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中深情不变,全部落入司马雨眼中。
年轻人,总把****看得太重了。
暗自摇头,暧昧呀抬头瞪他,“我相信你能做到,但没必要。”
适合才是最重要的,相爱又如何,漫长岁月中,爱情都会被磨干净的,相濡以沫才是相处的关键。
深有体会的她认为爱情可有可无,找个适合自己的也就成了。
年轻人啊,总爱意气用事,及时把他们抓回来才算是为他们好。怨怼又如何,等到将来总能体会到她的良苦用心的。
这下殷天昊无语了,相信爱还不让在一起,她是想看到雅儿不幸福吗?
“伯母,既然你都相信我了,又为什么不让我们在一起,难道在你眼中,幸福不值得一提。”
冰冷的眸带来杀气,司马雨直视眼前的殷天昊,觉得浑身冰冷。
不得不承认,他是个非常有才干的年轻人,配她家筱雅,是高攀了人家,且眼睛里的光芒也不像是假的。
但,她还是不会同意的。
“在一起,不在一起需要那么多理由吗?想必筱雅已经告诉你她不爱你的理由了,你何必缠着我不放,我该说的话已经说清楚了,剩下来就不关我的事了。”
淡淡说完,司马雨起身离去。
却在离去之前被殷天昊叫住了。
他还是想不通,相爱的人为什么不能在一起。
世事无情,牵绊了他们又如何,他有能力给苏筱雅幸福,并且是今生今世。
他所说的话自有一天会变成现实的,他坚信。
“相爱的人如果不能在一起,这对于我们是场巨大的灾难,我会痛,雅儿更是会痛。”
司马雨深呼吸扭头来看他,“如筱雅一样,坚定了信念就不会后退。”
一切都找最适合自己的,长痛不如短痛。
颓唐袭击了他,殷天昊愣在原地悠悠看着司马雨离去的方向。
当他以为事情告一段落时,新的事情又出来了。
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回到家还没来及坐下,司马雨上门来了。
保镖把人拦在了门口,司马雨正在和他们理论。
揉揉额,他斜靠在门上,悠悠看她,“伯母。”
司马雨斜眼看他一眼,冷笑,“把筱雅交给我,我立刻就走。”
殷天昊礼貌摇头,“抱歉,我不能把雅儿交给你。”
就算是她排斥和他在一起,他仍旧固执己见。
司马雨冷斥,“你当她是你的附属品,像宠物那样,随便你揉圆搓扁?”
她的女儿是她放在心头疼爱的女儿,她怎么舍得她受苦呢?
苏筱雅迷糊中听到司马雨的声音,便从卧室出来了。
以为幻听的她在看到司马雨瞬间,泪落了一地。
她猛扑上来,死死环住司马雨。
连日以来屈辱与难过通通借着这个怀抱输送。
司马雨边拍着她的头边安慰,“好啦,好啦,没事儿啦。”
“在这里上温情戏是不是找错舞台了啊。”属于楚庆兰特有声音传来。
殷天昊抬眼看时,她已经走到了门口,正环胸看抱在一起的两人。
和这种人完全没共同语言,司马雨看都不看她,只是尽力地哄着怀中的女儿。
“果然是乡下人,一点礼貌都不懂。”楚庆兰嘲讽道。
侧身往前迈上两步,她仰头看殷天昊,“就这种德行,你还要她家的女儿吗?”
话落时,一道声音随即想起来,“你侮辱我也就罢了,说我女儿做什么。当真以为你们有高贵?”赏上两个大白眼,司马雨牵起苏筱雅就往外面走。
女儿在她手里面了,她就不容许被别人拉过去。
“伯母,我是真心爱雅儿的,请你让她留下。”眼尖的他看到司马雨要把苏筱雅带走赶紧出声制止,“我不管雅儿爱或者不爱我,只要曾经是爱,我就有办法让她重新回到我身边。”
苏筱雅扶额直叹息,无奈到了极点,“我的感受不到底懂不懂,我说了不爱就是不爱,牵绊到何时你才满意?”
不想再计较了,他们都该往前看。
“我只当你说的不爱和分手是一时之气,你必须留在我身边。”
修长腿迈动间,殷天昊已然来到苏筱雅身边,身高的差异让她不得不抬起头来看他。
短短时间内,他竟然憔悴了那么多。
漆黑墨色的眸染上光晕,犹如晚霞一般的美丽的眸发散着悲哀。俊逸脸庞上黑斑点缀,投射在她身上的眸有种说不出来的悲哀。
他是爱自己的。
此时,她坚定了这个念头。
但爱有什么作用呢?回眸嗤笑,苏筱雅低头,富复又对上他黑眸,“爱又如何,不爱又如何,不能在一起的人就是不可能在一起。”
看淡了,不愿意当小三的她愿意没爱一辈子。
放弃固然心痛,但她相信她也会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
“这么说明你也是爱我的?”殷天昊反问,身子往下面压了一点。
“对。”苏筱雅深呼吸,“爱却不是生命的主题,我还是那句话——放手吧,放我们自由。”
闻言,殷天昊仰天长啸,“放我自由?你不懂自由两个字就不要轻易说自由!”
“我怎么不懂自由两个字怎么写?”苏筱雅微抬下巴,“放手吧,我恳求你。”
“放手吧,不属于你的争抢也不会属于你。”司马雨淡淡出声。
“天昊,你是该放手,因为她们破家庭根本不配和我们这种人最亲家。”
句句话中带刺,司马雨深呼吸,低斥,“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就没遇见过这般嫌贫爱富的人。贫穷如何,富有如何,都有爱与被爱的权利。句句不离配,还真当泱泱大国就只有她家事有钱人死的。
赏上两个大白眼,司马雨松了手,向楚庆兰走过来。
“我警告你,不要以为你有钱我就不敢拿你怎么样。”
楚庆兰无所谓耸肩,“有本事就来啊,当真以为我怕了你?”
“不是怕你,而是根本就不配我怕你。”漠然无温的声音带来刺骨寒凉,楚庆兰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有钱又如何,我看不起还是看不起。”
平常人家至少拥有平凡的快乐,活得自由自在。
楚庆兰毫不客气回瞪,“怎么着,你没钱都嫉妒人家有钱,有本事去挣啊。”
她有钱,炫富是她的事情,别人管得着吗?管得着吗?
“钱多了有什么用,遗失了人情味还不如没钱。”司马雨转身,回到苏筱雅身边,拉住她的手,“快乐挣钱,快乐花钱才重要。”
冷冷说完,司马雨牵着苏筱雅就要往外面走。
“伯母,请你留下雅儿好吗?我们真心相爱何错之有?”殷天昊朝着她们走过来。
“我有一颗爱她的心,还有能担得起责任的肩膀,她若是不和我在一起,幸福这辈子算是丢掉了。”
找一个自己爱,他也爱自己的人才能算作幸福,他们彼此相爱,重情重义,再忘却重新寻找幸福怕是没那么简单了。
毕竟有多少事情都不在掌握之中,她能保证将来遇到对的人吗?
反正他是不能。认定眼前的,这也就够了。
“殷天昊不要以为你不和我在一起,我就一辈子不能拥有幸福。”苏筱雅瞅着他,满是认真。
殷天昊笃定地说,“对,就是这样的。”
“天昊,世界上有那么多的好女子,何必纠结于她呢?”楚庆兰面色不善,“你都快和盈彩订婚了,还是收一些心吧。”
“够了,我敬重你们是长辈才任由你们在这里说三道四,说来说去不就这个意思,我懂但不想明白。休要多说,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冷冷说完,殷天昊拉了苏筱雅另一只手臂就往里面走。
“我喜欢你,但我爱的人是皓文哥。”苏筱雅纹丝不动,吐出更令人寒冷的语句。
轰,地震在他脑海炸开,殷天昊维持着动作,任由着苏筱雅话语在耳边回荡。
“爱和喜欢是两回事,我之前是爱你的,现在也不能说不喜欢你。可你要知道喜欢能延续到什么时候呢?”
爱情都有一个保质期,过了保质期以后想要继续相处下去就只能靠宽容了。
“我不管,我就要你在我身边。”说着,他挥手吩咐保镖。
“把游小姐给我带回家,剩下的人永远不准踏进这里。”
说着,殷天昊转身进了屋子。
楚庆兰气急先苏筱雅进去之前堵在了门口,“我是你妈,你干嘛关我在外面!”
殷天昊不咸不淡看了她一眼,“我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你管不着。”说着,他把楚庆兰往门外赶。
累了,痛了,不想再折腾了。
“凭什么我管不着啊,好歹我也是你母亲,你做其他的决定和我半点关系都没有,唯独这件事,我希望你想清楚一点。”
她是为了他好啊,如今全成了她的责任,还真是好笑。
“你还要我怎样,该说的话我都已经说清楚,你不听也就算了,还来叨扰我生活,当真要我生活一团糟糕你才满意啊。”
说完,他竟然对楚庆兰鞠躬。
可怜又带祈求,“我求你放过我,我只想追寻对的生活。”
楚庆兰不依,“你想过怎样的生活我管不着,我只有一个要求——离开苏筱雅,和盈彩结婚。”
遍寻多人,就舒盈彩最合她胃口了。她有什么不好的,居然就只当她是妹妹,哪里有那么多的妹妹啊。
殷天昊直起头颅,“抱歉,我做不到也不想做到。”
话落,他用身体挡住楚庆兰,趁着这空荡,保镖们将苏筱雅给扔了进去。
最后,他朝着两人深鞠躬,再次表明自己的态度,“对不起,妈,伯母,就算全世界都不同意,我还是要和她一起。”
他的决心不会改变,无论如何都不会改变。
有一种人不撞南墙心不死,他就是。
只是,他面对的人可不是省油的灯啊。
就在他要关上门的刹那,司马雨沉着的声音落入他耳,抬头望去,只见司马雨用一把小刀抵着自己的脖子。
“我希望你离开筱雅,永远不要在她面前出现。”
一字一句皆是用心在说话,雍容的眸尽是认真。
殷天昊天不怕,地不怕,人不怕,可偏偏就是怕司马雨用这招威胁他啊。没想到她有故技重施了。
“放开她,也放开你,你们都值得更好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