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贵妃悠闲的在玉华宫喝着茶,天色已经渐渐暗下来,随着夕阳的最后一抹余晖落下她嘴边也随之露出了阴险的弧度。而潜入鸾凤宫的左杨没有寻到太子只好潜进皇后的内殿亲自去找皇后娘娘,进京前父亲曾经说过京中有一个人不会伤害他和聂怀苍即皇后李氏。
宫外的将军府中聂大已经把事情详细的告诉聂怀苍,聂怀苍听到消息后立即心乱如麻,那些人的手已经伸向左家,第一个开刀的居然是牧瑶,他来不及多想第一反应就是进宫救出在他心尖儿的人,却被聂大拦住,聂大挡在房门口沉声说道:“主子切莫冲动。”
聂怀苍强自定下心神思索片刻后眼中一抹精光闪过,心中想到首先人人都知道牧瑶是被陆贵妃请去的,即使陆贵妃再大胆也不会明目张胆的伤害牧瑶,所以至少现在牧瑶不会有危险;其次陆贵妃把牧瑶骗到碎玉殿一定是有什么阴谋,尽然不会伤害那就一定是栽赃或陷害,如今京都站在风口浪尖上的人和事都与太子之位有关;最后太子在宫中侍疾,鸾凤宫与玉华宫中间隔着的只有被皇上禁止进出的翠明轩,而被各位**主子视为不吉利之地的碎玉殿就在翠明轩与鸾凤宫之间;而陆贵妃真正想要的是太子之位,牧瑶、太子之位、左家这三者之间的联系、、、忽然聂怀苍心头一惊,推开聂大直奔皇宫而去。
此时皇宫内已经乱作一团,左杨找到皇后只是说牧瑶晌午牧瑶被邀到玉华宫到现在还没出宫,他心中惦记才贸然潜进宫内请求皇后娘娘帮忙;随后皇后娘娘便命李嬷嬷前去找人,还未等李嬷嬷走出鸾凤宫就迎来了陆贵妃的人;陆贵妃身边的近身宫女禀报说太子别院的侍卫来接牧姑娘,可牧姑娘一早就离开玉华宫了,特奉陆贵妃之命前来鸾凤宫看看牧姑娘可是来了皇后娘娘这里。
聂怀苍以探望皇后娘娘身体之名进宫时**之人都在寻找牧瑶,而后又传出太子失踪的消息,甚至已经惊动了明皇;聂怀苍与左杨也在帮忙寻找,而此时他们已经明白了这局棋的意思。
就在大家焦急寻找之时有个宫女跑来禀报说碎玉殿那边好像亮着灯火似乎有人,于是包括明皇、皇后和陆贵妃的众人皆去往碎玉殿。此时身在碎玉殿的牧瑶与太子相视而笑,随着缓缓的开门声,所有人都进入了碎玉殿,映入众人眼中的是太子抱头痛哭,牧瑶在一旁轻声安慰。所有人都有一瞬间的错愕,陆贵妃眼中是深深的疑惑,她明明叫人在这里燃了迷情香,她的手下也看见里面的两个人倒在一起,为何现在两人都衣冠楚楚的坐在这里?陆贵妃深深的吸口气后在明皇身旁说道:“皇上这下不用担忧了,看来太子与牧姑娘一直在一起呢。”
众人都能听出这话的意思,孤男寡女独处在这偏僻的碎玉殿还一直在一起了这么长时间怎会是好事。明皇的脸瞬间变色,走到应经行礼的牧瑶与太子身边问道:“德儿,这是怎么回事?”
太子并无解释依旧跪着还深深的叩首回道:“就如父皇看到的一样,儿臣有愧。”
明皇此时的脸色已是所有人胆战心惊,陆贵妃更是在一旁窃喜;左杨与聂怀苍对视一眼后微微点头,他行君臣大礼跪在明皇身后说道:“家妹误闯内宫还请皇上恕罪,只是家妹自小便好迷路,二皇子与怀北世子在左城时也有所耳闻,晌午微臣已经与贵妃宫里的人说过此事,贵妃公的人也已经给臣保证过会将家妹送回,不知为何食言,还请皇上明察开恩。”
陆贵妃听着左杨一番话已经把矛头指向自己,急忙说道:“皇上明察,臣妾为牧姑娘摆宴践行后便叫宫人送她出宫了,臣妾不知她为何会在这里,也许是在回去的路上碰到太子两人才、、、”
明皇慢慢的走到太子身边在众人的惊呼中一脚将太子踹倒在地,皇后娘娘已经吓得跌倒在地苦苦哀求皇上开恩。聂怀苍与牧瑶自始至终都担忧的看着俯首跪在地上的牧瑶,就在太子倒地这一刻牧瑶却忽然直起身扶住太子,她对视着明皇愤怒的双眼开口说道:“皇上圣明,臣女有话要说。”
没有人想到这个娇小的女子在这个时候还敢如此与皇上说话,明皇看着那双灵秀的不含一丝杂质的双眼良久才开口道:“说”
牧瑶跪直身子不卑不亢的说道:“今日臣女出宫之时碰见心情不佳的太子,自进京以来臣女与兄长一直住在太子别院处处承蒙太子殿下照顾,临行之际为感念太子殿下恩德见太子落寞便想为太子解忧,所以才一路陪太子殿下在宫中行走与太子谈心,最后走到这处安静之地。”
明皇面色依旧,只淡淡的看着牧瑶,牧瑶直视明皇接着说道:“太子殿下近日不仅为皇后娘娘的身体担忧还深深的为朝中事所扰,今日听太子殿下诉说苦楚,臣女随不懂朝政却也从太子的言语中听到对皇上深深的敬爱与作为儿子的无奈。”此时的明皇面色已经稍有缓和,左杨与聂怀苍也在一旁暗暗松了口气。
被牧瑶扶起的太子慢慢直起身满面泪痕的说道:“父皇,儿臣有愧不能替父皇分忧国事,只会躲在暗处独自惆怅。”众人一愣原来太子所说的有愧是不能为皇上分忧并不是因与大臣之女私会。
牧瑶见明皇面色缓和便再次哽咽的说道:“义父与父亲皆对臣女宠爱有加所以臣女总是想为他们多尽孝心,今日听太子一番话也使得臣女感同身受;太子殿下说常常会忆起儿时皇上对太子殿下的宠爱和教导,皇上亲手教习殿下写字、骑马射箭和兵法诗词的场景都历历在目,如今却因一些奸人制造谣言混淆视听使得皇上日日忧心,太子殿下为自己不能铲除奸人已正视听使皇上舒心而感觉愧为人臣,更愧为人子,一时激动才会失声痛哭。臣女不应因心中与太子殿下一样感觉愧对父母就忘记时间的与太子殿下长谈如此之久,还请皇上责罚,只是太子殿下的孝心还望皇上明鉴。”
太子此时已经来到明皇脚边哽咽道:“父皇儿子知错了,以后一定奋发图强励精图治堵住那悠悠众口,儿子不敢在父皇面前说这些不成器的话,今日才向牧姑娘一吐而快,望父皇原谅这段时间儿子的逃避与懦弱、、、”
陆贵妃此时已经脸色苍白,她精心设计的一出计策如今居然成为了明皇与太子父子交心的戏码。看着痛哭流涕的太子明皇的心也早已柔软,太子毕竟是他的第一个儿子,是自小爱在心窝里的孩子,看着堵在殿门口的众人缓缓开口道:“都散了吧,今日之事若哪个敢在背后多嘴议论,朕割了他的脑袋。”众人皆跪地应着。这时明皇看着还跪在地下的太子与牧瑶说道:“你们也都起来吧。”说完便转身走出碎玉殿。