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媚凤听到这里,看了看蒲树,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这时只听到呯一声,包厢的门被人踢开,只见一个长着尖嘴猴腮的中年男子,双手掐腰的说:“这是我的包厢,你们马上出去。”
蒲树站了起来,公子哥的脾气此时也表现出来厉声问道:“你是谁啊要我们出去!我们先来的,我们还就坐在这里不走了,凡事总有个先来后到吧!”
旁边那个带着眼镜的年轻男子马上说:“这时我们郊区工商局的孙局长,这里的工商户都属于他管,这个包厢就是孙局长的专用,识相的马上出去,”说着上来就要拉蒲树。
只见刘媚凤手脚微动,那个眼镜男子哎呀一声就摔出了门外。那个孙局长看到马上大喊了起来:“你敢殴打国家干部,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小赵马上打电话叫派出所的人来。”
一会派出所的几个人开着警车来到了饭店。一个自称是刘所长的人看到刘媚凤和蒲树,还在那里稳稳的坐着。马上装模作样的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纸片,对手下的人吩咐道:“我看这个人像通缉令上的嫌疑犯,现在又跑来殴打国家干部,把他们拷起来带回所里审问。”
这时蒲树马上叫道:“我看你们谁敢抓,我爸爸是市委书记蒲昌村。”那个刘所长看了看,两个人只见男的器宇轩昂,确实不像个坏人,女的长得十分漂亮,气质高贵,就知道不是一般的人物,但是自己的姐夫当着朋友的面吃了憋,不表示一下也不好,就说:“你说你是蒲书记的女儿,有什么凭证。你要知道冒充领导的家眷也是犯法的。我可以不给你们戴手铐,现在请你们乖乖的跟我到所里去,等事情弄明白了再说。”
刘媚凤冷眼看着这一切,心里想到:一个小小的政府官员,如此的胡作非为,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混进干部队伍里的。一会跟他们去见识一下,他们究竟还能耍出什么样的花样来。
想到这里,便对蒲树使了个颜色,拉着蒲树走出了包厢,对那个刘所长说:“我可以跟你们去所里协助调查,但你也要派人把我的车看好,如果有丝毫的差错,会有人来找你的。
那刘所长一看是挂着省政府牌子的车,顿时吓得出了一身冷汗,自己的这个姐夫真是不长眼,连开着省政府车的人都敢惹。自己可不能再掺和这个事了,免得被人家一勺烩了,还不知道到哪里去诉怨。
想到这里刘所长点头哈腰的对刘媚凤说:“误会、误会、完全是误会,像你这么漂亮的小姑娘怎么会是逃犯呢,刚才是我看走眼了。”说着悄悄的扯了扯孙局长的衣服,示意他跟自己赶快溜掉。
一伙人此时全没了刚才的嚣张样子,一个个面带着微笑,连口说道:“误会误会,我们就不打扰了。”说着就想溜走。
刘媚凤本来想去派出所这帮人究竟会搞出什么名堂,但一看到正在一边捂着脸哭泣的老板娘,顿时大怒:一个小小的局长,就敢随便打人,打了人后没事人似地就想走,也太没有王法了。
刘媚凤一步跨到这伙人的前面挡住了去路,冷冷的盯着那孙局长,对刘所长说:“既然你已经来了,知道和我是一场误会,我也不怪你,但这个孙局长无缘无故的打了老板娘的事怎么办。我想你作为一个警察也应该知道怎么去处理吧。”
说着把那老板娘叫道跟前,指着老板娘那红肿的脸说:“这个就是被孙局长打的受害人,她脸上的伤就是证据,如果你不处理满意的话,就不能离开这里。”
这时,饭店里吃饭的客人全都涌了出来,大家七嘴八舌的说:“国家干部就能随手打人吗,什么国家干部,我看连土匪都不如,这样的人才要抓起来哪。”
此时刚打完电话的蒲树,走过来悄悄的趴在刘媚凤的耳边说:“马上就会有人赶过来。”
刘媚凤听了点了点头,这时候那个孙局长的脸上是一阵红一阵白,在朋友面前丢了面子不说,还被这一群食客和这个小丫头片子指着鼻子骂,心中也是一阵火起,说了一声“走!”就要离去。
刘媚凤站在那里纹丝不动,冷冷的笑着:“想走也可以,你动手打了老板娘一掌,我要替她讨回来,只要你能受得住,我任凭你离开。”
说着朝旁边的一张石桌上一掌拍去,那厚厚的青石台面上,立刻出现一个深深的掌印,众食客们纷纷鼓掌欢呼,笑骂着问那个孙局长,能否受得住。
那个孙局长,脸色变得蜡黄,一动也不敢动的站在那里,紧张的盯着刘媚凤的手,生怕第二掌是朝自己打来的,嘴里连连的说:“我不走,我不走,你说怎样都行。”他可非常明白,自己的脑袋无论如何也不如那青石台面硬啊。
刘媚凤和蒲树本来想一起吃了饭后,两人一起度过一个美好的夜晚,明天再去蒲树家,但没想到被那个孙局长一搅合,计划都成了泡影,蒲树现在恨不得上去踹那个孙局长几脚。
当市长张天泽,浩浩荡荡的带着纪委和公安处的人来到时,一眼便看见蒲树旁边站着的刘媚凤。微微的一愣后,马上赶上前热情的握手寒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