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军对峙,那些将士们乃是身负使命,热血杀敌在所难免,可是一旦解甲归田,便使命终结,俱是养家的汉子,需要养活儿女高堂,可是中了这弹药,就算战事结束,也受累终生,成了一家的拖累,便是妻女的灭顶之灾……太阴毒了,太阴毒了……”
飞燕听完端木先生的分析,心内也是有了主意:“请阿大放心,这等凶猛的怪兽,燕儿定然竭力不使它为祸一方。”
端木胜满意地点了点头,又是拿出自己精心收藏的图纸,赠与飞燕。
飞燕看着一旁的骁王,心知他既然央求阿大收自己为徒,必定想出了应对之策,此时京城的皇宫暗潮涌动,这个看似无所不能的男子其实势单力薄,竟然毫无帮衬之……
回程的路上,骁王一路沉默,临到王府时才开口言道:“本王若是真立了正妃,你该若何?”
飞燕默默想了想:“妾身不知,只是想到以前在宫里陪着皇后看戏时,曾看见过这么一出,表妹嫁给表哥,新人又是主动帮表哥迎回龙女旧人,大家看得都是动容,可是妾身当时想的却是那表妹必定是不爱表哥的,而那龙女又是太不爱自己的……所以,殿下,你问妾身该是如何,想必就是在这高墙深宅里离不得出不去的境遇下,爱殿下轻减几分,爱自己也轻几分罢了,等到全都不爱了,也就可以随遇而安,其乐融融了……”
骁王皱眉听着,大掌猛地抓住了她的手臂,将她扯进了自己的怀里:“大胆,竟是敢想,居然演练着如何不爱本王!若是在军营里,这便是不忠之罪,要打上多少军棍才能以儆效尤!”
飞燕看着骁王气结拧眉的模样,竟是心里微甜,伸出细指描摹着他的深目挺鼻轻声语道:“所以便是要趁着这英俊的殿下尽是妾身的时候,好好的疼爱着,免得没被别的女子睡了去,恐怕是没有现在看着可人了呢!”
骁王倒是被她气乐了,心道:倒真是个好徒儿,学了自己言语调戏的本事去。
想到这,便是低头覆住了她的樱唇,裹着小舌如同含着鲜美的蚌肉一般舍不得下咽。亲吻了一番后,他叹气道:“原是准备娶个正妃,让她在前面挡一挡纷扰,让你可以不受风雨,更加宽松了些。
可是现在看来,这都非你我所愿,那么燕儿可是愿意站在本王的身边,共经风雨?
飞燕没有回答,而是反手握住了骁王的大掌,十指交缠握得紧紧的……
而此时的宫中,的确是暗潮涌动,皇后回了自己的寝宫,卸下了凤头金钗,望着铜镜里自己日渐衰老的容颜,心内便是气闷。
虞家倒是养了一群出众的儿女,那虞贵妃写得一手的好诗让一向沽名钓誉,伪装斯文的皇帝另眼相待,而虞大人又是个治水的高手,解了皇帝的围困,现在皇帝要攻打淮南苦于无坚船利炮,这虞家二小姐又是师承传说中的妙手黄千机?
眼看着沈家式微,个个谨小慎微地做事,可是那虞家倒好,步步高升,尤其是那个虞虢夫,老谋深算,凭借着自己贵妃妹妹的荣宠渐渐得了省新闻,长此以往,虞家势必替代沈家,而那虞贵妃又怀有龙种……难保以后龙位继承不生出些变化来!
想得正是心烦,女儿乐平公主偏偏还来添乱,在一旁嘟囔道:“从没见过父皇这般夸赞一个黄毛丫头,只恨不得那是他的亲身女儿吧?倒是有什么了不起的?”
皇后冲着乐平一瞪眼道:“自己整天的不学些诗书,跟些个戏子厮混着,也难怪你父皇尽夸了别人。”
乐平别皇后发了邪火,心里顿时不大高兴,就是在一旁生气道:“连母后也觉得那虞家二小姐了不得?她是个什么东西?不就是会画个破船吗?依着我看,论胆色才貌还不如我二哥家的那个妾呢!”
皇后漫不经心地说:“那个破落户有什么好本事?”
乐平来了劲儿,早就将二皇兄的嘱咐忘到了九霄云外去了,径直将那围场遇袭,飞燕沉着指挥才幸免于难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