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燕舀了一勺子喷香软嫩的蛋羹放到了敬柔的碗里:“正吃着了也堵不住你的嘴!仔细没了婆家要你!”
敬柔到底是少女的心性,虽然先前情伤不能自已,可是被堂姐开导了一番,加上过了些时日,便是将百转愁肠放了一半,被堂姐一说嘴,立刻娇笑着捧着碗遮住了半边绯红的脸颊。
等到姐妹二人用完餐,撤了桌子后,敬柔便回了自己的房里。
宝珠带着三名侍女伺候飞燕沐浴更衣后,飞燕便是习惯性地望向窗外的书房,却微微惊诧地发现那书房并不像往常那般已经掌灯通亮了,便随口问道:“骁王是在宴客,还是出府了?”
宝珠方才去前院取新购的布料,也没瞧见下人说骁王外出了,便说道:“待奴婢去问问。”
不大一会的功夫,宝珠便小跑回来,压低声音说:“禀侧妃,,二殿下……二殿下染疾了。”飞燕正在梳头,闻听此言,手里的玉梳一顿,前一刻瞧着人还好好的,什么恶疾怎么顷刻间便发作……莫非那福宴里有……毒不成?
想到这,她腾地站起身来,竟是连便鞋都顾不得换,便匆匆往屋外走去,宝珠一看侧妃穿得这么单薄就想网屋外走,心里想这还了得!连忙去了厚实的狐裘披在了她的身上。
待到来了骁王的卧房院里,端热水送巾帕的下人鱼贯一般进出不停。
飞燕看见魏总管一脸急色往外跑,便扬声问道:“魏总管,这是怎么了?”
魏总管也是急得花了眼,待得飞燕出声才看见侧妃就在眼前,一愣之后立刻瞪了宝珠一眼:“没分寸的丫头,竟是要你多嘴!”
飞燕听了冷着脸问:“怎么?二殿下有恙,我竟是不能知?”
魏总管的脸一跨,心道:这小侧妃平日里看着温温和和的,怎么拉下脸子时那气势倒是有几分吓人呢?
他连忙回道:“奴才吃了熊心豹胆也是不敢啊!只是……只是二殿下怕这侧妃担忧,不让小的们多嘴!”
原来,这骁王倒是孝心拳拳,竟是一人将满桌子的菜尽吃了个遍。幸好每道菜的菜量不多,像骁王这样健壮的倒是勉强可以吃完。
奈何骁王虽是百毒不侵的体质,可到底是平定了江山后便一直锦衣玉食,倒是养娇了行军的肚肠,今日骤然吃了这么多的半生不熟的菜肴,加上有几道一路颠簸变了味道,便是下肚不久,便开始翻江倒海,强忍着送走了全公公后,便开始上吐下泻。
飞燕闻言这才恍然,那男人为何在饭桌上撵走了自己。真是又气又想笑……便是举步入了卧房。
骁王也是折腾了好一会了。有道是:好汉架不住三泡屎!
更何况二殿下已经经历了几番的肚肠轮回,平日里总是精神抖擞的健美男子,终于难得脸色苍白、奄奄一息地倒在床榻之上。
飞燕轻轻坐在了床榻边,小声地说:“殿下可是觉得好些了?”
霍尊霆闻言半睁开紧闭的眼眸,这才看清飞燕正坐在身边,不由得眉头一皱。
想这般身在病重,而得佳人亲手照拂,想来固然是极好的。可是奈何自己一向身强体壮不染风寒。未得偿夙愿。
好不容易终于倒下了,竟是这般毫不风雅的污秽之症。
想想看,佳人素手替自己擦拭微汗,情意绵绵之际,一串滚滚轰鸣的响屁来袭……该是怎般五雷轰顶的场面!
所以从晚饭后开始上吐下泻地折腾时,他便吩咐魏总管不得告诉侧妃知晓。哪里想到,那个下面没根的,上面也没个把门儿的,真是罪该万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