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虚乌有。”
“有，有目共睹！”
“睹物思人！”
“人，人，人……啊，我不会！”
“笨！人中龙凤都不知道，还敢说我笨，脱衣服！”
加油站二层的杂物房内，黄勃和郭艳相对而坐，正在玩成语接龙。
黄勃露出得意洋洋的笑容，对面的郭艳欲哭无泪，哆哆嗦嗦解开短裙脱掉，露出肉色的连裤袜以及黑色蕾丝小裤裤。而她上身只剩下黑色蕾丝文胸，几乎遮不住爆棚的胸器。
苏有鹏皱眉，在林聪耳边小声问：“叁级片？”
林聪坐在导演的位置，旁边是黄怡，两人正看着面前的监视器。听到苏有鹏的话，黄怡抬头不满的瞥他一眼，林聪小声道：“不是。剧本你看过的，完全按照剧本拍摄。”
好像是有这么一段情节……
“大白呢？”
林聪一指扛着摄像机拍摄的摄影师：“那儿呢。”
我去，大白不是导演吗，怎么又干上了摄影师了？
白宁也是没辙，如果有个差不多的摄影师，何至于他重操旧业再次干起老本行？
《疯狂的加油站》总投资三百万，是白宁用自己独栋洋房作抵押从银行贷出来的。
演员片酬方面没什么问题。预计拍摄四十天左右杀青，主演都是新人，三万块不算少，而且是主演，黄勃和黄海啵都没意见，拍摄的时候还很卖力。
道具、服装、摄像、化装、灯光等部门比较麻烦。太大牌的请不动，只好求其次，他让林聪找来的都是刚从助理转正的主。这些人组织人手自带设备进组，由于本身还属于新人范畴，在白宁面前姿态比较低，对他提出的意见接受的很快，没二话。
剧组的摄像师叫曹大友，年纪不大和白宁还是校友，五年前从中戏摄影系毕业。毕业后凭借自己的努力和种种机缘，去年底勉强从摄影助理升格摄影师。进组没两天白宁就发现曹大友打磨的还不够，于是决定先拍其他人的戏份，自己暂时兼任摄像，让曹大友跟在自己身边，不时指点他两句。
起初曹大友还有点小不服，见识到白宁的摄像水平后，“不”字儿消失只剩下“服”。由于白宁拍摄的时候，总是指点他，这让他极为感动。
他以前干摄影助理的时候，摄影师除了骂从不会指点他，全靠自己边做边学边琢磨。这是行规，除非你有关系，否则凭什么指望人家指点你？人家那都是工作多年总结出来的经验心得，怎么可能无偿交给不相干的人？
也就是白宁，剧中他的戏份不少，不能亲自掌机，只好不遗余力指点曹大友，期待他能尽快成长达到自己要求的水平。
拍摄还在继续，只剩下文胸和小裤裤的郭艳又一次次输给黄勃，迫于无奈不得不脱掉文胸。当她从背后解开文胸，肩带从肩头滑落的时候，白宁大声喊道：“卡，这条过了！”
“哦，终于过了！”郭艳开心的扑到白宁怀中，紧紧抱着他，文胸从胸前滑落也不在乎，“白导谢谢你，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了。”
黄怡赶忙拿着毯子走过去给她披上，白宁替她系好文胸，轻轻推开她：“你应该感谢黄导。这点镜头拍了三十多遍才OK，她给你讲戏讲的嗓子都哑了。”
把郭艳交给黄怡，白宁宣布剧组休息半小时，转身又对陈侨恩吩咐道：“带人去买点饮料发给大伙。”
陈侨恩现在是他的助理兼制片主任，负责剧组财务。当然都是小钱，大头还是白宁掌握，他在剧组挂着导演、编剧和制片人多重身份。
给白宁当助理已经小十天了，陈侨恩帮他处理了不少琐碎事情，心态从卧底逐渐演变成好奇。
白宁这个人很奇怪，有时候表现的不像骗子，可有时候分明是骗子嘴脸。
《何以笙箫默》、《从头再来》、《疯狂的加油站》……小说、歌曲、电影样样精通，拉起草台班子般的剧组，很快慑服剧组所有成员，开机之后剧组有条不紊。
她还偷听过白宁私下里唱给糖嫣听的《MySunshine》，糖嫣的眼睛里闪着小星星，她也觉得这首歌很好听很有感觉。
他真的是刚毕业的表演系学生吗？
他父母是做什么的？
为什么从来没见过？
他哪儿来的钱买豪宅豪车？
他到底是什么人？
强烈的好奇心，驱使她继续留在大白工作室当助理。如果林志铃知道，一定会告诉她，女孩对男孩产生强烈好奇心是很危险的，很容易发生某些奇妙的故事……
安排好这些，他坐在监视器前，观看刚才拍摄的镜头。每到这个时候，林聪和曹大友都会凑过来，等待白宁给他们上课。
由于都是他亲自拍摄，画面效果符合他的预期。他一边看，一边指出每个画面拍摄时需要注意的事项，说给导演系毕业的林聪和摄像师曹大友听。
摄像是导演的眼睛，也是最接近导演的人。每个成名的大导演几乎都有自己的御用摄像师，就是因为这些摄像师能够领悟导演意图，拍出导演需要的画面。
因此摄影转行导演的成功率，比演员、动作指导、美指、编剧等相关职业都要高，有不少成功案例。上一世的白宁就是如此，还有些成名大导演也出身摄像。
白宁指着每个画面点评，曹大友拿个小本不停记录，林聪若有所思频频点头。花了将近十分钟才算结束，白宁起身走向苏有鹏，送上拥抱。
“鹏哥！”
“搞半天你知道我来了？”
“呵呵，这不刚忙完，鹏哥别介意。”
“我是那种不通情达理的人吗？你可是又给我一个意外，你连摄像师都能干？”
我就是摄像出身好吧！
白宁还没开口，曹大友跑过来抢白：“白导的摄影技术绝对是这个，比我以前跟过的摄影师厉害多了。人也好，还愿意指点后辈。白导，你就收下我吧！”
“少来，你高我五届，还后辈。”
“学无先后达者为师，白导，你就收下我这个徒弟吧，我一定听你的好好干。”
“等这部电影拍完再说。”
白宁不想纠缠这个话题。如果曹大友的人品、态度和悟性都不错，他可以考虑收对方为徒，培养成自己的御用摄影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