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燕身子瞬间僵硬,一只尚且自由的手,迅速摸向自己的枕榻之下,握住了骁王给她的一把精巧的匕首,反手便刺向了这不速之客的后背。
奈何那人手劲儿极大,还没等挥出去便被紧紧地握住了。
待得听到了熟悉的声音,飞燕这才问道:“是殿下吗?”
骁王的声音有些含糊,便是有些口齿不清道:“不是本王,还是有谁能这般上了娘子的床榻?”
飞燕看见骁王,身子一软,瘫倒在他的怀里,却是有些惊魂未定,紧紧搂着他健硕的腰身道:“可是要吓死妾身不成?怎么这般悄无声息地便进来了?”
骁王故意拧眉道:“入了伯夷,自当随此地的风俗,本王老早便是相中了小娘子,正好趁着今夜风大,启开了门户与娘子好好的戏耍一番。还望娘子垂怜,且宽了衣带,赏本王些香软温存……
飞燕被他这没正经的气得竟是有些不畅,便是使劲推着他道:“这般英俊的,入了伯夷还怕是没床可睡?且去寻了别的房门去吧!”
只能紧紧地搂住这怀里的娇柔身躯,一向莫测高深的俊脸竟是难得有些慌乱,在她光洁的额头上深深一吻:“是本王的不是,竟是吓坏了燕儿,莫怕,有本王在,任何人都是伤害不得你的……”
骁王素来不喜女子柔弱娇滴滴,以前在新野时,便有大户人家前来说亲,只是看了一眼那躲在团扇后娇羞的脸儿,便是莫名让人倒了胃口,便是借口带兵回绝了好几户的闺女。
他初时对这燕儿也是好奇心更多些,觉得她迥异于其他的深闺女子,做派隐隐有些男子的脱俗英气。
在战场的上几次神交后,在那驿站酒家里的短暂邂逅却是相思渐渐入骨,几番周折终于拥了佳人在身旁时,他也是才渐渐地真正了解了这女人。
她并不是不是自己想象里的那般英气逼人,更多的的温婉谦和的性子,若是不深知她的底细,任谁也无法料想这样一位举止得宜的前朝大家闺秀竟然是白露山上的反贼。
可是她的温婉里却是还有着一股子百折不回的拧劲儿,可真是这种有些羸弱的坚强让骁王愈加的着迷。
可是见惯了飞燕冷静自持的一面,这时他才是有种恍然之感,为何时间大部分的男子都爱那娇滴滴的女子,当心爱的人儿全身心地扑入怀里,只是娇弱香软的那么一团时,便是让人心生毁天灭地也要呵护怀中玉人周全的豪迈心思。
待得床榻停歇时,天色早已加浓,飞燕在宴席上吃得不多,此时又是与骁王一番缠绵,竟是肚子唱起了空城计。又是引得骁王一阵低笑。
宝珠再在骁王进了房门时便偷偷退了出去,指挥着侍女去楼下烧水,同时有预备了茶点,防备着一会主子们要用。
听到骁王的召唤,连忙向端了一盆温水入了室内,将巾帕子拧干后,递进了帐子里,只听帐子传来骁王诱惑着侧妃开腿儿擦拭身子的话,过了一会,才见那脏了的帕子递了出来。
这边小桌上已经摆好了吃食,当地的香米用木锤捶打出来的米糕沾上了香甜的黄豆粉满满堆了一碟儿,风干的猪肉脯在灯光下散发着迷人的枫叶红色,还有一盅热腾腾的红枣鸡羹,用来做宵夜是最好不过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