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茹看着自己只来得急抓住的一片衣角,泪如泉涌般落下她冲着崖底喊道:“啊、、、牧瑶回来。”那声音撕心裂肺,聂怀凌抱起已经哭昏过去的玉茹转身,看见铃兰已经身负重伤被左扬和耶律寒制服,而一旁站着犹如灵魂出窍般的聂怀苍,他的手已久保持着前伸的姿势好似要抓住什么,双眼望着崖边一动不动,过了许久他忽然抬脚向崖边走去,一直到崖边也没有停下,一旁的聂大迅速起身拦住主子聂怀苍却如没有思想的木偶一般依旧向前边挣扎着。
聂怀苍眼前是那一闪而逝的身影,他到达山顶时只来得及听见那句“玉姐姐你一定要幸福。”。那里面包含了太多的心声,聂怀苍良久收回手放在自己的胸口,阿瑶,想必你是对我绝望,才会把自己一直希望的幸福要别人去完成吧!感觉到空空的心房在一下一下的跳动,聂怀苍望着缓缓落下的夕阳仰天长啸,聂大与飞烟一直在不远处盯着,他们悲伤牧瑶的逝去也心疼主子的孤寂,主子才刚刚想起与牧瑶的一切就面对失去挚爱的痛苦,飞烟无奈的叹气看着落下的夕阳在心中感叹主子的一生也许就如那夕阳一般,心中再不会有光亮了。
日出日落聂怀苍在悬崖上不眠不休整整守了三天,派到下面搜索的人都毫无发现,由于崖太深所以根本无法到达崖底。“将军,这是刚刚手下在崖壁上发现的,还有一些血迹,这么深的崖恐怕姑娘、、、”一个侍卫将玉坠交到左扬手上说道。
“滚,恐怕什么,若谁再多说一句不利的话,就满门抄斩。”聂怀苍犹如规鬼魅般突然站在众人身后,看着左扬手中的玉坠那种令他窒息的感觉在一次席卷,他拿过玉坠紧紧握在胸口。
“这是给我的吗?”
“是你母亲的东西,太贵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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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怀苍耳边回荡着往事,他的心死了,在牧瑶坠落的那一刻就死了,他拿着玉坠没有说一句话慢慢的向山下走去,看着那孤寂的背影好似朝夕之间便老了十岁。
左扬看着悬崖心中默默念着:“牧瑶,你一定很高兴吧,他想起你来了,他不许人立碑不许人说你已去了,他要一直找下去,若你听见了便回来吧,这次我不会再让你受一点伤害,我会只要你做我一个人的丫鬟。”
玉茹醒来时已经守了他一天一夜聂怀凌终于松了口气,玉茹空洞的双眼看着床顶,她不说话聂怀凌便不去打扰她知默默的守护着,他知道玉茹此时心中一定会很痛。
“左小二,我饿了!”良久玉茹才缓缓说道,声音里带着虚弱。
聂怀凌亲自喂了玉茹一碗粥后轻轻地将她搂进怀里:“玉儿,对不起,我没有救下牧瑶,我知道你心里难受,但求你不要这样忍着想哭就哭出来。”聂怀凌心疼的抚着玉茹的头顶。
玉茹在他怀里从慢慢哽咽出声,她颤抖着说道:“聂怀凌,我还会有幸福吗?”
“会的,玉儿我一定会让你一生都幸福快乐的。”聂怀凌紧紧的抱住玉茹说道。
“牧瑶让我一定要幸福,可是我的幸福只有左二能给,而你是聂怀凌。”玉茹慢慢推开聂怀凌布满泪水的眼睛带着从未有过的坚决。
聂怀凌紧紧拉着她的手:“玉儿,不要说傻话,我就是左二,一辈子都是你的左二。”他从玉茹眼中看见了一种令他惧怕的决绝。
“不,你不是左二,你是聂怀苍的弟弟。”玉茹说完转身将自己埋进被中如受伤的小兽一般发出断断续续的呜咽。
聂怀凌缓缓放手,他知道玉茹的痛苦牧瑶是因为大哥的绝情才绝望一心赴死的,玉茹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牧瑶更不会原谅大哥。但无论如何他都不会放弃,会用一辈子的时间去追逐。
聂怀苍回到皇宫后所有行为都与平常无异,甚至对陆子敏的态度都没有改变,所有的事情都被掩盖下来没有人知道瑶光郡主出嫁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耶律寒对外声称瑶光公主是因为留恋家乡而逃婚,现在已经找到公主将会与他一起回东陵。太子府中陆子敏正在温柔的候在桌子旁等待聂怀苍回来吃饭,铃兰忽然消失了,爷爷告诉她最近一定要小心,她自己心里也一直不安夜夜无法入眠。
外面聂怀苍看着屋内虚假恶毒的女子心头厌恶不已,他看着月亮喃喃自语:“阿瑶,你与孩子好吗,不是都说冤屈的魂魄不愿离去,你们若恨我便回来找我吧!”虽然一直不愿承认但随着时间的一点点流逝聂怀苍只能让他们活在自己的心里。缓步走进屋内陆子敏马上迎了过来,下人们立即把饭菜布起,聂怀苍在袖子下的手紧紧的握上再松开如此反复几次后面上露出淡淡的笑容:“辛苦敏儿了!”
陆子敏欣喜不已原来自己一直担心的事情没有被揭穿,聂怀苍还是只爱自己,她忙拉住聂怀苍的手说道:“怀苍哥哥,不要这么说,这是敏儿的幸福。”言语间带着无尽的甜蜜完全没有看见聂怀苍眼中闪过的深深厌恶。
“好一个郎情妾意,好一双京城玉人。”憔悴的玉茹突然出现在门口,聂大在后面有些担心,玉茹姑娘对他说要把牧姑娘的一些东西交给主子他才放她进来的,却不想被撞见这一幕。
陆子敏有些疑惑,她从未见过玉茹于是拿出太子妃的气势说道:“哪里来的女子如此不敬,来人!还不快快将人轰出去。”
玉茹此时完全将陆子敏忽略直视着聂怀苍,从腰间拿出一朵白花和孝布分别别在头上和挂在腰间,陆子敏见状已经气愤不已喝道:“快来人,将这疯女子拿下居然在这里戴孝,真是晦气。”
“阿瑶,有人嫌你晦气,你听见了吗!既然太子妃说我找晦气,我便找找你们的晦气,哈哈哈!”玉茹泪流满面的从身上拿出冥钱纷纷扬在了陆子敏的面前,陆子敏吓得惊叫连连躲在聂怀苍的背后,玉茹犹如疯魔般的笑着四处的砸着撞着,聂怀凌赶到时看见的就是这样的场景、、、、、、
“大哥,对不起。”聂怀凌看向聂怀苍说道,不顾玉茹的挣扎将她抱起向外走去。
“呵呵,聂怀苍我诅咒你一辈子得不到幸福,你还我的瑶瑶、、、、、、、”知道走了很远玉茹仍在哭喊着咒骂着。
聂怀苍在那一声声的咒骂中苦笑“幸福,没了阿瑶幸福早已与他无关,就算没有诅咒,自己也会一世孤独”。
陆子敏见聂怀凌亲自将那女子抱走知道她一定不简单便没再多说,只是从聂怀苍背后出来愤愤的说道:“怀苍哥哥,那女子是死了亲人吗,真是吓人居然疯了,不过怎么跑到这里发疯来了,咱们吃、、、、、、”还未等她说完聂怀苍已经甩袖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