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鹃压根没有想到这个骁王的思维竟然是如此敏捷,举一反三,竟是说得俱是到了要害,不由得心内一紧,也只能死硬到底,只说自己乃是清白的,希望骁王不要冤枉了好人。
骁王懒得跟这等阴毒的女人多废话,只一挥手:“将她带到刑房去,好好拷问一番,她从剑柄里取出的东西藏到了哪里?”
说是问别的还好,当骁王提到那剑柄时,便敏锐地发现这个杜鹃神情大变,骁王心念一动,暗叫一声不好。便是猛然起身,冲过去要卸下杜鹃的下巴,可是到底是晚了一步。
这个杜鹃依然是犯下了今日的第二桩命案——决绝地咬断了自己的舌头,大口地吐血而亡。
望着这个到底死去的年轻女子,脸上竟然是挂着壮志已酬的心满意足的微笑咽了最后一口气时,骁王的眉头皱得紧紧的。虽然不知那剑柄里究竟藏了什么,但是他基本可以断定,里面的物件牵扯的干系重大!
而这个侍女的行事作派,绝对是严格训练出来的死士!背后毕竟是有指使的元凶。他又命人搜查了这杜鹃的衣物,并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之物。
能藏在剑柄里的东西毕竟是小巧之物,而王府虽然不算太大,可是若是藏个小物,一时也是难以找到的。
折腾了一圈,一无所获后,骁王决定来个守株待兔。
毕竟出事后,严禁着府里人等出府,断绝了外部的联系后,若是那个侍女有同党,必定是急于进府取物。倒是倒是可以一劳永逸!
三弟霍广云那边,他也派人严密控制了起来。三弟虽然鲁莽,好在过了劲儿后,还是很听他的二哥的话的,尤其是听说杀了肖氏的另有其人,自己不用背负杀妾的恶名,心内还是觉得舒服了些的。
除夕的惨案,自然不能飘出府门外半点,不过骁王染疾谢客的消息确实不胫而走。本来这从初二开始,府里就应该是宾客不断,可是因着骁王晚宴谢客,那些个准备攀附权贵的宾客全都止步于前厅门房,贺礼留下,人便可以上车打道回府了。
有些个豪绅难免是心内腹诽,这个二皇子可真是抠门到家里!当初来淮南时,天价卖着屏风痰盂,结果给大家囚困在厅子里吃糙米稀粥,还有嚼不烂的野菜饼子。
现在好不不容易熬到骁王府手头宽绰了,打算借着拜年的功夫好好品尝下王府的京城风味的酬客年宴,贴补下购买天价痰盂的差价。
结果这位二皇子更是厉害,直接收了礼物便撵了客人!
淮南的一众豪绅都要泪湿长襟了,特意饿着肚子过来的,都容易吗?结果大过年的,压根连根野菜叶子都吃不到!难道这二殿下的盐场还不够赚钱吗?这是打算抠门吝啬到底,再攒出个大齐的国库不成?
还是那王府的侧妃有人情味,代替着骁王在前厅接待宾客,同时许诺年后便要再开设几个盐场,不再只局限生产竹盐,还要多产出可以食用的精盐,多吸纳些当地的豪绅入股,同时开设船厂,建造商船,扩大淮盐的销量。
这样的承诺可是比珍馐美味还要实惠,大部分的豪绅都是满意而归。不过,也有那不好打发的。
到了初五的时候,几十辆马车停在了骁王府的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