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望着一栋建筑,正睛一看,正是冯家的牌匾,这冯家,倒也气派,竟在这片区域接近中心的地带,这是很有手段了,毕竟,再向前走,便是皇室的地方了。
这片区域,可以说,皇室占有了绝大多数的地方,美景山林,尽皆划入皇室,非皇室宗亲,或无信物者不可入,也是苛刻。
“终于是,找到了。”
冯宅装修的古朴气派,一看便价值不菲,杜兰一步迈过去,看见门口正有两个守门之人。
“两位,麻烦通报一声,就说,来人是杜家,杜兰。”
那两人皱了皱眉头,踌躇一刻,还是没有动身的意思,盯着杜兰上下大量。
“啊,麻烦了。”
杜兰伸手一摸,摸出几两碎银,稳稳的放在其中一人手中。
那人,舔了舔舌头,最终是动了脚步,走了进去,不大一会,便又回来,对着杜兰说道“老爷请你上厅上一叙。”
一入冯宅,宅子里面积很大,人人都在忙自己的,也没人搭理杜兰,一路径走,来到了厅上。
“冯伯伯,一别多年,好久不见,身体可好,这是我父亲留给我的一块玉佩,还请冯伯伯查探。”
面前站着一人,此人约莫五十多岁,发鬓微白,身材匀称,面色丰毅,很是有活力,嘴角微微笑,看着杜兰。
从杜兰手里借过玉佩,看着杜兰,仔细打量一番,最终确认,就是当年那人留下的子嗣。
“杜贤侄,唉,自你父亲离去,咱们也有将近二十年没见过面了,这十几年,真是苦了你了。”
“冯伯哪里话,若是多年来没有冯伯伯救济,杜小子也活不到现在。”
杜兰行礼,上身一拜。
“哈哈哈,别客套了,今天,你就留在这,哈哈,咱们好好聚一聚,叙叙旧。”
冯伯爽朗一笑,吩咐下人带着杜兰便去了卧房。
这卧房无比整洁,看起来十分舒适,又很温馨,杜兰淡淡一笑,随即躺了下来,走了那么久,他不免乏累。
“父亲,今天来的那人就是杜家后裔吗?”
一青年模样对着冯家主恭敬的说道,眼下透着一股凶狠之意,气息阴冷,给人感觉很是诡异。
“嗯,至少目前来说,他就是杜家后人。”冯伯一声回应,眉头紧缩,在思考什么。
“父亲,怎么办?会不会,当年杜家察觉到什么。”那青年再度开口,随后,手下在脖子上一比划,这是要宰掉杜兰的意思。
“不可,不可妄动,即使杜家表面上只剩下这小子一人,依旧不能轻视,你忘了我和你说,杜家的历史吗?”
冯伯说道“二十年前的杜家,不但极其善于心计,处世之道极为奇妙,总在不知不觉中掌控全局,以杜家的心计,不可能不会察觉到当年之事的端倪。”
冯伯接着说道“不可贸然行动,一定要探查仔细,若是杜家还留有后手,一旦我们贸然对那小子下手,岂不是就主动招认我们冯家,和当年那件事有关?”
“是,父亲。”
那青年再度说道“那今晚的晚宴……”
“照常!”
……
黑夜,给人寂静幽深的感觉,恐怖,正慢慢的降临。
正厅中,冯家家主端坐中央,其身旁多少家中的中流砥柱,杜兰也被特意安排在其附近,之下,就是冯家主唯一的儿子,冯帆。
“哈哈哈哈,侄儿远道而来,就让我来给你接风洗尘!”随即抓起一杯酒,对着杜兰说道“干!”
杜兰一愣,先是直接喝下一杯,而后又自己满上,再度举起,道“冯伯客气,哪有前辈向晚辈敬酒的道理,这一杯,算小子赔罪,喝!”
冯伯笑笑,脸上始终挂着淡淡的笑,又自饮了一杯,看了看儿子冯帆,此时的冯帆也在独饮,是不是斜过眼盯着杜兰。
“杜贤侄,如今你孤身一人,此后有何打算啊。”冯伯一声问道,气氛突然就变得微妙起来。
“小子刚刚自立,本欲上藏剑宫学剑,奈何始终无法如愿,便想到来这京都拜访冯伯,以谢多年之恩。”
杜兰此刻站立在地,举杯说道“冯伯,我代管家韩叔,敬你一杯!”
“干!”
二人两只杯子碰在一起,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哈哈,干吃饭也是无趣,帆儿,若不你舞剑来看。”
冯伯眼神一动,冯伯顿时明白了意思,一声答应,执剑而下。
似有蛟龙出海之势,夹杂锋芒一闪,此剑术倒是惊人,长剑似与人融为一体,舞动无比圆润,恰到好处。
冯伯一步踏出,来到近处仔细观察,其后族人自然跟随,至于杜兰,也是不得不近距离观看。
此刻,长剑与杜兰身前不足三尺。
冯帆一声怒吼“三阳剑!”
好似有无数道剑光,直充而来,竟像是要撕破空气,与空气摩擦,露出蜂鸣之音。
其剑,直指杜兰,此时,杜来一个后退,险些摔倒在地,只见冯伯一个转身,拽了杜兰一把,这才稳过身形,喘着大气说道“冯公子剑术好生厉害!”
“见谅,舞剑一起,便是无法自控!”只见冯帆风度翩翩说道,笑着迎来。
眼神看向冯伯,似乎在说,这人丝毫不会武功,造不成什么威胁。
这冯帆倒也厉害,三阳剑修的出神入化,不止是因为有个来自皇室武府的老师,更是因为这冯帆悟性不凡,修剑七年,时年二十一岁,有此成就不凡。
杜兰一声沉默,眼神里透过一丝精光,对着冯伯说道“冯伯,小子初来乍到,可否先借小子五十两纹银,来日定还。”
冯伯没什么思索,说道“侄儿初到皇城,倒是可以借与你五十两。”
隔天一早,杜兰早早而起,便要离去。
“冯伯,保重,来日再见!”
冯帆面目严肃,说道“侄儿此去,定要小心,来啊,去取一张银票来!”
立刻有人取来,交于冯伯,只见冯伯握着杜兰的手,硬生生塞了进去,说道“这是一百两银票,皇城凶险,而你又还没有修行,一个人多加小心!”
“冯伯,侄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