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沐强迫着自己定下了心神,开始环顾四周的情况,寻找逃脱的可能。只见这约是个柴房的地方,潮湿阴暗的屋子,屋角处还零星的堆放着几捆木柴。
木沐对这个地方完全没有印象,毕竟当时自己是根据侍卫的话,直接冲到了所谓的沈康的庭院。想到这里,木沐懊悔不已,看来自己一开始就掉入到别人设的陷阱中去。
这都要怪自己自以为武功高强,但是毕竟没有江湖经验,还是太稚嫩了,轻易地就掉入到别人的陷阱中去,才会害的自己和白哥哥沦落到现在的状况。想到这。木沐懊悔不已,人顿时也失去了精神。连头也没精神的耷拉到胸前,整个人被无穷的自责所包围。
“唔……”一旁的傅圣白挣扎的从布缝中发出声响,并勉强的用脚碰了碰木沐。
感觉到傅圣白的碰触,木沐微微的抬起了头,看向傅圣白。只见傅圣白温柔的看着木沐,一双美丽的双眸,透漏出无声的安慰和理解。
木沐觉得傅圣白的眼神,好像透漏着千言万语,诉说着信任和理解,温柔的抚慰着木沐的内心。
【是啊,】木沐想到。【自己是个女人,是个应当有担当的女人,在这样的情况下最不需要的就是自怨自艾。】木沐又打起了精神。
既然外面的情况无法求救,那只好靠自己了。傅圣白没有武功,只有自己尽快恢复了灵力,这样才有逃生的希望。想明白这点,木沐给了傅圣白一个坚定地眼神,然后沉下心来,专心致志的恢复灵力。
傅圣白看着此刻坚定地木沐,太阳的光芒无声的洒落在她的发顶上,整个人好像都散发着光芒。傅圣白瞬间觉得木沐好像再也不是那个需要自己照顾的小妹妹,而是逐渐在成长为一个女人,一个可以让自己依靠的女人。
“哗…”就在木沐拼命恢复的时候,柴房门口的铁链突然被人打开了,紧接着管家走了进来。木沐猜测难道是沈康醒来了,要报复自己和傅圣白。可是谁知,管家看也没看木沐一眼。只是一味的走上前去,拽起一旁的傅圣白朝着屋外拖去。
木沐又是担心又是愤怒,拼命地扭动着身体,想要挣脱绳索。可是管家一点也不理会木沐,自顾自的拖出了傅圣白。接着锁住了柴房的门,只留给木沐一屋的黑暗。
管家解开了傅圣白的绳子,改为拿刀架着傅圣白的脖子。威胁的说道:“你也知道你和你那位的性命都在我的手上,所以你最好少耍点花招!”
傅圣白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毕竟不敢拿着木沐的性命开玩笑,只好顺从的点点头。
“很好。”看着傅圣白的顺从,管家接着说道,“少城主酗酒过度,直到现在还没有苏醒。刚刚嘴角还溢出了血,你快去诊治。城主有个万一,你们两个人也不要想活命!”话说到最后,管家完全是一副豁出去的样子。
傅圣白被管家带到了沈康的房间,只见沈康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嘴角上还残留着一丝鲜血。
“傅大夫,你终于来了!”坐在沈康床头的男子,看到傅圣白激动地说。
只见这个男子很是雍容华贵,不俗的外貌和温婉动人的气质。此人正是城主的夫郎,沈康的父亲。
此刻的傅圣白根本不想看到这些囚禁自己和木沐的人,随意的点了头。走上前去,为沈康号脉。
沈夫郎有些奇怪,傅圣白这人虽说是有些清冷,但是还算是一个好相处的人。可是此刻的态度,再加上,这身上皱巴巴的衣服,透露出一种奇怪的意思。可是,心急沈康病情的沈夫郎并没有太多考虑,转而把注意力集中在沈康身上。
千画怀揣着白狐,偷溜到运输蔬菜的马车上,偷偷地溜进了城主府。千画隐匿在墙角,打量着四周的情况,放下了白狐。
“白狐,你能闻到木姐姐在那里吗?”千画对着白狐请求道。
白狐竟然也好像是听懂了似的,向着几个方位闻了几下,朝着一个方向越了过去。千画也亦步亦趋的跟着白狐,直到来到了柴房的门前。
千画戳破了窗上糊的白纸,踮起脚尖看去,果然木沐就在屋内。白狐轻巧的咬开了铁链,千画乘机推开了门。
“怎么样了?”看着傅圣白一直把着脉,皱着眉头的样子,管家心急的发出了声音。
傅圣白没有理会管家,只是自顾自的把着脉象,低头思索着。
“你!”管家这样被忽视,气急败坏。一下子走上前去,想要拽住傅圣白。
“不可无礼。”沈夫郎喝住了管家。说来也怪,刚刚还怒气冲冲的管家此刻像只猫儿乖乖的站回了原地。
“傅大夫,康儿到底是怎么了?”沈夫郎放慢语速,温和的问着傅圣白。
傅圣白看了管家和沈夫郎一眼,冷冷的说道:“酗酒过度,血液中流的都是酒精。胃已经被破坏了,没救了!”
傅圣白的一句“没救了”,就好像是晴空霹雳,让管家和沈夫郎都面无血色。突然,管家上前来一把拽住傅圣白的领口,说道:“一定有办法,只是你不想救!对不对?对不对?”
傅圣白拂去凶神恶煞的管家的手,淡淡的说道:“是有办法。”
“哦,那你快说啊!”管家好像是绝处逢生,惊喜的说道,沈夫郎也是渴望的看着傅圣白。
“但是我有条件,”傅圣白瞅了瞅管家。没等管家开口,一旁的沈夫郎痛快的说道:“好的,什么条件都行,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只要你能救我的孩子!”
“我要你放了我的妻主,木沐。”傅圣白望着管家一字一句的说道。
“放人?”沈夫郎从刚刚就觉得哪里不对了,这会再看管家为难的表情,和傅圣白愤怒的神情,沈夫郎好像懂了些什么。
“管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沈夫郎对着管家质问道。
眼看着也瞒不过沈夫郎了,管家就把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沈夫郎。
“糊涂,你太糊涂了!”沈夫郎失望的看着管家,“你难道是希望当年的悲剧重演吗?”
沈夫郎的质问好像是拨动了管家内心最深处的那道琴弦,管家一时之间也陷入到了,过往那深深地回忆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