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家庄院很大,在第三进庄院中,有一处有假山有流水带着后花院的院林,院林门首挂着国色添香院的牌子,正是柳家招待尊贵女宾的地方。
作为女方的落霞山显然和河东柳家结交已久,并没有少来这个院落。在这个幽静院落里,落霞山有不少仙子,都在院落里观花。
这院落里除假山及院心湖,还划分若干块地皮,如豆腐块般,分种有竹子、兰花、牡丹、月季等花。
此时牡丹盛开的惊艳,而那位牵着张开山心扉的赵紫烟姑娘正坐在花前,有白鹤相伴,赏着花,面色微微红润,带着淡淡的笑意,采了朵硕大的粉红牡丹,插在头上,对着如镜湖水,相看如花。
“师妹今日大喜,恭喜恭喜”,一女子声音在赵紫烟身后不闲不淡升起。
赵紫烟慌忙取下头上的花,回头一看道:“原来是师姐呀,我没有师姐的天份,修道路上无望,不如早嫁个人家,自已有个归宿,也算是为师门做贡献”。
听得这话,来的女子没有应声,这位一身紫衣,身上散发着淡淡烟霞的落霞山大师姐微微皱了皱眉头。落霞山虽说是一个修道门派,只收女子,很有盛名,但内在却烂朽了,没有一个可以支撑门派的人才。所以掌教无奈之下定下方针,在收弟子时,就分两种,一种是天份好的,做为本派基石;另一种是姿色出众,可以外嫁,给本派寻找外援。
如果赵紫烟在这个年龄突破入玄,也不会嫁到柳家,而是做为门派的核心力量,被列为重要培养对象。
沉思一会,这位落霞山的大师姐婉婉道:“紫烟,师叔被大苍道人劫走,想来也不会有事。你今日大喜,也别多想,在柳家努力修练,未尝没有出头之日”。
“师姐,我知道我只是天份一般的女子,我也不想做什么仙人,我只想能有吃有喝,安稳一辈子就行,能嫁给柳家这样的家族,我已知足”,赵紫烟虽心酸,眼红这眼前女子的天份,但她知道自已的根基,知道自已的追求,能看清自已。正是知人者智,自知者明。
“嗯”,大师姐嗯了一声,又沉思了一会道:“听说有个叫张开山的散修,也在追恋你,曾到师门,被祖师叔赶下山,外面多有传言你和他……”
“呸,师姐别听人乱说,我和张开山是清白的”,赵紫烟脸一红。
“我也知师妹是清白的,不过师妹要尊重自已的内心,喜欢哪个,要从心出发,别看一时之富贵,一旦选择了,就不要反悔”,大师姐说着,伸手捏诀,凭空凝聚一道小型烟云,待烟云凝实,从烟云中开始落雨,浇到那盛开到极处的牡丹花上。
牡丹花虽好,却经不得这雨水洗礼,繁华似锦的花朵一时化蝶般,凌落满地。
赵紫烟想了想道:“那张开山曾和我同行一程,为人不错,我对他生不起恶感,但要说爱他,还是不能。相比于柳湘玉,不管是家底,还是长相,及天份,差的都不是一点两点。我和柳湘玉也算相识已久,其人虽说浮燥,但时间久了,把这些浮华磨去,也难免不是一块璞玉”。
大师姐一想,也是,这柳湘玉也是入玄的人了,也算天姿卓越,成为柳家下一代家主的指定人物,再熬上一些年月,这位小师妹就成为柳家家主夫人。不由得再想起那衰老身躯下藏的莲花战身,那张开山虽说天份不是很好,但机缘不错,已是入玄了,作为散修,也算了不得的成就,可别再出现大苍道人的事。
“师妹要好保重,今日嫁入柳家,成为未来家主夫人,也算尊贵之人,恭喜恭喜”
赵紫烟听得心头一喜道:“师姐也是我们落霞山掌教的热门人选,盼望师姐能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做了掌教,能使我落霞山强大起来,我们这些外嫁的弟子也能荣光一些”。赵紫烟微微挺了挺胸,身上气机变得略有宏大,自有一排未来少主夫人之势。
大师姐紫云仙子不再看这师妹,望着柳家这重重院落,又道:“我看那张开山,倒是一个心力坚强之辈,不会轻易放弃,若是再寻找到柳家,师妹若是真的相中柳湘玉,就绝了那小子心思,好不留下瓜葛,千万别再有暖昧心思”。
“师姐说的极是,我嫁入柳家,自当一心相夫教子,绝不轻易踏出柳家半步,江湖已远”,赵紫烟认真说道,她是真心想嫁个好人家,这辈子无忧无虑生活。
紫云仙子听了,心中寻思,如果这天下都能如人愿,能有多好,事有多舛,非人力及心想就能成事。
见师妹心思已定,紫云仙子也是放心,今后若是见上那张开山,毕竟一起战斗过,也劝他一番,如果他定要寻一媳妇,自已和掌教沟通一下,在落霞山再为他寻一位如意师妹,也算是一善缘。
打定主意,紫云仙子离开国色天香院,向外走来。柳家和落霞山联烟,这也是多年来的积习,正好两派的亲朋好友都到场,自已这个大师姐也要出去和这些亲朋故交打个招呼。
“这位好面生,虽躯体见衰,但却有着一颗年轻的心”,那柳家带头的中年儒生说道:“不管先生来自何方,今日能参加小儿大喜,也算极大的缘份,给我柳家面子。且安派上好的席位,给这位先生上好酒”。
“爹爹,这位衰老头我认得,本叫张开山,先前还是一年轻小伙子,修为还不如我,没想到这一段时间不见,身体变成这样子,居然也达到入玄境界”,柳湘玉忙给中年儒生解说。
原来这中年儒生正是柳家现任家主柳下惠。柳下惠一听,心中震惊,玉儿也是得了家中前辈的栽培,才能在短时间入玄,这小子还不如玉儿,居然也能入玄,不得不高看一眼。柳下惠眼中精光一聚,似两颗可照人心的明珠般,闪烁着智慧之光,盯着张开山看了一眼。柳下惠不由得摇头,自已的格理之目也算是有些火侯,居然看不出这小子的玄虚。
“来者是客,居然在短时间能入玄,也算是英才俊杰,湘玉不可待慢,你们应好好交谈,这未来的江湖是你们的”,柳下惠威严地看了柳湘玉一眼。
柳湘玉不由得低头,点头称是。
“世叔,家父常说柳家藏有草圣张旭的真迹,小侄此来,也是为能观这真迹,希望世叔能网开一面”,白衣狂剑萧鼎却视张开山如若无物地自顾和柳家家主诉话。
柳湘玉低着头,咬着牙对张开山道:“臭家伙,跟我来”,带着张开山到贵宾席,对着张开山耳边道:“知道你喜欢赵紫烟,你看我回头怎样收拾那贱人,你眼睁大点”。
张开山听得心中怒火上升,咬牙对柳湘玉道:“小子,当心今日我要抢亲”。
柳湘玉听得抢亲两字,如听了笑话般,白了张开山一眼,大笑离去。(亲,做个公益事业,救救毛驴这个难民,如果收藏过少,编辑老爷们就再给毛驴按排推荐了,那时毛驴就万箭穿心,成不了神不说,将进入无边的黑暗之处,传说中的冷宫,血泪济奔,跪求万千收藏砸头而来,砸死不用你负责,纯属毛驴贱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