了,赤阳城夜不宵禁,灯光逐渐明亮起来,夜市越来越热闹,来逛夜市的人也越来越多。
凌少羽融合人群当中。
“咦,那头苍蝇没跟来?”
凌少羽偶尔会停下脚步,有意无意的往身后瞄去,看看那个韦大海有没有跟随过来。但寻找了许久竟然没发现韦大海的身影,他不由得奇怪起来。
“难道他这次真的没跟来?”
嘴里喃喃自语的说道,为什么谨慎起见,他转了几处地方,甚至转入了一些人少的胡同小巷里,打量着四周,确实没有发现韦大海跟踪的身影。
“那家伙没有跟来,难道有其他打算?”
没有发现韦大海的身影,凌少羽并没有欢喜,心中反而升起了一丝警惕。目光一扫,见不远有一个贩卖刀具的摊档。
“老板,这剔骨刀多少钱一柄?”凌少羽走了过去。
“呵呵,只要五个铜钱。”
“嗯,给我一柄。”
凌少羽摸出五个铜钱摆在摊挡上,抓起一柄锋利的剔骨刀,在手上一转,刀便消失不见,收入了他的衣袖里。
……………………
那讨厌的家伙确实没有跟来,凌少羽在街上转了一圈,购买了一些米盐干肉等食品,到深夜的时候便回去了。
韦大海煮的东西凌少羽不敢食,而凌少羽煮的东西韦大海也不会食用,两人明显都提防着对方,所以平时伙食都是各顾各的。
回到木屋时,屋内透着淡淡的灯光,但灯光在一楼而不是在二楼,凌少羽若无其事的推门进去,看见韦大海正坐在厅中的椅子上半眯着眼,听到开门的声音,微微张开眼帘,笑道:“呵呵,殿下您回来了?”
凌少羽鼻孔里哼了一声,没有再搭理他,迳直走到自己的房间前,目光看了一眼房门的把手时,脸色猛地一变,转头盯着韦大海,问道:“你进过我的房间?”
他离开的时候已经把门锁好,而且还在把手上洒了一些灰尘,现在灰尘都被抹去,锁孔上也有撬动过的痕迹,明显有人进入过他的房间。
在这木屋里,除了这太监,没有其他人了。
“呵呵,奴才刚刚给您打扫房间来着……”韦大海皮笑肉不笑的道。
“我不是说过,没我的允许不能进我房间么。”凌少羽怒道。
“呵呵,奴才是陛下派过照顾殿下的,帮您打扫一下房间也是理所当然的吧,难不殿下的房间内有什么见不得光的东西不成?”韦大海轻笑,一脸混不在意的样子。
凌少羽重重哼了一声,开门走入房内。
屋内明显有被翻找过的痕迹,凌少羽脸色越来越阴沉,虽然这里没什么秘密,但自己的东西被翻看,心中非常不爽。
当他目光一扫床下的那块平整的青砖竟然翘起一角时,凌少羽脸色刹时大变,钻进床底,翻开青砖,里面的油布包竟消失不见了。
青砖下的油布包里面是娘亲给的那块黑木牌和丑丫头送他的那块黑玉玉饰,而那书写《真龙密典》的锦帛,凌少羽在记熟了上面的功法之后,早就烧掉了。
块黑木牌则是娘亲给他的唯一东西,也是他最珍贵的东西,以前一直都是戴在身上,但自从来某次被秦皓等人欺负的时候,差点把这木牌夺走后,凌少羽就不敢随身戴在身上,所以一起藏在这油包里。
那个可恶的太监,居然随便拿走自己的东西!
凌少羽怒发冲冠,目光中闪过一缕寒芒,转身出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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