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极的声音刚落,一道清光飞来,正是罗家瑞。罗道人苦着脸,似一只苦瓜般,当他落在龟背上,无极仙子身旁时,眉头一紧,目光落在张开山身上。
见那张开山一改上山时的衰样,又恢复成青春模样,但这不算什么,最主要的是这家伙如一把刚出鞘的利剑般,光头上明光蹭亮,隐隐有剑气射出。
罗道人张了张嘴,却没说出话,一个月不见,这家伙就如此造诣,难道自已真的抓到天材了,要不做为备用人才,万一自已收徒了,刚想至此,眼睛呆呆地落在张开山的胸前,那家伙胸前正印着四个字“无极首徒”。
“呵呵”,罗道人干笑两声,心说师妹果然是个玲珑心的主。
“罗师兄,你看我这徒儿怎么样,一月时间,我就把他剑意筑成,没有幸负你的交待。辛苦一个月了,不能白辛苦,所以我就把他收为首徒了,哪天爹爹批准我收徒,他就可以入门了!你不介意吧?”
无极小仙子眯着眼,心里盘算,要是不答应,就和你试剑!
“师妹果然天才,天生的剑意导师,三清山也不见得有你这样高明的导师,不,还有师傅,除了师傅,你就是最好的……”罗道人见小师妹眯着眼,知是要发泼的前兆,马屁顿时滔滔如潮,但心里盘计,你个小丫头都没有入得师门,上哪收得徒弟,说不定早晚还是入得我门下。
“嗯”,无极仙子相当受用,“师兄果然是个好人,一个月都不见师兄的影,今个怎么跳出来了?”
罗家瑞的脸顿时又拉得老长,如媳妇跟人家跑了似的,“唉,师妹,你好好的发什么笑声,全山都听到了。白赖皮正呆在师傅那里死缠着,本来我们还拖着,说不知你在哪,你可倒好,笑得大家都知道了,那小子缠得没办法,师傅只好派我叫你回去。”
这白赖皮只是个绰号,由于常去正一仙师处纠缠无极小仙子,所以被正一门下的小道人们称作白赖皮。这白赖皮原名白乐水,本是三清山二长老的孙子,说起来也是无极小仙子的玩伴,是那种一直被无极仙子蹂躏,但却越挫越勇的家伙,像个牛皮糖般。
“师兄,就说找不到我”,无极仙子听得如吃了个苍蝇般,眼睛滴溜溜的转了几圈,又道:“回去回去,感情是好,看看无极首徒给这白无赖一种怎样的惊喜。”
张开山无精打采,用力揉着胸前衣服上的几个字,想把它搓掉,怎奈这字是无极仙子的无尘无垢神光打上的,把衣服搓得透光,成了透视装,就差搓烂了,可这几个字依然熠熠生辉。看来只能换衣服了,但依然在死妮子的魔爪之下,换衣也没用,张开山欲哭无泪。
正一仙师是三清山玉清山之主,在三清山也算是数得着的人物,在玉清山腰有一座玉清宫,正是玉清这一脉的大本营。
道教祖庭,仙家重地,自是气象森罗,阁台林立,溪桥相连,飞檐画璧,曲径幽深。除了浓的不可开化的灵气,处处仙意昂然,道意非凡,在古朴中透着一种大道气息。
张开山如一个乡下老农走进了皇宫般,只觉得眼神不够用,看得灵魂深处透着一种馨香。
到了一台主阁楼,这阁楼挺拔入云,望不见顶,楼牌匾上提着:“天道阁”,还挂有一副对联:“道教祖庭,天下道之源;仙道人家,天上仙之渊”,横批三字“道之源”。
“张道友在此莫要高声语,恐惊了天上仙”,罗道人回头嘱咐。
“狗屁神仙”,无极仙子极不屑,“我爹都不敢称神仙,这天道阁中哪个敢称神仙,神仙早升天了”。
罗道人苦笑一声,对这师妹无奈。
无极小仙子回头看了眼张开山,有些恨铁不成钢,那厮无精打采,居然敢伸手堵着胸前的字,两只眼如贼般东瞟西瞧的,真是个土鳖,怎看怎不顺眼。
“秃驴,打好精神,威风起来,不要给本姑娘丢了脸面,一会我叫你打谁就打谁,照死的打,打死我负责”,无极仙子咬着牙道。
张开山和罗道人都当做没听见。
走进大道阁,迎来两人。
前面这人身着一身素袍,白的如银,似丧袍般,相当没品位。不仅衣白,且眉毛,皮肤也是白的,就连眼珠也大部分白色,只有一个如绿豆般的小黑点,证明这眼没有瞎。且两眼间距过宽,鼻梁偏低,似个平面人。由于两眼间距宽,所以显得两眼无神,不能聚光。后面跟着一黄色锦袍少年,袍上绣一五爪金龙,一脸居傲之色,有种居高临下的感觉。
“无极妹妹,哥哥想你想的心肝儿都疼了,你再不回来,我就找我爷要个登天梯,上天找你去!”前面这丧衣男子看见无极小仙子,就眉飞色舞,魂不附体般,陷入狂症。
“白无赖,恶信死我了,能不能换一套。你不要登天梯,去弄个幽冥船,早点去地狱去”,无极仙子仰着头,眼光望着楼阁顶,却没有把两人看在眼里。
被称为白无赖的家伙,就似个雪堆的人般,也不生气,只是傻呆地望着无极仙子,不停地抽着嘴咽口水。
后面那位黄袍公子抱拳作礼道:“大夏国七皇子见过无极仙子,令尊认为我天份不错,如果我能拜到令尊门下,以后就要称你为师妹了。”黄袍公子面色颇有得意。
无极仙子目光朝天,鼻子冷哼了一下,却视两人如无物,“白无赖,被本仙子的神光涮得人都变白了,难道还没涮够?不过本仙子懒得涮你,自有本仙子首徒来打理。还有哪个啥子,貌似几年前,我爹爹连帝师都不做,你想做我师兄,真是有些犯上了!”
“秃驴,快出来,把两个不长眼的家伙打滚蛋”,无极仙子喊了声。
原来那位白无赖自小就缠着无极仙子,但无极仙子却天生带有无尘无垢神光,她十分恼怒,嫌他脏,常用无尘神光涮白无赖,把白无赖涮得头发皮肤都白了,眼睛也被涮得只余下个黑点。
黄袍公子哥听得脸色怒红,见得身前这位仁兄没事人般,不由得心里鄙视,但自已也不敢在三清山撒野。
张开山被点名,勾着头,有些无脸见人地走上前。
尽管张开山如出鞘的剑,剑意弥散在空间。但白无赖和黄袍公子哥眼睛都是一亮,相视对笑。
“姬贤弟,你下手轻些,别把贤侄的腿打断了,可是伤了大家面子”,白无赖伸手牵了黄袍公子的手,两眼挤着,却是暗里送给这公子一件黑色法宝。
“秃驴,上,打得这两烂货哭爹叫娘,也叫人知道我无极教徒有方”,无极仙子叫道。
“师妹,道观里出个光头弟子,有些不大好看吧!”罗道人苦着脸问。
“你说什么”,无极仙子恼怒道。
“我什么都没说,你听错了”,罗道人忙吱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