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梦对着镜子心疼地轻抚自己的樱唇,暗恨彦辰风太不懂怜香惜玉了。亲就亲吧,干嘛非得咬出牙印来呢,又红又肿的成何体统。回头睨向地上的彦辰风,恨恨地瞪了他一眼,却仍然不解气,索性走到他旁边抬起脚再次踢过去……然而鏖靴碰到他的时候,却散去了所有力道。
还是、算了……
拉起彦辰风的胳膊挂在肩膀,将他扶起趴在她背上,但还没等站稳她就后悔了,这货怎么重得跟死猪似的!
深吸一口气,气聚丹田,提起内力,连背带拖的一步一步向床榻蹭过去,走到床边的时候,雪额上早已香汗密布。可问题却来了,她现在是一丝力气都没有了,若要彦辰风仰躺着倒在床上,那她就必须背着他转过身。如果要他趴着,她可以选择直接扑到床上,然后借力将背上的“死猪”卸下,这样虽然轻松许多,但被这货压在身上……
扑。
她真的没力气选择了,身体先于思维扑到了床上,她从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喜欢床……只是背上压着的死猪,偏偏脑袋枕在了她肩上,呼出的气息吹在她耳畔,吹得她全身都酥酥麻麻的。
“该死的老色狼,别吹了!你……”
她猛然定格住。
“小妖精,你好狠的心。刚才那一下也太狠了点儿,要是以后我们生不了孩子怎么办?”
伴随着那低哑宠溺的嗓音,他笑吟吟地拈过她的下颌,丝毫不在意她想要杀人的眼神,反正点了她的穴道,她最多也就是瞪一瞪他。
良梦这个后悔,她就知道好心是傻子才必备的零件儿,这老色狼太可恶,竟然骗她,她刚才就应该一指头戳死他!
“不许瞪我,找亲吗。”
他情不自禁的用指尖轻点那抹樱花色,虎目里一片贪恋,却见她棕眸乍冷,只得悻悻的住了手。起身盘坐在床榻上,然后将她抱起,整个的窝进他怀里。
哪有这样抱女人的,她又不是小娃娃!良梦恶寒,十分鄙夷的瞪他。
“小妖精,嫁给我。”他忽然收起了玩笑的态度,认真的看着她,生怕错漏她任何一个极其细微的表情。
她微怔,被他敏锐地捕捉到了,他一下子没了底气。四目相对,彼此的眼神都复杂之极。他轻挑起她的下颌,不知失神的在想什么,一时竟痴了。
她从没想过嫁人,如果一定要想,貌似这两个字跟她毫无关系。良梦垂下视线瞟了眼他的手,抬眸看了看他,又折回了目光落在他松开她下颌的手上,蓦地睁大了桃瓣美目……他、他在解她的领扣!
咚咚咚。
她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加快了,随着领扣被他轻松地解开,她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一双桃瓣美目直勾勾的瞪着那只继续解她衣扣的手,第二颗、第三颗……第四颗解完,他停了一停,然后拨开她的衣服,露出了里面银色丝质的里衣。
他这是要干嘛?
好吧,里衣的扣子也解开了……
良梦不由拧起了眉头,却只能眼睁睁的任自己的胜雪肌肤袒露在他面前,所幸她一直都有用束胸。可她终究是个十七岁的姑娘,就算眉心拧成了疙瘩,也依然无法抑制脸颊飞起的红晕不断蔓延。
在他的手指触到她锁骨的一刻,他似在梦中醒了神,微微一凛。却没有停手,手指继续向下,柔滑的触感并没有吸引他的注意,直到他触碰到了她心口的那块圆牌。
良梦的视线随着他的手指也滑到了心口位置,有了一丝了然,双颊的红晕也淡了些。她都还没仔细地看过这块叫“护神牌”的东西,所以带着一丝新奇打量了一眼。
从露出束胸的半边来看,好像碾平了的蜗牛壳,螺旋状的延展环使得圆牌变大了足有三倍多,贴身拢在她白色的束胸里面。然而奇特的是,也不知这“护神牌”是什么金属做的,就像锦缎一样柔软地贴在她身上,但却为她抵挡下浊依依完全能毙了她命的一掌。
“这就是莫卿用命为你换来的那块‘护神牌’……”他的语调低沉听不出任何情绪,可他的手却忽然覆上了她的心口,想要取下这块十分碍眼的圆牌,可就如火雀说的,它就像长在良梦身上一样。
良梦此时也顾不得羞了,努力的想要冲开穴道,天知道他会不会一怒之下干脆把她的束胸扯掉!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呲啦”
她正十二分努力地冲穴道,突然出现这么个声音,惊得她连冲穴道所致的经脉刺痛感都完全忽略掉了。看向自己的心口处,只见彦辰风的手里攥着一条白缎,正是从她的束胸撕下的……
呼,还好只是一条!
“老色狼,你疯了吧!”刚冲开哑穴,呼吸中还带着些微喘,但语调里却已怒火熊熊,“不是跟你说了,取不下来的吗!”
“我不许你的身上有他的东西!”
良梦挑了下眉,红晕褪去的俏脸浮出一个冷笑,“可他给我的护神牌救了我的命!而你的命则是我救的,你有什么资格说不许?”
或许她不应该这样说,可她真的腻烦了他的无理取闹。就像火雀说的,她喜欢谁关他何事?就算她和他有过那么一些值得回忆的过去,就算她在心里给他留了位置,那也不代表她会受他所控!
“你是说,我保护不了你?”他攥着白缎的拳头微微地颤抖起来,虎目一瞬也不错开的看着她,深皱的眉心里载了满满的情绪,复杂难辨。
她不想回答他这个问题,有些事,多说无益,“给我解开穴道,不然就把我衣服整理好。”这样敞着衣襟躺在他怀里,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是绝对的不成体统!
在她的视线之外,他邪俊的脸似是浮出了一个笑,有点苦涩,有点清冷,可转眼就消失不见了,没有一丝的痕迹,仿佛一个错觉。
他系上了两颗里衣的扣子,手就停在了她的锁骨上,忽而又顺着她的雪颈轻轻地摩挲起来。良梦觉得颈间痒痒的,正要发飙,他却突然埋下头在她裸露的颈窝。
这货又要干嘛?
华丽丽的忽略掉颈间他近似灼热的呼吸,她只想知道他究竟还要耍什么花样,如愿以偿的,她知道了……落在颈间的吻没有先前的疯狂,但力道却逐渐的加重,直至有了疼痛感,她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他哪里是在吻,分明是在咬!
然而她却冒出个恶寒的想法:他是想喝她的血么?
她不怕疼,即便鲜血顺着雪颈淌下,染红了里衣的衣襟,就像一朵妖艳的罂粟绽开在心口处,她也只是微诧于他这样做的目的,而俏脸上没有一丝的痛色。
他抬起头,似痴似醉的看着她,薄唇上犹沾着血色,带了丝邪魅,“小妖精,你说这齿痕会不会像护神牌一样,去不掉?”
“你想在我身上留记号?你是变态吗?”良梦没好气的斥道。先是强吻,然后宽衣,现在竟在她颈间留齿痕,正常人绝对干不出这种事,“快点给我解开穴道!”
彦辰风这回难得听话地解了她的穴道。良梦瞪他一眼,使劲儿推在他肩膀的伤口处,借力离开他的怀抱,几步冲到圆桌旁抓起了镜子,看到原本白皙的颈间赫然多了一圈血红的齿印,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别人印记号叫“种草莓”,他倒好,印了个西红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