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林星辰安心的朝刘瑜点点头,两个人也不敢乱跑,只好藏在芦苇中,坐在李雪尔旁边,只看李雪尔摇摇晃晃,不知不觉哽咽起来,她眼眶微红,昏暗的灯光下还是能看到眼角反光的泪水,“看到照片了吗,丢死人了”。
刘瑜拍了拍她的后背,“对不起,没能保护好你”。
“刘瑜姐,我觉得你一直都不太喜欢我”。
“怎么会,你想太多”。
雪尔还是不信,借着酒劲跟两个人杠上了,“那你们陪我喝,怎么,连陪我喝酒都不愿意,还算什么姐妹”。
刘瑜无奈,她自知平时有几分酒量,拿过一瓶未开的酒,盖子打开,猛地灌了一口,然后递给林星辰。
林星辰看到李雪尔和刘瑜都瞪着她,为难的接过酒瓶,本来打算浅尝一口,谁知李雪尔抬了抬酒瓶,一大口冲人的辣味穿过喉咙,呛得她满脸通红。
“我不会喝酒”。
林星辰的确不会喝酒,更不知道她喝的是高纯度白酒,此刻胃烧的厉害,脑子胀痛,身体也觉得飘飘然,她想喝水,谁知李雪尔调皮的递过白酒,一口下去又是呛人的辣味。
没一会儿她就头晕脑胀,只听见旁边两人说着什么,对岸的霓虹灯不断摇晃,只听见谁在耳边问她,“星辰姐,有没有哪件事让你很后悔,就像‘走光’这件事一样”。
她眼睛都快睁不开,托着腮帮子回想着刚才的问题,一种莫名的难受又袭来,“后悔的事吗......我曾经看到过杀人,还报了警”。
李雪尔倒在刘瑜的肩膀上,模糊的听林星辰说着,刘瑜则是惊讶的瞪着眼睛。
林星辰看到她两人,忽然发笑,想想自己的人生,还真是太尼玛可笑,“呵呵呵,你们知道最后怎么了吗?死的那个女人是我男朋友爸爸的三,然后警察又查出了他爸爸其他犯罪证据,然后,他们家就衰败了”。
林星辰抹了一把泪,抢过酒瓶一饮而尽,嘲笑着自己的命运,“你们说我怎么这么倒霉,最后查出我爸也有问题,他是个TWF,你们知道吗,我本来要去伯克利音乐学院读书的,你说人生多可笑,不过幸好没去,拿着人民群众的钱上学,心里不踏实”。
芦苇丛中,三个人渐渐沉默,刘瑜看林星辰醉的不省人事,忍不住叹气。
头依旧昏昏沉沉,双腿在摇晃着,身体却如在云端,好像飞起来了一般,难道她真的飞起来了吗?她睁开眼睛,看到刘瑜背着李雪尔走在前面,而她……却被另一个人背着。
这人后背很宽,衣服上散发出一股淡淡的香味,他的气息很均匀,背着她对他来说毫不费力。也许感觉她在动,他侧过头,露出分明的棱角,“你醒啦”。
阿豪哥的侧颜可没这么好看,声音也没这么低沉,她疑惑道:“你谁啊?”。
“给你收拾烂摊子的人”,说完一松手,林星辰一屁股坐在地上,疼的哇哇直叫,抬头正想骂他,却发现是柳承泽。
本想站起来问他怎么在这里,可地面好像在转动似得,怎么也踩不稳,“嘿,这路怎么在动啊,我踩。。。。呀,别动”。
柳承泽站在一旁看她滑稽的踩着地面,嫌弃的扶住她,“你真的疯了,真的疯了”。
他的力气很大,一把就将她环住往前走,她们的脚步声渐渐一致,夜色下两人的影子挨在一起。林星辰心中一暖,微微笑了起来,可突然想到了什么,脸色立马沉下来,这种美好而温暖的情绪让她隐约不安,那个人的话一遍遍的敲击着脑袋
“为什么总让人担心……”,柳承泽忽地问道。
“额,柳承泽,谢谢你”,林星辰埋着头,心中五味陈杂。
回到宿舍意识凌晨三点,才睡了两三个小时又被成员叫醒。一伸懒腰,全身酸软、头昏脑胀。洗手间里成员们正在洗漱,只听见房里传出一阵尖叫,李雪尔顶着熊猫眼跑进洗手间,“居然没卸妆就睡觉,我的脸啊”。
成员们无语的互看了一眼,瞧着这个小丫头已经恢复了元气,大家心照不宣,也就不想再提走光的事了。
林星辰一边刷牙一边回想几个小时前在芦苇丛中的事情,自己说过什么?做过什么?可脑子就像浆糊,怎么也想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