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瑶在牢中看着外面进来的月光心中酸涩,算算日子再过半月就要过年了且五日后就是自己的生辰了,想到也许今年的生辰就要在这大牢里度过了若耶律喆真有什么意外即使是耶律寒也不会保住自己、、、想不到自己十七岁的生辰居然如此“特别”。外面整个东陵的名医都聚集在皇宫中结果都是束手无册,耶律寒已经跪在东陵王面前一个时辰。
“这就是你所说的名医?”东陵王十分愤怒,看着跪在自面前的小儿子和躺在里面情况危急的大儿子似乎瞬间苍老了许多。
耶律寒如今也不知道如何回答,他与牧瑶相识的时间不长但看着那双眼睛便愿意去相信,他不希望大哥有事母后临去前的遗愿便是要他遍寻名医治好哥哥如今哥哥却因他变得更糟,要怨的话一切都是他的错他不应该急于治好大哥的病也不应该在如此仓促的时间内就让牧瑶想出对策。
“一切都是儿子的错。”耶律寒沙哑的回答声音中带着悲伤,东陵王听后更加无奈。
一直在房中照顾耶律喆的皇后穆氏出来时见到的就是这样的场面,她本是先皇后的亲妹妹是位女中豪杰年轻时多次与东陵王一起上阵杀敌后来被封为东陵的侧妃娘娘,在先皇后逝后被封为皇后一直悉心照顾两个孩子,耶律喆从十三岁开始便由他照顾耶律寒则从五岁就在她膝下。皇后穆氏走过去轻声说道:“大王息怒。寒儿也只是希望喆儿快些好起来,如今是想办法救治不是你们父子闹脾气。”虽是劝解的话但语气之中已带着对这两个男人的责怪。若牧瑶看见耶律寒与东陵王的表情一定会惊奇,所谓一物降一物正是如此,精明寒冷的耶律寒在这位娘娘面前就如一个孩子般从不忤逆就连东陵王面对这位妻子时也会如普通丈夫一样。
在外殿的两个男人还尴尬的不知如何应对穆氏时内殿忽然传出耶律喆的呼喊声,三人快速进去所有的御医也被召进内殿。而此时身在地牢的牧瑶也在经历着惊魂的一刻,只差一点就命赴黄泉。
东陵的刚刚从外回来的小公主耶律慧珠在得知哥哥的危急后已经很伤心,此时更是因身怀有孕被拦在了殿外不能入内。耶律慧珠是穆氏与东陵王的小女儿一直娇生惯养所以生性活泼爱憎分明但却有非常火爆的脾气。气急的她不能近内殿看哥哥便怒气冲冲的去了地牢。
一个时辰后耶律喆突然有了转机,刚刚还痛苦不堪的人此时已经恢复许多,大夫把脉后十分惊异,仔细查看一番后对东陵王回道:“大王,大王子似乎因祸得福,从脉相看他体内积蓄的毒素似乎全部在这几天内排出,若老夫没猜错的话这几日的折腾就是一个排毒的过程,如今毒已散只需好好调养半年内大王子定会康复如常人,几年后局势骑马射箭也不在话下。”
大巫师也查看了一番与大夫得出相同的结论东陵王与皇后才松了一口气耶律寒的心也放了下来。“禀报大王,刚刚传来消息慧珠公主去了大牢要亲自处置牧大夫。”东陵王身边的贴身侍卫在众人还在兴奋中之时突然说道,其实消息传来有一会了只是那时还不能确定大王子的安危所东陵王更是脸色难看便一直没有禀报。如今大王子好了牧大夫则是功臣他怕不快禀告他们火爆的慧珠公主会做出过分的事情来才在此时说出来。
听到消息后的耶律寒瞬间变色转眼间人已经消失在宫殿朝着大牢奔去。耶律慧珠气匆匆的到达牢房后便命人带出了牧瑶,一见她如此年轻貌美更认为她是滥竽充数的庸医才会害了大哥,叫侍从拿出鞭子便要教训牧瑶。
听见狱卒对慧珠的称呼牧瑶已经知道她的身份所以对她的气愤也很理解,若是哥哥受了伤害牧瑶想自己也一定会恨死那个伤害哥哥的人。牧瑶站在耶律慧珠面前平静的说:“我知道公主的愤怒也无话可解释,只是还想告诉公主我为大皇子准备的药都是治疗他身体最适合的药,即使医不好也不会害他性命所以、、、”
还未等牧瑶说完耶律慧珠的鞭子已经挥下,伴随着一声鞭响牧瑶手臂上留下一条血痕。慧珠的火爆脾气已经上来在她的认知里牧瑶就是一个靠着美色招摇撞骗的害人精,她恨恨的说道:“不要欢颜巧语的欺骗我,我不会像二哥哥一样被你蒙骗,今日我便要让你为大哥哥的痛苦付出代价。”
耶律寒走后东陵王也反应过来知道自己是错怪了那名女大夫于是便迅速派驸马带人去往大牢把自己那火爆的女儿带回府中,看着远去的儿子东陵王与皇后对视一眼后脸上出现欣慰的笑容。耶律寒一进牢门口就听见里面的鞭声,赶到牢房时牧瑶的整个后背已经血淋淋的,随着一声怒喝耶律慧珠的鞭子被夺下扔到了角落,不顾她的呼喊将她交给随后而来的驸马送回了公主府。
“牧瑶,牧瑶你醒醒。”抱起单薄的牧瑶时耶律寒感觉自己的心瞬间抽痛,他心疼的抱起昏迷的牧瑶走出牢房。再次醒来时已是一天以后,牧瑶感觉整个人轻飘飘的嗓子干的难受,就在她微为伸手时一双温暖的手从前面慢慢扶起她端来一杯水,就这那双手牧瑶喝了一些水后才慢慢回想起来那天的事,心中暗想这温暖的手是怀苍吗也许自己已经到死去是魂魄来看看自己心心念念的人。
耶律寒看见牧瑶的嘴微微动着似乎在说着什么便贴近去听,一句轻轻的“怀苍”进入耳朵,原来真的是他自从那次交手他就在查虽然什么也没有查到但他感觉到那人一定在自己的周围,经过御花园的刺杀后他对聂怀苍的感觉更加奇怪,真是好一个怀北王世子,是年轻的淮北少将军更是是叱咤战场的英雄如今居然还是她喜欢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