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两人的描述,七七和玉真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玉真开口,把两人这一趟碰见的事情说了一遍,重点描述了赵四的所见所闻。
听玉真说完,几个人又商量了一下,肖云仍然觉得应该回观向观内求救,但玉真却认为他们两人并没有正式和妖兽动手,也许妖兽并没有那么厉害,再说向观内求救等于就是承认历练失败,,她第一次参加历练,现在又多了七七这个外援,她更是信心十足地想要直接出发。
最后,还是张骥和七七拿定了主意,四人一起先去探探妖兽的实力,如果能直接除去那是最好。要是妖兽实在厉害,才向观内求救,这样大家就算历练失败也算给了自己一个交代。商量好了,四人向周通招呼了一声便出发了。
一路疾驰,四人又回到了当初找到赵四的梁家村。玉真拿出周通发下的文书,村长连忙为四人安排了住处,又找了一个熟悉当地情况的老猎户为他们做向导,带领他们去发现赵四的那片山脉。
四人把马寄放在村长家,便跟在猎户后面出发了。
发现赵四的那片山脉距离梁家村并不远,走走停停一个上午,几人来到一个山岗上面,老猎户指着对面,告诉他们那边就是发现赵四的地方。
七七和玉真交换了一下眼神,又向老猎户道了谢,便向密林走去。森林高耸入天,林间杂草丛生,除了处处可见的野兽活动的痕迹,连路都没有一条。张骥拿出自己的佩剑,在前面小心地开路,玉真和肖云在中间,七七最后,几人慢慢往密林走去。
除了野兽活动的痕迹外,密林里还萦绕着一股沉闷的气息,几人前进了半个时辰,走在最前面的张骥突然停下了脚步。
“怎么了,张师兄?”玉真不明所以地看着一脸严肃的张骥。
张骥却并没有回答她,而是和最后的七七交易了一个眼神:“李道友也发现了吧?这森林不对劲。”
七七点了点头,“**静了,按理这么深的树林,又有这么多野兽活动的痕迹,应该会有很多野兽的吼声才对,但是这里却连鸟的叫声都没有,真的太不对劲了。”
七七这么一说,玉真和肖云也感觉到了不对劲“也许,那些野兽听到咱们的动静,都跑到别的山上去了。”
“不可能的,野兽都有自己的领域,除非是遇见死亡威胁,要不更本就不可能离开。”七七摇了摇头,“除非开始在这里活动的野兽被杀了。”
“你是说,妖兽就在这里?”肖云紧张地抓住自己的佩剑。
“也不一定。”张骥有点犹豫地道,“村长不是说他们是在这里发现赵四的吗?也许这里的野兽都被那只妖兽散发的瘴气毒死了。”
“也就是说这里已经是那妖兽活动的地方了。”
“不论什么,咱们现在对妖兽的了解不够,还是小心点吧。”张骥说完这句话,又开始前进,其余三人也小心跟了上去。
又前进了半个多时辰,几人终于走出了那片密林。
“咦?这里好像在哪里见过。”肖云看着远处有点熟悉的风景道。
“是传讯玉简。”玉真说着,从身上拿出开始给七七看的那份玉简,“这里就是那头妖兽进阶的地方。”
“大家小心,这里已经到妖兽的老巢了,不要被妖兽偷袭了。”张骥出声提醒,一边拿出一把剑状法器,左手则拿出一个圆盾,挡在自己面前。
听到张骥的提醒,肖云直接拔出自己的佩剑,玉真也拿出了自己的火舌鞭,七七微微一笑,右手抓住清风剑,意识一动,又从乾坤袋里拿出了一张金刚符。金刚符是低级符箓,能抵挡筑基中期练气士全力一击,是分别时四师兄给他的。
等大家都做好准备,张骥才继续前进。这里已经到了妖兽活动的核心区域,处处都是被破坏的植被,偶尔还能看到成堆的白骨。肖云是在几天前看到妖兽用瘴气大面积杀害野兽的,现在入目的却全部都是白骨,如果不是那瘴气确实有很厉害的腐化作用,那就是妖兽已经不是第一次通过吸食野兽血肉来修炼。
想到这里,几人怎么还不明白自己的消息有误,这绝对不是刚刚进阶的妖兽,至少都已经进入下品妖兽的范畴了,从它大肆屠村这点看,只怕还是很凶残的下品妖兽。
肖云想说什么,但还未开口,便听到玉真低低的叫声,“那里!!!大家小心,妖兽看到我们了。”
几人连忙换了位置,四个人背靠背围城一个小圈,张骥拿着圆盾在前,七七手持金刚符在后,一声低语,金刚符发出一阵耀眼的光芒,随后化成一个金色的罩子,把大家都罩在里面。
妖兽前进的很快,七七刚刚激发玩金刚符,它便已经到了四人十丈以内。强壮的身体飞快的跃进,四人都觉得是一道绿色的光从远处闪过来,尚未反应过来,便觉得浑身一震,罩这四人的金光剧烈地闪了几下,又恢复如初了。
几人悬着的心终于定了下来,妖兽的动作实在太快了,张骥的圆盾甚至都还没有举起。
“大家小心,这妖兽速度太快,千万不要离开这金刚罩,大家远程攻击。”七七看玉真和肖云都半张着嘴,一副吓到的样子,忙提醒道。
“好你个妖兽……”肖云还欲说什么,妖兽却已经换了个方向,对着他攻击过来。
肖云毕竟是紫薇观的高徒,虽然对敌经验不足,仗着宝剑锋利,还了妖兽一击,在他爪子上划出一道浅浅的伤痕。
一丝丝血从它的伤口留出,妖兽不敢再随意进攻,匍匐下身子,对着四人发出低吼。
四人紧张地盯着妖兽,这才看清了妖兽的样子。这妖兽和狼很像,四肢着地,一米三左右的身躯瘦健有力,墨绿色的毛发密密覆满整个身躯,由于匍匐着身体,臀部高高翘起,尾巴却仅仅夹在两条后腿之间,头则低昂着,眼里压抑不住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